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序(安宁)堂,堂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燕宜酒阿序,你来了。
燕时序(安宁)堂姐,外面风大,你跟我回去吧。
堂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转身望着那个装着周云倦头颅的锦盒,语气无比凄凉。
燕宜酒我恐怕回不去了。
燕时序(安宁)什么?
堂姐手顿了顿,从袖口里拔出一只匕首来,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声音有些激动道。
燕时序(安宁)堂,堂姐你这是做什么?
楚天佑(司马玉龙)燕姑娘,你要做什么?
燕宜酒爹爹和夫君联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也难辞其咎。
燕时序(安宁)不行,不行!
堂姐又转回身望着我们笑着,有些释然。
燕宜酒阿序,你是知道的,我很喜欢自由的,这宅门深院困了我须臾数年,如今倒可以真正解脱了。
燕时序(安宁)堂姐,你别做傻事,把匕首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隐隐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提起精神紧紧盯着她不敢有一丝走神。
堂姐的眼中蓄满泪水,手中握着的匕首缓缓架在脖子上。
燕时序(安宁)堂姐,你要干什么!
楚天佑(司马玉龙)燕姑娘,快把匕首放下!
燕宜酒归去来兮,人间凄苦,爱恨消长,再也不来了。
堂姐嘴里念着诗词,手里的匕首瞬间划破了脖颈,鲜血流淌满地。
燕时序(安宁)姐!
我疯了一般冲上去抱起她,手紧紧按着她的伤口,无助嘶哑地声音冲阿楚叫着。
燕时序(安宁)阿楚你快去叫五味哥,快去叫五味哥啊!
楚天佑(司马玉龙)好,我立即去。
阿楚此时方寸大乱,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奔跑出去找人。
燕宜酒阿序,你们不用救我的。
燕时序(安宁)堂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不是你的错啊。
燕宜酒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真正快乐过,既然如此这样痛快了结其实也很好。
燕时序(安宁)你撑住,阿楚去找五味哥了,五味哥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燕宜酒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医师已经告诉过我,我这身体绝撑不过这个月,你们别麻烦了。
燕时序(安宁)不,堂姐,你不能死,你还有我,还有承君。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和承君这两个亲人了。
说到伤情处,我的眼泪犹如开了闸门的江河,又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落。
燕宜酒阿序别哭,这就是我的命,我早已认命了。
燕时序(安宁)什么命?堂姐,我不信命,你也不能信,你要信的是自己,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有些崩溃,身上的衣服也染成了血红色。堂姐的唇色越来越白,脸色也惨白如纸,眼睛逐渐失去色彩。
燕时序(安宁)堂姐,堂姐你撑住,五味哥马上就来了。
燕宜酒阿序,谢谢你,谢谢你到了现在还没有放弃我。对不起,以后的日子免不了你要受苦了,替我照顾好承君……
堂姐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就连她的呼吸我也要察觉不到。
燕时序(安宁)不行,堂姐你振作一点,一定会没事的,堂姐,你要撑住啊。
燕宜酒阿序,待我死后,请你将我流放到远方吧,我想去看看燕府之外的景色。
堂姐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而我却始终不肯放弃,使劲摇晃着她。
燕时序(安宁)堂姐,堂姐你醒醒啊,你不要走好不好,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丁五味(丁公公)来了来了来了!
白珊珊燕姑娘!
怀中堂姐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我搂着她枯坐在地上,眼中晦涩无光,心若死灰。
丁五味(丁公公)没用,我真是没用!
赵羽五味怎么样?燕姑娘她可否能救回来?
丁五味(丁公公)她浑身血液已经流尽,救不了,救不了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哀莫大于心死,燕姑娘这是无心再活着了。
燕承君阿姐,阿姐!
承君自门外奔进来,见到在我怀中没了生息的堂姐,大悲大痛,哭天抢地。
燕承君阿姐,阿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阿姐你起来啊!
燕时序(安宁)承君,你来晚了。
燕承君堂姐,为什么会这样?我阿姐她为什么要寻死?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燕时序(安宁)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楚天佑(司马玉龙)燕姑娘一心求死,我与你堂姐二人都未拦住,你要怪就怪我吧,不是时序的错。
燕时序(安宁)承君,我们没有姐姐了。
我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也没有了泪水,只是坐在地上发呆,没由头地冒出这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