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已散开,大殿外,只看到落书音站在门外,而脖子上却是一把短剑,而贾管事正躲在落书音身后。
上官浅与云为衫二人刚刚假装被雾气毒晕,宫子羽匆匆给云为衫喂了一颗解药后,便用随身的毛坠垫在云为衫头下,还未来得及下一步动作,便遇到此事。
落书音被贾管事当做人质挟持在手,一时间,宫门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贾管事是宫子羽带来大殿之上的,出了这等事儿,宫子羽说是不慌也不可能。
何况宫子羽本就良善,他是因为父兄之死对宫尚角和宫远徵心有忌惮,落书音虽无辜但也算是徵宫之人,也稍有抵触,可是说到底,他从未想过要落书音的性命,那怕是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性命他也未曾想过要。
而宫尚角,他今日是怀疑落书音,可也考虑到了落书音的特殊性。
落书音的身份在宫门本就特殊,交好门派的掌门将自己独女送到宫门求医,病还没治好人却被挟持了,若是没出事也倒是没什么,可是若是出了事,江湖上也不好交代。
宫子羽开口:
“贾管事,你若是有冤屈我自然会给你作证。”
而贾管事一改在大殿之时的怯懦:
“给我一匹快马,我要离开宫门。”
落书音听了贾管事的话,面上一副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想笑。
宫门要拿你,你还能逃的了?
若是宫门外或许还有可能逃脱,可是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宫门。
宫尚角想着落书音身份日后有的是时间查,可是这个时候落书音万不能出事。
“可以放你走,来人,备马。”
“你!”
宫子羽可不想放走贾管事,如今贾管事是宫远徵唯一把柄,宫远徵倒了,那么宫尚角也会元气大伤。
可是不等宫子羽劝阻,宫尚角声音更加凌厉:
“备马!”
“宫尚角这是怕事情败露,急着放走证据吗!”
要看二人要起争执,贾管事一阵心慌,他不能耽搁时间,多耽搁一秒他的小命便少一分保障。
“快备马,不然我杀了……呃……”
落书音直接的身后之人突然闷哼一声,随之,拿刀抵着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也落了下去。
宫尚角收起刚刚要与宫子羽争执的那副样子,转而嘴角带笑,看着对面屋顶之上的宫远徵。
落书音被挟持时,宫远徵便注意到了,他正要往落书音声音来源处冲过去时,宫尚角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眼神示意。
有着从小跟着宫尚角的默契,宫远徵自然一下领悟到了宫尚角的意思,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转而趁着夜色,宫远徵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贾管事身后的屋顶之上。
而宫尚角为了以防万一,便答应贾管事的要求,转移他的注意。
宫子羽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贾管事已经倒在了地上。
众人赶紧上前,宫子羽看着倒在地上已无声息的贾管事,身后插着三把暗器。
这暗器一看便是宫远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