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输或赢

星期五早上是魔药课，在吃早餐的时候，不管汉娜怎么劝，斯黛拉都对任何食物提不起兴趣。她实在想不明白，斯内普才三十岁，他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执着于长生不老。况且，身为经过魔药协会认证的魔药大师，他存在古灵阁里的金加隆肯定足够买下五个蜂蜜公爵糖果店，如果是她，她肯定早就满足了。

“嘿！塞德！”戴维斯匆忙地走到餐桌旁，挨着塞德里克坐了下来，他肯定又起晚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戴维斯喘着粗气，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橙汁，朝着塞德里克调侃道：“听说昨天晚上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在休息室门口找你，我们的塞德里克找到了女朋友？”

斯黛拉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一脸赧然的塞德里克，瞬间，几乎整个赫奇帕奇的小獾们都围了过来，汉娜也不动声色地用热切的视线窥探着。塞德里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戴维斯嘴里塞了一整个培根三明治。

“戴维斯，你别乱说。我还和你一样，是个可怜的单身汉。”

“整个霍格沃茨有一半的女生喜欢你，你可以随便挑。”戴维斯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他八卦地靠了过去，“你都不满意，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塞德里克沉默着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戴维斯了然地笑了笑，将目标转向对着一盘炒蛋唉声叹气的女生：“斯黛拉，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

“我不知道，”斯黛拉垂头丧气地说，“只要不是斯内普教授就好。”

“什么？你喜欢斯内普教授？”戴维斯大声惊呼，散去的小獾又重新围了上来。

“戴维斯，你的脑袋里是塞满了芨芨草吗？”斯黛拉捞起书包捶了他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戴维斯委屈地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说你喜欢斯内普教授吗？”

“赫奇帕奇扣五分，因为背后议论教授。”一个柔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赫奇帕奇长桌旁，是斯内普教授，他冷冰冰地看了戴维斯和斯黛拉一会儿，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戴维斯，我一会儿要上魔药课。”斯黛拉瞬间被绝望裹挟包围，“真是多亏了你，斯内普一会儿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她无力地靠在了汉娜的肩膀上，对着塞德里克认真地叮嘱：“塞德，在我走后，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所有喜欢戴维斯的女孩，请你一定要用你的美色抢过来。”

“斯黛拉！”戴维斯不满地嚷嚷，“如果我要是在毕业前找不到女朋友，就都怪你！”

汉娜适时地展现出深厚的“同学情谊”，她毫不留情地嘲笑：“怪你自己那张嘴吧！”

斯黛拉和汉娜两人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人，两人默契地选择坐到了教室的角落里，以期躲避斯内普的毒液攻击。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她决定先简单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万一斯内普点她回答什么刁钻的问题，她不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斯内普走进魔药教室，他紧绷着一张脸，眼神锐利地扫视了教室一圈，最终停留在斯黛拉身上，他紧抿着唇，手指有规律地在桌面敲击。

可怜的獾院女生只能垂着头假装对魔药课本兴趣浓厚，不敢和他视线相对。

斯内普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残忍地说：“格林小姐，坐到第一排来。今天是实践课，你自己一组。”

她低低应了一声，抱着书本灰溜溜地坐到了第一排，她现在敢确定，斯内普绝对是报复她，不对，是报复戴维斯那番不敬的言论。

斯内普转身将遗忘药剂所需要的材料和步骤详解写到了黑板上，足足有一整面黑板。

斯黛拉哭丧着一张脸，她可从来没有自己尝试过制作一剂超过十个步骤的魔药。走到药材柜前用黄铜天平称取材料，她故意多拿了一些，以防止在处理材料的过程中出现意外，而她只能坐在坩埚前哭哭啼啼却毫无办法。

