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君深受打击,眼泪汪汪地被阿楚扶进屋里去,看见了堂姐憔悴的模样。
燕承君阿……阿姐?
燕宜酒承君,你来了。
燕承君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周云倦对吗?是他对吗?我要去杀了他!
燕宜酒他已经被阿序就地正法,承君,阿姐好想你和阿序啊。
燕承君阿姐,阿姐,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他一见到姐姐本来收敛好的情绪就又溃堤了,扑在她怀中哭着。
堂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眼中带泪含笑道。
燕宜酒阿弟,阿序说的对,你已经长大了,也该独当一面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燕姑娘,我们已经将燕将军与夫人厚葬,你……也可以安心。
堂姐抬头望见阿楚,推了推承君下地。
燕时序(安宁)堂姐你只能躺着,现在不能乱动。
楚天佑(司马玉龙)是啊,燕姑娘你好生休息。
燕宜酒理当如此,君臣之礼不可废。
燕承君君臣?!阿姐你是说楚大哥他是……
燕宜酒罪臣之女燕宜酒,拜见国主!
堂姐规规矩矩大拜一礼,脸上写着的是肃穆与庄严,连我都有些吃惊。
阿楚的反应也很迅速,将那股不曾经常展露的威严之气再次呈现出来。
楚天佑(司马玉龙)错不在你,先起来吧。
燕宜酒父罪女还,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已经说了,错不在你,起来。
燕宜酒是。
堂姐缓缓站起来,望着我看了许久,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又冲着阿楚说道。
燕宜酒国主,臣女看得出您对阿序的情意,把她交给您我很放心。
燕时序(安宁)堂姐,你这是什么话啊!
燕承君阿,阿姐,你怎么了?
燕宜酒没事,只是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往后可能都要缠绵病榻,离不开屋子了。
堂姐神情凄哀,落寞地垂下了眸子。
燕承君阿姐,没关系的,我和堂姐都会一直陪着你呢!
燕时序(安宁)对,堂姐,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咱们再把燕家撑起来!
楚天佑(司马玉龙)嗯,燕姑娘不必太过担忧,本王会让丁太医用最好的药材为你诊治,相信不过多久就能痊愈。
燕宜酒国主厚爱,臣女惶恐。
堂姐微微一笑,捂着嘴巴干咳了好几声。
燕宜酒国主,臣女还有一事相求。
楚天佑(司马玉龙)何事?但讲无妨。
燕宜酒周云倦此刻在何处?
燕承君阿姐,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要提他?
燕时序(安宁)承君,你先别说话。
我皱着眉头嗤了他一声,直视着堂姐。
燕宜酒我……想去看看他。
楚天佑(司马玉龙)他的头颅被砍下供奉在燕家的祠堂,燕姑娘想去便去吧。
燕宜酒多谢国主。
燕时序(安宁)堂姐,你若是想去,那我陪你去吧。
燕宜酒不了,我现在有些累,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国主,恕宜酒无礼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无妨,燕姑娘好生休息。
燕时序(安宁)堂姐,有事叫我。
燕宜酒嗯。
我拉着承君出了门,一直都不敢回头看阿楚,心里头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楚天佑(司马玉龙)时序,你……
燕时序(安宁)承君,你回去吧。
承君浑浑噩噩点点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远走。
我望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心如刀绞,很是心疼。他虽然顽皮,但从未经历过大的风浪,今此巨变,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
楚天佑(司马玉龙)时序,你怎么样?
燕时序(安宁)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到嘴边却化作一句:
燕时序(安宁)我累了,先走了。
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他身边。
因为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叔母临终前在我耳边呢喃的那句话,对于我和阿楚来说,是磨碎我们关系的最致力的武器。
晚上,我躺在床上夜不能寐,一直望着房梁发呆,不管怎么样都睡不着,于是便起来想去看看堂姐。
刚刚打开门,我便撞见了阿楚。
燕时序(安宁)你怎么来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燕时序(安宁)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走在前头往堂姐的房间走去。
可是我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来开。
燕时序(安宁)堂姐不在吗?
楚天佑(司马玉龙)不妨打开门看看。
燕时序(安宁)嗯。
我推开门,发现屋内没有人。
楚天佑(司马玉龙)好像不在。
燕时序(安宁)去祠堂。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慌张不已,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果然,祠堂门口大门大开,屋里头只仅仅燃了两支红烛,映着蒲团前那抹单薄的身影。
我看见了堂姐,现在一脸死色,已经望穿秋水,看破世俗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