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窟内,鲛人被囚禁在上面,鱼尾上的金箭依旧钉在他的上面,听着洞口我们传来的声响,他抬眸望去。
却发现是前面那个被称为殿下的少女,还有她身后的男子。
“紫渊,你先去外面守着。”
紫渊望了一眼鲛人,转身去洞口守着。
鲛人看着少女提起裙摆,露出白嫩的玉足,提步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好似在打量他,他想起那个被他救上岸的女子,心中厌恶,当下撇开眼神。
阮慈对他这样的眼神有些不解,她又没有对他怎么样。
“你是有多傻才会被那只蠢鸡给抓来,嗯?大傻鱼?”
鲛人听见她这样说,当下露出凶恶的表情,好似他随时都可以挣脱束缚,将她灭之于此。
“嘘!”
阮慈伸手挡住他的唇瓣,软绵绵的,带着香气。
看着少女的动作,鲛人一时忘了挣脱,竟傻傻的看着少女放在她唇瓣上的那只小手。
“果然是条大傻鱼。”
“别再动了哦,我给你上药。”
阮慈指了指他的鱼尾,又指了指他的腰腹。
鲛人只看少女走向他的尾巴处,当下又发怒起来。
“安静!大傻鱼,你的大尾巴还想不想要了,我说了给你上药,别再动了。”阮慈摇了摇手中的白玉瓶子。
打开药膏,阮慈用手抹了抹药膏抬手往那条华丽的大尾巴上抹去。
药膏抹在他的受伤处,鲛人只觉得一阵清凉,尾巴也没有那么疼了。看着少女专心的样子,他觉得……她可能不坏……
阮慈又来到他的跟前,离他很近,近的让他很是害羞。
“大傻鱼,你叫什么名字?”
腰腹上为他擦药的手软乎乎的,他尽可能的去忽视身体的难受,转开视线。
“你不想说,还是你是个小哑巴?”
听不见鲛人的回答,阮慈很是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我叫宁阮慈,小名阿愿,你可以叫我阿愿,等你想开口了,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可好?”
阮慈在空中画着自己名字的笔画,告诉鲛人这是她的名字。
他看着少女写出来的字,他心里很是纠结,父亲说了,只有亲人和朋友才能告知姓名。
“好了,我要走了,一会儿肯定有人要来对你施刑,我只能帮你这些,别的帮不了你,你……该求饶时就服服软,这样对你会好受点,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少女便转身离去,看着阮慈离开的背影,鲛人若有所思…
“殿下。”
紫渊见少女出来,从树上一跃而下,跟在她身旁。
“殿下为什么帮那个鲛人?”紫渊不明白,殿下不是那般多管闲事之人,要是仙师知道了,又要…
“见他可怜。”
要说可怜,这世间可怜之人何止这鲛人一个,可她却觉得这鲛人傻乎乎的,不谙人事,她要是不帮帮他,恐怕顺德会折辱他致死。
洞外已经没有了声响,鲛人看了看已经不是很痛的鱼尾,眼神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