斯内普站在她身后，手里举着一卷羊皮纸，轻轻敲了一下在柜子前鬼鬼祟祟的女生的肩膀，惊得斯黛拉浑身一颤，她回过头观察他的脸色。

斯内普拧着眉毛，嫌恶地看着她手里的一大把缬草，她只能老实地把多拿的材料又放了回去。

斯黛拉称取好忘川河水、 檞寄生浆果和缬草，开始尝试榨取檞寄生浆果的汁液，她用刀切开浆果表皮，汁液从果肉内部爆开溅了她一身，正巧路过操作台的斯内普恰巧被无辜牵连，白色的汁液斑斑驳驳地点缀在他黑色的长袍上，有一种凌乱别样的美感。

斯黛拉浑身僵硬，试图将头埋进坩埚里。

斯内普脸色阴沉，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格林小姐，显然从礼堂到魔药教室的路途太遥远了，这导致你那比苦杏仁大不了多少的脑子不知道被你丢在了哪个角落。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我帮助你把你的脑子找回来？如果你的脑子还在，那就会知道，要先将浆果挤压按瘪再尝试用刀把它切开，对吗？”

斯黛拉嗫嚅着开口，尽量在说话的时候不咬到自己的舌头：“教授，抱……抱歉。”

“那还愣着做什么？”斯内普冰冷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处理浆果的手，并不打算轻易离开。

斯黛拉不断地在脑子里回忆斯内普刚刚那段复杂的遣词造句，事实上，她刚刚一直在担心斯内普会拿起魔杖把她变成魔药材料泡进玻璃罐里，根本就没有细听他在讲什么，现在她只能尴尬而茫然地回以注视。

斯内普的脸上出现一种介于愤怒和绝望之间的表情，他压抑着怒火，又重新重复了一遍操作要领。斯黛拉颤颤巍巍地按照斯内普的要求处理好材料，将它们分类放好，再对照着黑板上的步骤详解，依次把他们加进坩埚中。

一个小时后，斯黛拉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期待世界毁灭，她明明每一个步骤都是严格按照说明进行的，为什么她咕噜咕噜冒泡的坩埚会冒出黑色浓烟，而不是微微发绿的白烟。她绝望地看着坩埚里颜色难辨、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剂，只能硬着头皮把它们装进药剂瓶里。

斯内普走到桌子前，用瘦削的手拿起药剂，嘴角抿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格林小姐，我想你大概有研发新型毒药的天赋？如果可以，真希望能把这瓶药剂灌进你的嘴里，或者，你的好朋友，我们伟大的救世主的嘴里。”

斯黛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斯内普绝对做得出来，他已经忍不住想对哈利痛下杀手了。

“真是让人失望的表现。”斯内普在她的纪录表上轻飘飘地打了一个T，“希望在周末的晚上，能看到你主动找我补习你糟糕的魔药学。”

这位魔药学教授很有可能希望落空，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踏入他的办公室。

“如果，我在周末没有看到格林小姐来我的办公室，独立配制一份符合标准的遗忘药剂。那么，她的期末成绩单一定十分精彩。”斯内普漆黑的眼珠不带任何感情地直视着她。

斯黛拉有一种可怕的感觉，斯内普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她的想法。她把头垂得更低了，比起和愤怒的斯内普对视，她更愿意变成魔药材料被泡进发黄的液体里。

斯内普不再讲话，他从怀里掏出魔杖挥了挥，两人身上肮脏黏腻的长袍焕然一新，甚至散发着淡淡的铃兰香气。不等斯黛拉道谢，他就拖着黑色的长袍，去检查下一组的魔药了。

从地下教室离开时，汉娜打量着斯黛拉沮丧的神色，打趣道：“如果把你和格兰芬多的哈利放在一起，斯内普一定会把自己气得少活十年。”

“哦，汉娜，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和哈利被吓得少活十年！”

汉娜咯咯地笑出声，拽着斯黛拉胳膊的手抖个不停：“幸好赫奇帕奇有你在，只要你在斯内普就没工夫去骂别人了。”

斯黛拉不再搭理汉娜的幸灾乐祸，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跟着人群往礼堂走，幻想着午餐桌上能出现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坩埚蛋糕，奇洛教授的脸突然从角落里出现，叫住了斯黛拉。

