【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三十八）
有了张以牧带路，去西王母宫的路变得更加安全。
小棺一直由张起灵背着，自从他在营帐那儿说了那些话，他就趴在张起灵的背上，尾巴缠在张起灵的腰上，然后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没什么精神。
吴邪时不时地就要看他一眼。
“小棺，你喝不喝水？”
“小棺，要不要给你泡点奶？热不热？”
“小棺……”
胖子忍无可忍：“天真，咱又不是来春游的。”
“你懂个屁。”吴邪回头低声骂道，他家小宝贝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作为家长当然要在这种时候给予孩子最无微不至的关爱啊。
张起灵拍了拍小棺的尾巴：“不要让吴邪担心。”
小棺沉默了好一会儿，应了一声，然后松开了缠在阿爸腰上的尾巴，挪到了吴邪的怀里：“阿妈，尾巴痛。”
前面张以牧回过头。
小棺不想对上他的眼睛，立马把头埋进了吴邪的怀里。
吴邪轻轻抚摸着他的尾巴：“那我再喂你吃颗糖好不好？”
小棺沉闷地点了点头：“要橙子味的。”
吴邪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两颗橙子味的糖，撕开包装递给小棺。小棺含着糖，搂紧了吴邪的脖子：“阿妈怎么找来的？”
“我和你阿爸以前来过这儿啊。”
小棺歪头：“来这里做什么？”
“为了找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真相。”吴邪回答，张起灵瞥了他一眼。
“那你们找到了吗？”
“没。”吴邪翻了个白眼，“不仅没找着，你阿爸还为了追人进了陨玉，出来之后就失忆了，刀也丢在这儿了。还是后来你黑叔叔给找回来的。”
黑瞎子皱眉：“什么黑叔叔？我姓齐。”
“瞎子叔叔。”胖子接茬。
小棺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看了一会儿，又把注意力拉回了吴邪身上：“什么叫失忆？”
“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严重怀疑小哥是在里面看见了西王母，被吓的。”胖子抱怨道，“你说说，这在一块破石头里，突然看见了个活了几千年的人，谁不吓坏了。”
张以牧无奈：“什么吓坏了，那是因为我给他催眠了好吗？”
“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吴邪和胖子的眼神甚至有点不善。
“你们也知道，这活的久了，记性就容易差，但越久远的事儿，却好像历历在目……”
“就像老年痴呆？”胖子挑眉。
张以牧握拳。
胖子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您接着说。”
“所以你们刚才说来过这儿，我才想起来。十年前，确实有人闯进了陨玉，一个快要禁婆化的女人，还有一个张家小子。就是你。”张以牧指了指张起灵，“还是那句话，你的血脉在返祖，因此你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当时进入陨玉，也是刻在血脉里的直觉，让你能在那么复杂的陨玉里，遇见我。”
吴邪撇了撇嘴，这老家伙自恋的很。
“我还记得当时你看见我那副表情，你在惊讶。”
“原来小哥还会有惊讶的表情？”胖子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张起灵的脸，“震惊！陨玉里碰见老不死……”
张以牧眼刀扫了过来。
“你现在能想起陨玉里看见了什么吗？”
张起灵沉思，脑海中关于西王母宫那段丢失的记忆破碎式的浮现出来。
那是一副很长很长的壁画。
“壁画。”
“对。陨玉里有一副我画的壁画。”张以牧点头，“这几千年，我在陨玉里看守西王母，但时间太久了，渐渐的，我开始觉得孤独，记忆也开始模糊。所以我开始画壁画，我把西王母关于长生的计划都在墙上画了下来。”
“然后小哥看到了壁画，你就要让他失忆？”吴邪生气。
张以牧摇头：“我画壁画的时候，精神状态并不好。”
“什么意思？”
“他把他的负面情绪都刻画在了壁画上。阿爸是他子孙，又因为血脉里返祖力量的影响，会比一般人更加容易感受到藏在壁画里的情绪。”
小棺突然说话，让张以牧一僵，他心虚地点了点头：“如果我不清除他的记忆，他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可他把别的事情也忘了！”
张以牧摸了摸鼻尖：“那应该不是我的问题……”
“应该是我的问题。”小棺抿唇。
吴邪错愕，张起灵也有些惊讶，他们都看向了小棺。
“还记得我死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吗？”小棺难得给了张以牧一个眼神。
但却是要张以牧回想起不太好的事，他紧张的握住了拳头。
“我说，张以牧，我以昆仑之名，祝你，和你的族人世世代代，不困生死，不享情爱，永受孤寂分离之苦。”
“我在你身上种下了阎罗花的种子。你喝过我的血，不会受它影响，但阎罗花的毒素会通过你，传染给张家人。阎罗花可以延长寿命，代价就是混乱的记忆。”
张以牧哑了声。
“不过阿爸身上的阎罗花的毒我已经解了。”小棺讨好的缠住张起灵的手腕，“阿爸不会失忆了，所以不要生气好不好？”
张起灵摸了摸他的尾巴尖，示意自己没生气。
吴邪心里有点微妙，也不是对小棺生气，就是怪张以牧，都是因为他整出这些破事。
“我最喜欢阿爸！”小棺的语气都雀跃了起来。
吴邪黑脸，幽怨地看着小棺：“你阿爸是我的。”
小棺一愣，立马亲了亲他的脸：“那好吧，我最喜欢阿妈，第二喜欢阿爸。”
这回换张起灵不乐意了，他把小棺从吴邪的怀里拎出来，递给了后面的胖子。
胖子措不及防地接住懵逼的小棺，随后轻叹：“害，你阿爸阿妈是真爱。你得排第二了。”
张以牧咬牙。他非常想抱一抱这么小的龙玄，也想告诉他，没关系，他第一爱他。
可他现在是有前科的人。
只能看着干瞪眼。
小棺也不生气，尾巴尖穿过胖子的手腕，又轻轻打了打小花和黑瞎子的手：“没关系，小花叔叔第一爱我。”
小花满意地把他抱进怀里。黑瞎子想学张起灵把他拎出来。
然后被小花瞪了回去。
“我不是你的最爱了吗。花爷？”
小花冷笑：“不是。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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