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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颜色渐渐明朗，各个人都在继续重复着这来来回回几乎一模一样的路程和工作。不是去外地打工抢公交座位，就是凌晨早起开大车奔赴各个省区。
这时的天色很是温柔比得过所有的强冬烈风，她依旧像往常一样七点左右起床，骑自行车去离家最近的饭铺买上包子和八宝粥带上，前往北江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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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我们一共在现场提取到四十三枚有效指纹，属于不同的九个人，其中有一枚属于死者梁毅，剩下的八个人目前正在排查中。”
张局长站在案件分析板前转眼看向案发房屋拍摄图。
杜城“案发地房屋经过特殊改造，在一个隐藏房间里，我们还发现了八十二份梁毅和不同女性的性爱视频。”
听到这儿，张局长睁大眼转头看向杜城。
杜城“和八十七份病历，我推测两者之间应该有对应关系。”
张局长转眼想了想，思索一番道。
张局长“如果对应关系成立的话，就说明还有五张光碟下落不明了？”
杜城“对，按这个角度去想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五张光碟里。”
张局长“那就把这五个人，先找出来吧。”
张局长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綦婳的身影，转头向杜城问道。
张局长“对了，綦婳呢？半天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杜城“我昨晚已经跟她将这些分析给她说过一遍，现在她去把那些视频里的女性照片进行整理排列，最后我们再逐一按号编排查找。”
张局点了点头。
张局长“嗯，上次你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嫌疑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杜城“那个视频太模糊了看不出来，那谁正在画呢。”
说着，伸出右手别在右肩上指了指门口处。张局秒懂是谁，直接脱口而出。
张局长“沈翊。”
张局长看了看门口处，没有发现沈翊的身影问道。
张局长“人呢？”
杜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果然没人，猜测道。
杜城“他，可能画不出来，不敢出来吧？”
言落，不远处的蒋峰和周围的人偷偷笑呵，而他身旁的李晗则是揪了揪嘴瞥了杜城一眼。张局长也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綦婳“张局。”
门外传来一开朗清亮的声音，众人纷纷转眼看去，今日的綦婳穿着却格外清丽，给人带来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她双手抱着资料快步走进去，并将怀里的几份资料递给张局长。
张局长接过资料，大致前后浏览一遍，綦婳则是在一旁细细解说道。
綦婳“张局，这是我这几天所搜查的所有关于死者梁毅以及整容医院的所有档案和他的主要人际关系。”
綦婳“据我调查，他死前前几个月经常约一些他的女性客户到五楼，至于那间……”
说着，转眼看向身旁的杜城，杜城只是咳了咳嗓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局长抬眼看了綦婳一眼，扣上资料夹递还给綦婳，说道。
张局长“这次案件主要由你来负责调查。”
语未断转眼看向綦婳身旁的杜城，继续道。
张局长“杜城，这起案件由你担任綦婳的助手，一同协手调查。”
听到这句话，綦婳高兴得差点闭不上嘴，自从一年前那个案子过后，她再也没有独自担任主调查员的工作，只是跟着杜城跑跑这儿，跑跑那儿。
名义上是刑警队副队长，实则不就是杜城的一个小跟班嘛！
现如今这起案子再次让綦婳主调查此事，搁谁谁不高兴啊！毕竟这起案子破了，这一个月就不愁吃喝了。
高兴的是綦婳，生气的是杜城。现在杜城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耷拉着脸看着张局长，不解的问道。
杜城“张局，为什么这案件要让綦婳全权负责，难道我的破案能力没有她强吗？”
其实杜城是怕綦婳抢自己的饭碗。
綦婳听到杜城这么怀疑自己的实力，心头里一股怒火涌上来，刚想开口质问时，便被张局长抢先一步。
张局长拍拍杜城肩膀道。
张局长“有些事只有女人最懂女人，也只有女人才会完成你们男人办不了的事情。”
说完，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径直离开。綦婳听张局长这句话深意极大，她思考着，也怀疑着，是不是张局长发现什么故意用这句话来启迪我们。
杜城转眼看向一副认真模样的綦婳，有气道。
杜城“怎么，现在高兴了吧？”
綦婳双手抱臂，一副骄傲的姿态看向杜城挑了挑眉，说道。