“格……格林小姐，请……请跟……跟我来一下。”

斯黛拉从未在私下和奇洛教授说过一句话，尽管她一直不喜欢这个懦弱的教授，圣诞节的时候也没跟着韦斯莱孪生兄弟用雪球追着他的脑袋砸。

斯黛拉和汉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点了点头，沉默地跟着他走到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一路上，她刻意和奇洛教授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他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头巾实在令人窒息。

奇洛教授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十字架，看来，果然就像弗雷德说的那样，他在旅行的时候遭遇了吸血鬼，在那之后，他采取了一切可以远离吸血鬼的方法，包括在头套里塞满大蒜和在墙上悬挂十字架。

奇洛教授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份巧克力坩埚蛋糕，可能善良亲切是他仅剩的良好品质了。

斯黛拉坐在奇洛教授面前硬邦邦的椅子上，困惑地眨了眨眼：“教授，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是这样，我……注意……注意到，你……最近……在练习铁甲咒，我……我想……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谢谢您，教授。”斯黛拉艰难地从奇洛教授结结巴巴的音节里辨认出完整的一句话，礼貌地微笑着，“事实上，我已经在昨天就掌握了那个咒语。”

“格林……格林小姐的天……天赋真是……是惊人……”奇洛教授冲着她露出一个拘谨的微笑，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你……你不……不爱吃吗？”

斯黛拉拾起一旁的叉子，在充满大蒜味道的办公室里硬是塞了一块儿到嘴里。奇洛教授高兴地扶了扶自己的大头套，示意她不要客气，接着把蛋糕吃完。

“格林小姐，我听……听斯内普教授讲……你的魔药学……不是……不是很好……”

斯黛拉盯着奇洛教授地墙上的十字架，一时不知道是听宾斯教授讲授魔法史更为痛苦，还是和奇洛教授聊天更为痛苦，她现在只想去吃午饭。

“教授，我确实不擅长魔药学。”她尽可能小心地斟酌措辞，“我下午还要去帮斯普劳特教授照顾花草，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可以先去礼堂用午餐吗？”

奇洛教授的脸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当……当然……”

来到礼堂，斯黛拉赶忙告诉哈利斯内普想往他嘴里灌毒药的消息。

哈利表现得十分惊疑不定，他在赫敏尖锐愤怒的视线下狼狈地吐出了混成一团的食物，谨慎地审视着餐桌上的每一样食物，那副严肃的样子仿佛珀西二号。

星期六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是赫奇帕奇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每一个小獾都表现得异常激动，一些高年级的学姐还在休息室里分发印有学院院徽的小旗子。

下午，斯黛拉提着篮子来到赫奇帕奇的更衣室外找塞德里克，这位帅气的校草被一群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女生围住，他的个子很高，在人群中显得闪闪发光。

斯黛拉真的很佩服塞德里克，每天面对一群像康沃尔郡小精灵一样吵闹喧嚣的女生，他能一直面色柔和地保持绅士风度。

就在她踌躇着要不要加入这群女生时，塞德里克已经一手抓着他那把彗星260，一手拨开人群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他朝着女生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斯黛拉？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看你中午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就准备了一些甜点，”斯黛拉掀开盖在篮子上的格子布，里面是一个个香甜诱人的芝士挞。

塞德里克接过篮子，闪亮的灰眸中透着温和的笑意：“斯黛拉，谢谢你。”

“这没什么，”斯黛拉说着用手指示意塞德里克注意自己的右脸颊，“塞德，你的脸上有脏东西，就在这里。”

“哪里？”

塞德里克胡乱地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脸，那团污渍看起来更脏了。斯黛拉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上面洒过塞德里克圣诞节送她的那款香水，散发着淡淡的清甜花香。

