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如果终极是个奶娃娃（三十六）
“小棺！”
吴邪没能料到这样的发展，他和张起灵迅速上前想把小棺从张以牧的身上拉起来。
可小棺力气大的很，死死地掐住张以牧的脖子，蛇尾勒紧他的身体。
张以牧的脸色很快白了下去，他喘不上气来，只能看着小棺，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小棺！小棺……”吴邪扣住小棺的蛇尾，“小棺松手！”
黑瞎子和小花，还有胖子，都围了上来，他们用力地拉住小棺，张海客则去解救张以牧。
可小棺铁了心的不松手。
已经有血从张以牧的身体里渗了出来，染红了他月白色的长衫。
“张小棺。”张起灵沉声。
小棺动作一僵，回头看他，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些。
“松手。”
小棺抿唇，又把目光看向吴邪。
吴邪盯着他的眼睛，手掌扣住小棺细细的手腕，点了点头：“乖。”
小棺红了眼睛，他把视线重新落回被他压在蛇尾下面的张以牧，后者看向他的眼神，复杂晦涩。
他松了手。
蛇尾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张以牧猛地缓过气来，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呼吸沉重。张海客和胖子帮着去扶他起来。
小棺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他不停地擦着眼睛，坐在地上抽泣。
吴邪心疼的要命，俯身去抱他。
小棺依赖地拉住他的衣领，把整个人都缩进吴邪的怀里。
“阿妈……阿妈……”
他哭的越来越大声。
吴邪额头抵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在呢。小棺不怕啊。”
小棺哭的就像要喘不上气来：“阿妈……我好怕，我好怕……我不要回青铜门，哪里好黑……”
吴邪轻拍他的后背：“不回去，不回去啊。你看你阿爸能把你带出来，肯定不会把你送回去的啊。”
张起灵认真的点了点头，难得伸出手在后面给小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我会保护你。”
小棺打着哭嗝，小小的手用力地握住张起灵的手指。
张以牧看向一家三口贴在一起窃窃私语，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可还没走出两步，小棺就发现了他。
“滚啊！”小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吼他。
张以牧被吼的一愣，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吴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张起灵，后者直接错开半步，挡住了小棺的视线。
张以牧苦笑，不敢再往前了。
张起灵和吴邪他是不怕，但他能看得出来小棺很依赖这两个人。当下他和小棺的关系就如同初冬的冰面，脆弱不堪，布满裂痕。
稍有不慎，冰面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敢赌。
胖子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远了些：“你先离他远点吧。你看你这伤的，差点被他杀了吧。”
张以牧这才回过神来关注自己的伤势，他伤的不轻，胸口传来的钝痛，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体内肯定断了不少骨头。
可他感觉不到。
他沉默地在火堆边上坐下，熟练地脱下衣服，处理伤口：“没事，我不会死的。”
小棺给他的祝福，让他永远都不会感受死亡的痛苦。
可他现在远比死亡来的更加狼狈。
他用余光注意到小棺被吴邪抱进了营地里，张起灵也跟着进去了。
他盯着手里的纱布发呆，最后缓缓埋下头去，手掌遮住眼睛，没有声音，但眼泪落在了掌心，烫的他心尖儿都在抽痛。
帐篷里，吴邪想把小棺放在床上，好好检查一下，可小棺硬是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他只能耐心的哄他：“小棺乖啊，我看看你受伤了没。”
小棺不愿意，一个劲儿的往吴邪怀里缩。
吴邪没办法：“那我抱着你，让阿爸给你看看哪里受伤了好吗？”
这样可以，小棺点了点头。
吴邪把他抱在手上坐在折叠椅上，张起灵半蹲在地上，给他检查身体。
他的情况算不上好，吴邪单是抱着，就觉得自己儿子轻了很多，原本白白胖胖的脸蛋也消瘦了不少，脸色都没有以前红润了。
张起灵在他的尾巴上发现了不少细密的伤口，有些还藏在鳞片下面，带着血肉，狼狈的很。
他从背包里翻出碘酒和纱布，给他包扎，等全部收拾完，小棺的半条尾巴都缠上了纱布，上面血迹斑驳，看起来有点可怜。
“小棺，壬女呢？”
“跑了……”
吴邪愣了，这怎么还跑了呢？还没来得及细想，小棺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阿妈……饿了……”
儿子饿了。吴邪立马看向了张起灵。后者识趣的从自己包里翻出奶瓶，还有塞在胖子包里的奶粉罐子，外面的火堆上烧着水，泡起来也方便。
张以牧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见张起灵沉默的坐到了火堆边，他好奇地看着张起灵把奶白色的粉末倒进奶瓶里，然后倒入晾凉的开水。
胖子坐了过去：“不是，小哥，你还真给小棺带奶瓶了？这奶粉哪来的？”
“塞你包里带来的。”
胖子猛的一拍大腿：“我就说我那包怎么这么重呢！”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带着奶瓶重新回了帐篷。
一咬上奶瓶，喝上热腾腾的奶，小棺就安静了很多，他躺在吴邪怀里昏昏欲睡，也没注意出现在帐篷门口的人影。
张起灵起身，掀开帐篷，就对上了张以牧的视线。
“……我来看看他，他怎么样？”
张起灵让出位子，放张以牧进来。
他一进来，就挨了吴邪的白眼。要是几个小时前，他肯定呛回去了，但现在人抱着小棺呢。他只能认怂。
小棺咬着奶嘴，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这会儿就是本能的在吞咽。
张以牧蹲下来看小棺：“他变得好小。”
“你知道就好，走远点，别抢他空气，一会儿喘不上气了。”吴邪熟练地扶着奶瓶，还不忘嫌弃张以牧。
张以牧讪讪地往别上挪了挪。
奶瓶见了底，吴邪把奶嘴从小棺嘴里拔出来，起身活动了下脚踝，差点没给他坐麻。张起灵从他手里接过小棺，小棺依赖的埋进了他的怀里。
张以牧羡慕，但他没敢伸手。
他敢肯定，现在在小棺的心里，他远远不上眼前的张起灵和吴邪。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