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尚角一时间无言以对,来一次迷晕一次,远徵还真敢想。
他的目光移到躺在床榻的黄蓉身上,青丝垂在耳侧,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如黛的翠眉,苍白细腻的肌肤。
很美的侧颜,那一抹病态更是给她增添亮色。
病美人~惹人怜惜。
可她真的是被吓昏迷吗?
哪怕相信弟弟的医术,但宫尚角就是感觉不对劲。
太巧了!
巧的他不得不怀疑。
但弟弟被这个女人迷的死死的,他拿不出证据,只能忍下来。
“长老那边交给我。”
肯定不能来一次迷晕一次。
宫尚角想将他对黄蓉的怀疑说出口,但瞧着弟弟的模样,又将话咽回去,
“你……”你让侍卫只听你一人的命令。
想着刚刚侍卫的话,宫尚角心头愈发酸涩,他想质问,却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徵宫的侍卫,自然是要听远徵的话。
可之前不是这样……
他之前在徵宫,就如同……在角宫。
而且远徵这话一看就是在“针对”他,之前徵宫的侍卫,除听他的命令外,就只听自己的命令。
自己与远徵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后来者让他信任吗?
“谢谢哥,那哥你将花长老一行人带走吧!”
宫远徵本身还受着伤,现在的大半心神都落在黄蓉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到宫尚角的异样。
宫尚角宛若突然跌入冰冷的河中,头脑昏沉,四肢也逐渐失去力气。
远徵这是在赶他走?他因为这个女人生自己的气,还要赶走他?
明明……他们才是兄弟,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最近。
明明,有可能是黄蓉在陷害他。
“你真的认为,她是真昏迷吗?”
宫尚角知道这句话不应该问出口,但还是忍不住,他第一次被弟弟这般对待,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只剩下细细的一丝,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哥,我信她,也信自己。”
宫远徵无力的扶住额头,一副不想在说的模样,他刚刚已经说过了,蓉儿的脉相已经证明她没有骗人。
为什么哥哥还是对蓉儿有怀疑?
哥哥怀疑蓉儿是无锋刺客,自己不怪他,毕竟哥哥是平等的怀疑每一个人,并不是在针对蓉儿。
可之后的桩桩件件呢?
宫远徵第一次感觉有些累,他不管怎么说,哥哥就是不信任他,蓉儿不管怎么尊敬哥哥,可哥哥就是针对他。
若蓉儿身上有什么值得哥哥怀疑的点,他可以去查,也可以告诉他,他去查,洗清蓉儿身上的嫌疑。
可自己问,哥哥就是不说。
或者就是说“感觉”。
感觉?这明明就是无端猜忌,以蓉儿的身体状况,可兔子搏斗都可能打不过,怎么也不可能是刺客。
心头的难过冲到他的喉咙处,堵的他几乎发不出声。
“我知道。”
宫尚角停到门口回望屋内,发现宫远徵的注意力都在黄蓉身上,根本没发现他要离开。
他的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