塞德里克自然地弯下腰，他俊美的脸庞映在斯黛拉面前，那是一张可以和阿多尼斯相媲美的精致面庞，她的心跳慌乱加快，替他轻轻擦拭掉那团脏东西。

“谢谢。”塞德里克慢慢地站直，歪了歪头，笑容在脸上漾开，他一只手擎着飞天扫帚和篮子，一只手自然地揉了揉女生的长发，魁地奇训练服的袍角随着风吹而轻摆。

斯黛拉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隐约察觉到那群女生不善的视线，她顺着视线看去，指了指人群中一个有着东方面孔，长相清雅秀丽的女生：“我知道那个女生，她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我经常看到你和她在图书馆一起学习。”

“她是秋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塞德里克看了一眼秋张，欲言又止地看向斯黛拉。

他有些窘迫地深吸一口气，胡乱抓了一把前额散落下来的黑色短发，下定决心般地说：“其实，我更想和你一起到图书馆写作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所以，这周末你有空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格林小姐也加入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队了？”斯内普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斯黛拉的头顶，他拖着长腔柔滑地说，“我想比赛快开始了，格林小姐还是赶快回到赫奇帕奇的看台去吧，免得被游走球误伤，砸到本就不够用的大脑。”

斯黛拉还没从昨天斯内普留下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她匆匆地给予塞德里克一个鼓励，逃似的回到了赫奇帕奇的看台。

戴维斯和汉娜冲她招了招手，两人在看台上给她留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全校学生都出来了！”斯黛拉兴奋地眨了眨眼，“天哪，就连邓布利多也来看比赛了！”

“他们可能只是不想错过斯莱特林院长骑扫帚的珍贵画面，谁能想到在霍格沃茨学习期间，竟然能有幸目睹到此等场面。”戴维斯从怀里掏出一个方盒子，是麻瓜的相机，他嘴角露出坏笑，“我可以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然后后高价卖出去，肯定有很多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和赫奇帕奇的小獾需要。”

汉娜转头看向戴维斯，眼睛里是由衷的钦佩。

“要是被斯内普教授知道了，他肯定会把你的头切下来做成标本。”斯黛拉幽幽地开口，“你见过他办公室里的那个人形头骨吗？我听弗雷德说，那是他以前学生的脑袋，就因为那个学生不小心把鼻涕虫扔到了斯内普教授的杯子里，就被斯内普教授……”

戴维斯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虚弱艰难地把相机又重新放回到怀里。

汉娜嫌弃地收回落在戴维斯身上的视线。

斯内普面色阴沉地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一把飞天扫帚，赫奇帕奇的队长和格兰芬多的队长进行着“友好地”握手环节。

比赛开始了，斯黛拉握着双筒望远镜看向斯内普，她从未如此期待过看谁骑上飞天扫帚，斯内普教授是第一位。斯内普骑着一把彗星，高高地升上了天空，他脖子上绕着一条黑色的围巾，黑色斗篷累赘地垂下来，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蝙蝠了。

斯黛拉将望远镜移向塞德里克，他像只老鹰一样围着赛场盘旋，一边躲避着乱窜的游走球，一边寻找着金色飞贼。

乔治左手用力挥舞着手中的球棒，把一只游走球趁机对准斯内普的脑袋砸了过去，斯内普狼狈地躲了过去，然后他毫不客气地判给赫奇帕奇一个罚球。

之后，斯内普以各种理由，接连判给赫奇帕奇几个罚球，因为斯内普教授的帮忙，赫奇帕奇和格兰分多的比分相互焦灼着，不分上下。

弗雷德和乔治几次追着游走球飞，将它狠狠地打向了塞德里克那边，所幸都被塞德里克灵活地躲开了，找球手一向是魁地奇比赛中最危险的位置。

“斯黛拉，你那两个哥哥到底是多恨塞德啊？”戴维斯无奈地慨叹，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不就是和他们的妹妹关系好吗？”

塞德里克和哈利几乎是同时发现金色飞贼，两个人同时向下俯冲，观众们发出一片惊呼和喝彩，戴维斯和斯黛拉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场上激烈的战况。显然，哈利的光轮2000更胜一筹，他像子弹一样射向地面，从斯内普耳边飞快掠过，紧接着停止俯冲，他胜利地举起手臂，飞贼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