綦婳“走吧。”
“嗒”綦婳将怀里的资料全放在杜城的手上，杜城惊讶地盯着她，綦婳拍了拍手，转身潇洒离去。杜城咬了咬嘴，转眼看向偷笑自己的蒋峰，怒道。
杜城“笑什么笑，好不快来帮忙。”
蒋峰“哦哦。”
蒋峰憋着笑小跑过去接过一部分资料，看着杜城气囔囔的样子，蒋峰不要命地八卦问道。
蒋峰“城队，这些可是全靠綦副队一人抱过来的，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不太……”
杜城“你闭嘴。”
杜城看着手中资料叹口气只好认命，快步与蒋峰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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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婳“你看看这个。”
綦婳将几张女性照片放在桌子上，杜城将其并排摆好，转眼还不忘瞪她一眼，綦婳向他吐吐舌头嬉笑着。
梁毅秘书看向桌上摆放着的两行列照片，认清她们的脸后说道：“这些都是梁院长的直接客户，她们的病历都是院长自己单独保存的。”
綦婳听到秘书这么说就笃定了这些女人跟梁毅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都已经上过床，关系还能一般吗？
凶手也一定隐藏在这些女人当中。
杜城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綦婳，便拿起桌上的打印好的照片递给秘书。
杜城“麻烦您看一下这个。”
秘书接过照片，来回翻着手中的几张照片。杜城前倾双胳膊肘搭在双腿上，双手指交叉，神色严肃地看着秘书说道。
杜城“整容后的样子，能不能请您把这些照片跟这些病历都一一对应上?”
綦婳从思绪中回过神，转头看向秘书，姿势、神态与杜城同款。
秘书看了看照片，抬头看了看杜城和綦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道：“那，我就试试吧。”
綦婳点了点头，秘书翻找几张照片并对应桌上的资料一个个放下。
“这个是这个。”
越往后面几张，难度有些大了，她开始有些不敢确定：“这个……”
綦婳看着资料上的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简直就是两个人，几乎不再像以前的她们了。
难道整容真的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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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照进宽敞的办公室内，那双谷歌分明性感成熟的双手正拿着笔忙碌地在素描纸上绘画着，大部分的人形脸已经绘画得差不多。
卷长且黑的睫毛，敛在深邃星空般眼睛上，清澈通透的眼珠子上下来回打量，生怕画错一个细节。
寥寥几笔，大致想象中的人脸绘画而出，蹙起眉看着手中的人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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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好手中大部分照片时，看到那张熟悉的整容脸及档案，她便回想起曾经杜城与綦婳询问过她一个问题：“对了警察同志，你们之前问过我说梁院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觉得她可能算是一个。”
说着，伸手将那份档案和照片对应一并递给杜城，一旁的綦婳挪位置靠近杜城，侧脸看去，心里有些疑问抬头看向秘书问道。
綦婳“为什么？”
“因为一次整容手术失败，她被毁容了。”
綦婳睁大双眼，发出惊讶的语气。
綦婳“毁容?”
秘书坚定地眼神看着她点了点头，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綦婳习惯性咬了咬手指头，推测道。
綦婳“依我在女性的角度来看，被毁容自古以来就相当于要了女子的命。容颜被毁，我觉得极有可能会杀了对方。”
闻言，秘书与杜城纷纷看向綦婳，綦婳皱眉看向杜城手中的照片及资料，又否定道。
綦婳“但是，我觉得她也有可能不是凶手。”
杜城转回头，脑中回想起昨晚李晗对自己说过的话。
李晗“沈老师说，那个女的被毁容了不好画，让我做模特。”
杜城垂眼看向手中的照片和资料，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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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内406办公室走出的沈翊，手中拿着刚画好的画像，目光来回寻找綦婳或杜城的身影，直到发现不远处坐在办公区工作的神似李晗的人，快步走过去。
到达位置，停下脚步微微歪着头，猜度道。
沈翊“李晗?”
