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笼罩着一层轻柔的寒意,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天空中飞舞而下,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而万花楼的窗户却敞开着,仿佛在呼候着什么,又好像在欢迎着什么重要的客人。
风度翩翩的男子正坐在窗前,身穿一件精致黑色寝衣,窗外洁白的雪花如同精灵一般,轻轻飘舞着。
渐渐地,它们融化在主体的黑色大衣上,与寂寞的窗台形成了一幅和谐而又神秘的画卷。
宫子羽旁边站着一位女子,身穿淡紫色齐胸儒服,她将手炉递给宫子羽:“刚添好的手炉,给你。”
宫子羽接过,继续看着窗外的雪花:
“下雪了,今年的冬天来的这么早。”
紫衣看着宫子羽,笑了笑:“你真是白长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又高又壮,舞刀弄剑的,却这么怕冷。”
见宫子羽不搭话,又继续说道:
“你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宫子羽低头回答:“怎么了,一大早就来客人了?”
“别的客人可不像你这样,花了钱,却一个人睡在偏塌上。我当然知道,你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会来我这儿。”
“古人说,五音疗疾,听你弹琴,烦心事好像都没了。”
“今天是宫门迎娶新娘的日子,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爹又该骂你了。”
宫子羽收拾妥当,从万花楼走了出来,迎面就看到一带刀男子站在万花楼门口。
这人是宫子羽的贴身绿玉侍卫金繁。
没等宫子羽反应过来,金繁边皱着眉头劈头盖脸一顿说:“你又跑来这种地方。”
“你不也来了吗?这么巧啊?”
金繁恨铁不成钢:“平时花天酒地吊儿郎当也就算了,连今天这种日子你也往这里跑,你不要命了是吗?”
宫子羽脸带委屈,“新娘子都没到你着什么急啊,你是新娘子?”
“我要是新娘子,我一定会在洞房花烛夜打断你的腿!”
宫子羽撇撇嘴,但是很快寒风凛冽刺骨之感便传遍了全身。
而金繁默默的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貂皮披衣披在了宫子羽的肩上。
金繁嘀咕,“怕冷还穿这么少。”
宫子羽抬头看着天空,“还是你懂我,这大早上的确实有点冷。”
金繁突然把披衣的系带扯紧。
宫子羽吓了一跳,“你想勒死我啊?”
“想!”
说完便朝着马车走去,但也不忘提醒一句:“上车。”
马车刚要行驶,前面突然也来了一辆马车,而最前面骑马领头的男子头戴玄色抹额,有几股头发编成辫子的,辫子上还系有很小的铃铛。
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雄狮,充满危险性。
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嘴角的邪笑却给他加入了一丝不羁。
此人正是宫门徵宫掌事人——宫远徵。
宫子羽探出头:“这不是远徵弟弟吗?”
闻言,骑马少年一顿,却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