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凡：挖了心又断尾（续2）

“小凡，我的还魂草呢？”

鬼厉突然而来的询问，让张小凡愣在原地，端着药碗不知道如何回应和作答。他不傻，看得出来鬼厉在询问还魂草时，黝黑的瞳孔中带有火苗一般的急切，虽然不清楚原因，但直觉告诉他这对鬼厉非常重要。

可是，可是还魂草已经——

张小凡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鬼厉的眼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答：“我还给山神了。”

此话一出，空气里安静了数十秒，张小凡因为低头垂眸而看不见鬼厉的表情，这样的等待实在是过于折磨人。终于，等到张小凡安耐不住性子，想抬起头看看时，自己的一双胳膊被一双大手猛然钳住。

张小凡做梦也想不到鬼厉是这个反应啊。鬼厉因为重伤才醒，力气倒不算大，可这一下子来的太突然，张小凡被弄的猝不及防，手里拿着的，一口未动的汤药被打翻在地，部分溅洒在张小凡的手上。

汤药是刚熬出来端过来的，洒在地上连同着碗还散发出阵阵热气，张小凡的手也瞬间红了一片，只是还没等他喊疼，鬼厉已经厉声质问：“你说什么？还给山神？！”

如果说之前的张小凡只是愣住，那现在的张小凡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鹿，满眼惊慌的看向鬼厉。

“你说话张小凡！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把还魂草还给山神！”

“我......”

碧瑶看不过去眼，上前一步把张小凡从床上拉起来护在身后，曾书书搂着张小凡的肩膀，小声安慰。

“你发什么疯！”碧瑶本来就替张小凡不值，看在张小凡的面子上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可好，自己视为亲弟弟的人，被别人如此对待，她怎么忍受的了？

护犊子的属性和火爆的脾气一上来，顿时如火山喷发：“是不是这几天给你吃错药了？要不是小凡把还魂草还回去，你有命回来吗？他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对他？”

“别说了碧瑶姐。”张小凡小心翼翼的拉住碧瑶的衣袖劝阻，实际上他有些头疼，不想再无谓的争吵下去。他把目光转移到鬼厉，他相信鬼厉只是因为生气而一时的冲动，口无遮拦。头疼外加身体上的不适，使张小凡产生一种脆弱的依赖，他渴求爱人能恢复清醒，对他说几句关切的话语，安慰安慰他，哪怕一句就好。

可终没能如张小凡所愿，不仅如此，鬼厉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张小凡如坠冰窟。

“那又怎么样？我没求他救我！”

疼......从一开始的头疼变的哪哪都疼。张小凡白一张脸捂上胸口，大口呼吸，手撑住一旁的桌子才没直接昏过去，曾书书手疾眼快扶住张小凡，担心：“没事吧？”

张小凡摇头。

碧瑶第一次被气到浑身发抖，直接手指鬼厉：“真的是瞎了心的，居然说出这种话，你知不知道，小凡为了能救你，他——”

“碧瑶姐！”张小凡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抢先打断碧瑶即将夺口而出的话。

张小凡的意思碧瑶清楚，只恨自己也是个心软的，见不得这小怂货可怜巴巴的样子，干脆闭上眼睛喘了好几次粗气才继续：“你以为去雪神山救你容易？小凡自己身上都有伤，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亲眼看着你醒过来才放心，你有心吗鬼厉！”

“好了碧瑶姐。”

鬼厉不再说话，没人能猜透他心底在想什么。

张小凡接过话，离开曾书书的搀扶面对鬼厉，勉强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丝微笑：“你好好休息吧，这些天我也累了，你记得好好吃药。”

话毕，便直接离开了房间，不愿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