闻声正办公的李晗转头看向唤自己的沈翊，连忙站起身笑脸相迎道。
李晗“沈老师。”
沈翊“綦婳呢？”
李晗“綦姐和杜城蒋峰他们出去了，说是找到嫌疑人线索了。”
沈翊抬手将手中的画像递给李晗。
沈翊“这个帮我交给她。”
李晗接过画像，很是惊奇地问道。
李晗“画出来啦？”
沈翊看了一眼画像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沈翊“谢谢。”
沈翊礼貌一笑，李晗花痴的小脸笑笑，回应道。
李晗“不客气。”
看着沈翊离去的身影，身旁的女警耐不住好奇心，起身到李晗身旁。
“晗姐，快给我看看。”
她们便提前打开手中的画像，当看清画中的人脸时，瞬间惊呆了，李晗不禁发出感慨。
李晗“天哪，这张脸经历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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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根据调查找到艾文的所在地，这地方让綦婳不禁想起乡下奶奶的住处，那里也跟这里一样。
他们并未找到艾文所在的小区，来回找人询问。路过一家花店，门外坐着一位青年妇女正裁剪着身旁的花花草草，綦婳走过去很是有礼貌地问道。
綦婳“阿姨。”
青年妇女抬眼先瞄了綦婳一眼，身后的杜城和蒋峰进店观察着店内的情况，蒋峰则在店外观察着角落。綦婳蹲在她身旁，礼貌笑着说着将警察证掏出摆开给面前的青年妇女看。
綦婳“阿姨，我们是刑警队的，想找您了解一点情况，不知你可否有时间啊？”
青年妇女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边忙着手里的活儿，边说道：“她不住这儿了。”
綦婳收回警察证，问道。
綦婳“那，您有没有她现在的住址啊？或者联系方式什么的。”
青年妇女起身走到门口外，踮脚拿起柜子顶上的一个住宅薄，翻阅查找着。没翻几页，便找到他们口中要找的人的信息并递给身旁的綦婳。
綦婳接过与刚走出店内的杜城一同看去。
心细的蒋峰将其拍照下来，綦婳将住宅薄扣上递还给青年妇女。
綦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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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铁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掺杂着众多钥匙之间碰撞的声音。
“这种铁门，每层都有两个钥匙只有我有。除了正常的散步时间外，他们根本出不去。”
綦婳、杜城与蒋峰来回环视周围，管理员停下脚步转手找出钥匙打开门，只见一女子双眼呆滞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綦婳轻松挤开杜城，毕竟她身材细瘦娇小，很容易在这种大块头周边穿过。管理员伸手摆出一“请”的姿势对他们说：“这就是艾文。”
杜城一把拦住急忙的綦婳，自己先走了进去。綦婳并不生气，因为她明白杜城的用意，因为艾文毁了容她不想第一眼看到有任何脸部完好的女人。
杜城坐在艾文不远前，綦婳坐在杜城身旁，蒋峰则站在綦婳的身旁，三人静静地看着举着镜子挡在自己脸庞，缄默不言的艾文。
杜城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綦婳和蒋峰，綦婳点点头，杜城回应一点头，转回头看向艾文道。
杜城“艾文，你认识梁毅吗？”
艾文闻声抬眼缓缓放下镜子，瞬间一张触目惊心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綦婳不像其他人那些小声议论，只是皱了皱好看的柳眉，并未说话。
蒋峰看着这张被毁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而杜城的状态很是平静。艾文盯着窗外的柳树随风飘扬，许久才开口回应两字：“认识。”
杜城“他死了。”
杜城面不改色地看着艾文道，艾文转眼看向杜城很平静地说道：“我知道，我杀的。”
蒋峰瞬间放下抱臂的手，很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杜城道：“不是，这……”
一旁的綦婳拍了他胳膊一下，示意他闭嘴。蒋峰老实地闭上嘴，安静地听着艾文的述说。
“他早就该死了，他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他那间小黑屋里在我酒里面下了药，他还想再糟蹋我，我不会再便宜那个畜生了。我就一下子把他给打晕了，一刀，一刀把他的肉给割了下来。”
这时，綦婳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綦婳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微信就看到李晗给自己发的消息，是一张女人毁容后的脸。
綦婳转头看向杜城，杜城转头看向她，綦婳将手机递给杜城，杜城接过比量床上的艾文，显然她不是凶手。
两人对视一眼，明晓意思。杜城将手机递还给綦婳，綦婳关上手机并将其放回口袋内，静静地听着艾文的想象故事。
“他流了好多的血，特别地红，我就把他的血装进了我的瓶子里，做成了口红。”
说着，她拿起身旁用完的口红涂在嘴巴上，那笑容很是让人心疼。
艾文涂好口红转眼看向杜城，睁大眼睛问道：“好看吗？”
杜城抿嘴微笑道。
杜城“好看。”
杜城这句话里藏着多少对于这种整容失败女性而感到的心酸啊。
这时，艾文转眼注意到杜城身旁的綦婳，唇红齿白、柳眉长得恰到好处，白皙的小脸，天生精丽的双眼皮，像是装满星星的眼睛，长得很是精致，像是上帝吻过的脸一样。
