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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终于骑着他的自行车在一个异常美好的早晨来到北江分局。
他依旧是带着他的斜挎包，走进分局。
“有吸du史，至少二十小时没有睡眠，跟女性发生过冲突。”
“绿竹香水，工作需要长时间站立，熬夜，刚刚下班，香水是为了掩盖石臭，脸上有压痕，她是个法医。”
他看到一个女生：“你好？”
女生抬眼看他。
“马夸特完美脸型，绝佳的肖像模特。”
“请问一下406怎么走？”沈翊问她。
少女好像犯了花痴，羞怯地笑着，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沈翊谢过。
蒋峰凑过来，看着沈翊的背影：“406？他去406干嘛？这人谁啊？”
女生并没有回答他：“太帅了……”
蒋峰看着她，一脸酸劲。
沈翊继续往她指的那个方向走着。
“水杯不离手，杯里都是浓茶，应该是经常说话、熬夜，他是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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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第一时间冲进杜城办公室：“城队，有人进406了。”
杜城一激灵，猛然回头，拨开他就往外走。
迎面被一堆纸箱挡住了去路。
那是雷队的办公室。
他上前阻止，喝道：“别搬了，谁让你们搬的？”
同事们面面相觑：“张局说给新来的画像师腾出一件办公室。”
杜城：“搬回去。”
“都给我搬回去。”他仿佛有点恼羞成怒。
蒋峰追过来，拉住杜城：“城队，既然张局已经发话了，咱也没办法呀。”
这时，沈翊闻声走出来，远远看见这一堆人。
杜城和他对视。
“好久不见。”沈翊率先开口。
这一声，唤起了杜城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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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审讯室里。
“我。”沈翊看了一眼画像，他梳着过眉长发，十分洒脱。
杜城站在对面，努力面无表情地质问：“谁让你画的？”
“一个女的。”沈翊回答得干净利落。
杜城把一支笔和笔记本推给他，好声好气道：“请你帮我把她画出来。”
沈翊没有拒绝，抓起笔来就要画，可是没想到他搜刮尽了脑中的回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脸。
他皱着眉头，痛苦地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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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杜城此时站在沈翊对面：“你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吗。”
沈翊没有思考：“这是张局给我分配的办公室。”他对他微笑。
杜城并不接受他的微笑：“这是雷队当年的办公室。”
“七年了，你脸张脸都画不出来。”
“你还好意思来这儿？”
他始终耿耿于怀，过激的言语深深刺伤了沈翊。
“但至少前两天我帮你们画出了那个s人犯。”沈翊保持平和，毫不恼怒。
“我压根就没有看你的破画。”
“那希望以后我能帮到你。”
“不需要，”杜城语气发狠，“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消失。”
说完，他扭头便走，拨开身后呆住的众人，直奔张局办公室。
沈翊拿起雷队曾获得的奖牌，伸出衣袖抹了抹，重新正正摆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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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破门而入：“张局。”
张局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指责道：“进我屋就不能先敲个门吗？”
杜城避而不答：“那小子是你找来的。”
张局深知他的臭脾气，便耐心开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脾气要收一收，说话前要笑一笑。”
“笑不出来。”杜城依旧面无表情。
张局白他一眼：“沈翊是我特意申请来的画像师，人家刚来，你就闹这么大动静，你想干嘛？”
杜城不服气：“如果破案都要借助画像，那天眼用来干嘛？”
“你要是犯最分子，你会在天眼底下s人？”
张局一个反问句让杜城无言以对。
“就算你找他来，但也不能去雷队的办公室啊？”
“雷队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破，嫌疑人一点线索都没有。”杜城有些激动。
张局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杜城，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办公室是局里的公产，不属于任何人。”
“还有，我知道这个案子在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但是过往七年，我觉得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希望你能松一松。”
“办公室，可以让，画像师，可以来，但绝不能是他。”杜城咬牙切齿。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对人不对事。”
“跟我耍混蛋是吧？好，那我也对人不对事，你要是看不惯的话，打报告，请调，我批。”
杜城发狠，把脖子上的工作牌一把摘下来，扔在桌上。
蒋峰推门而入：“城队，”
张局无语：“你们进我办公室就不能先敲个门吗！”
蒋峰：“对不起，有点着急。”
“刚刚接到报案，有一个整容医院发生命案。”
这句话再次吸引了杜城的注意。
张局：“又发生命案了？谁去啊？”说着，拿起了被杜城摔在桌上的工作证。
杜城还是伸了手。
张局看他一眼，把工作证攥在手里：“条件，带沈翊一起。”
杜城放下了伸出去的手，叉着腰，沉默了片刻，还是抓起工作证就走了。
“走。”
“对不起。”蒋峰再次向张局鞠躬致歉，顺便蹑手蹑脚带上门。
俩人走后张局一脸无奈地给沈翊通了电话：“沈翊，有个案子，你跟杜城一起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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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走在杜城旁边，向他介绍情况：“s者叫梁毅，男，四十二岁，今天早晨在自己家中发现身亡的。报警的是他的秘书，技术人员跟法医我已经通知过了。”
杜城和蒋峰极迅速地钻进车里。
他们没有想等沈翊的意思，沈翊赶过来时，车在他眼前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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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在车上，表示杜城这样做不太好：“张局说让咱们带上那个沈翊，咱们就这么把他晾那儿，会不会……”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杜城，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话，便停住了下文。
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心，一脸贼兮兮的样子，不过刚想开口就遭到了回绝：“别瞎打听，开你的车。”
蒋峰识相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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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只好依旧骑着他的自行车，左拐右拐，飞奔而过。
路上果然堵车，于是这两个轮子的竟没比四个轮子的慢多少。
杜城习惯性下车把工作牌挂在脖子上，越过只为工作人员开放的警戒线，进了大楼。
这栋楼的设计很有艺术感，让人感到平和而宁静，只不过现在不是该平和宁静的时候。
“报警的人就是她，s者的秘书。”秘书坐在圆桌前，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杜城上下打量一圈，带上手套，二话不说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将要关上的一刹那，一只手挤进了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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