格兰芬多看台上沸腾了，赫奇帕奇看台则是一片死寂，比赛结束了，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这绝对是赫奇帕奇输得最惨的一次。

人群逐渐散去，斯黛拉穿过球场，来到赫奇帕奇的更衣室门口，等待着塞德里克。

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员陆续走了出来，他们看到门口的斯黛拉都一脸了然，不住地催促着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一出来，斯黛拉就围了上去，他黑色的头发带着湿意，凌乱地散在额前，灰色的眼睛落寞地瞥着草地。

斯黛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酒心巧克力塞到了他的嘴里，午后暖暖的阳光溢进斯黛拉淡蓝色瞳孔中，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最甜美的巧克力给今天最棒的找球手！”

“都怪我，要是我能再飞得快一点儿就能抓住金色飞贼了。”塞德里克懊悔地说，握着飞天扫帚的宽大手掌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你是和哈利同时发现的金色飞贼，你飞得一点儿也不比哈利飞得差。”斯黛拉侧过头看向塞德里克眨眼一笑，“再说，金色飞贼才不重要呢。骑在飞天扫帚上，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天空，低头就可以观赏到美景，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结果，最重要的是在空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塞德，骑在飞天扫帚上，就只需要好好享受，既然摆脱了地面就不要再受束缚。”

初春的风柔和地吹在脸上的，带着清清的凉爽。苦涩的巧克力逐渐在口中融化，厚实甜蜜的汁液缓缓流向喉咙，塞德里克面色柔和地看向一旁的女孩，原本焦躁烦闷的心情逐渐缓和。

“你知道吗？”斯黛拉的视线落到塞德里克虎口处的薄茧，那是经常练习飞天扫帚造成的，“在入学前，我一直想成为一名找球手，但第一次看到你骑在飞天扫帚上不停的练习朗斯基假动作的时候，我就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你比我更适合找球手。”

她伸手紧紧握住塞德里克的手掌，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温暖而富有力量。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你刻苦努力，尽管天气恶劣，也会拼尽全力地完成每一项飞行任务。”

“你不仅是最棒的找球手，还是最棒的塞德里克。你善良温和，会竭尽所能的帮助温暖每一个人。”

“不论是斯普劳特教授还是其他教授，都经常说我们学院的迪戈里先生是个出色优秀的小伙子，出色优秀到不像是一个赫奇帕奇。”斯黛拉的声音穿过午后的暖阳、雨后的潮湿，沉甸甸地落在塞德里克的心底，“所以，不要在意金色飞贼，输或赢，相较于你这个人根本就无足轻重。因为你，大家都看到了赫奇帕奇并不平庸。”

塞德里克白皙英俊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灰色的眸子明亮耀眼，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若阳光从云层拨开阴暗，温和自若。

斯黛拉和塞德里克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回到城堡，落日的余晖将整座城堡浸染其中，像是浇上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糖浆，甜腻而幸福。

——————分界线——————

作者遗忘药剂的具体制作过程，资料来源于《哈利波特百科全书》。

作者檞寄生浆果的处理方法是我的私设，根据《混血王子笔记》改编而成。

作者阿多尼斯（Adonis），春季植物之神，王室美男子，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令世间所有人与物，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阿佛洛蒂忒都倾心不已，他是一个从近东传来，每年死而复生，永远年轻，代表春天的植物的神灵，他是一个受女性崇拜的神。现代阿多尼斯这个词常被用来描写一个异常美丽、有吸引力的年轻男子。阿多尼斯是西方“美男子”的最早出处。

作者本章节主要是根据《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尼克·勒梅章节改编。

作者日更最近应该很难达到，因为我每章基本都是4k-6k，学校里有很多的报告和论文要完成。最近，总是觉得自己对于文的内容和细节推敲不足，可能是因为想尽快推进剧情的原因，等一年级结束，会停更一周，整理大纲和修理一年级的细节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