这时，綦婳感觉事情不妙，看到艾文那杀气满眼的模样，心里有些后怕，毕竟像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她都敢做得出来。
杜城和蒋峰也感到事情不妙，连忙向她道别后，就抓着綦婳的胳膊将跑出去时，綦婳感到脖子被人一掐住，动弹不得。杜城和蒋峰紧忙松开手，转到艾文身旁想把艾文扯开。可这时的艾文力气却比任何人大，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綦婳被艾文死死掐得快上气不接下气，艾文手里不知何处来的剪刀刚要对这綦婳的脸刺去，綦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看的脸，这么完美的脸。我要割下来，割下来安在我的脸上，我就会成为最漂亮的女人！这样，我就再也不用受梁毅那种人的摆布！”
綦婳“艾，艾文，你，你冷静一点……”
此时的艾文完全地迷失意识，疯批的模样让綦婳感到意外的熟悉。两人僵持着，杜城迫不得已伸出右胳膊勾住艾文的脖子往后一拽，成功松开綦婳，艾文手中的剪子划过她的左脸颊，一道轻微的划痕，鲜红的血液微微渗出。
綦婳捂着被艾文掐得通红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见艾文精神如此的异常，只好抓着綦婳按下紧急按钮与蒋峰一同跑了出去，管理员们收到指令，紧忙跑上了楼，将举着剪刀的艾文强制锁进屋内。
管理员很是不好意思地走到杜城和綦婳面前，道歉着：“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艾文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实在对不住啊！”
綦婳“没事儿，没事儿。”
綦婳连忙摆摆手道。
管理员注意到綦婳脸上的伤痕，慰问道：“警察同志，你的脸上的伤没事吧？”
管理员这一句话使杜城和蒋峰注意过去，綦婳伸手摸了过去，“嘶”果真疼。綦婳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
綦婳“没事儿，小伤不打紧。”
杜城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綦婳，綦婳接过按在左脸颊的伤痕上，止血。
走前，听着艾文那房间传来的几声阵阵哭声，果然，整容是可以让你变美，如果失败，可以让你成魔。
经历这场打斗，使她知道，如果是她毁了容，她也应该会变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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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从艾文的精神状态上来看，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杜城“但是通过对她的调查和她对綦婳的行为证实了，我们的推论。梁毅一直在用这些光盘要挟视频中的女性。”
听到这儿，张局长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杜城，杜城转身坐在张局长的办公桌上，继续道。
杜城“只要我们把视频中的人和病历中的人一一对应，就能缩小范围。”
张局长转眼看向綦婳，问道。
张局长“綦婳，你觉得呢？”
綦婳点点头，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在场人纷纷转眼看去。
沈翊“张局，你找我?”
张局长“嗯。”
杜城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而沈翊的目光从敲门她一回眸开始就注意到綦婳左脸颊的一道血红伤痕和脖子上的隐隐粉红的掐痕。
张局长看着沈翊如此有礼貌，又转眼看着动不动进来连敲个门都不敲的两人，很是无奈。
张局长“你们看看人家，门开着都知道敲一下，你给我坐好。”
张局长小声窃窃地跟綦婳和杜城说道，又看到杜城不正经坐在她桌子上，一同说着。一旁的綦婳只管点头，啥都不说。
沈翊走到綦婳身旁，看着她那刺眼的血红伤痕和那粉红的掐痕，眉头一皱，眼尖的杜城一把将綦婳拉到一旁，自己站在两人中间，这一举动可把綦婳给整懵了。
綦婳不解地看向张局，张局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沈翊则是别着身子想看她一眼，没想到杜城给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
沈翊转过头时，就对上杜城那双“你敢?”模样的眼神毫不在意地转回头看向张局长，但是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担心着綦婳。
在他认为这只是对于同事的关心罢了。
张局长秒变笑脸盈盈的模样看着沈翊说道。
张局长“辛苦了啊，听说昨天晚上熬了一晚上才把那张脸画出来啊。”
听到一晚上这三个字就心里打触，他会不会已经发现那条申请了？应该不会吧，他这么忙。綦婳紧张地掐着手指头，头都不敢往沈翊的方向看。
沈翊偷偷瞄了綦婳，想到昨晚那条微信申请，笑笑。但他很快收回目光，将下意识的甜笑秒变礼貌笑。
沈翊“没事，主要是毁容后的脸还原度还是有点大。”
杜城嘲笑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之感。
杜城“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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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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