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杰为我们安排了行馆,让我们暂且住下,并一力为何耀祖的事奔忙和自责。
丁五味(丁公公)啧啧啧,哎呀呀,不得了,了不得。
丁五味(丁公公)徒弟,你果真是得了我丁五味的真传呐,扮了个假国主都能这么像,让我们住这么好的行馆呐,了得!
楚天佑(司马玉龙)哈哈哈,如果我们是朽木,学不会你那套骗人把戏,又怎么能糊弄他们呢。
白珊珊五味哥,你想夸自己就直说,别老拿天佑哥当借口。
燕时序(安宁)就是,阿楚什么时候认你当师父了,你一口一个徒弟叫得可真亲热。
丁五味(丁公公)我们师徒俩的事哪能让你们知道啊,是不是啊徒弟?
楚天佑(司马玉龙)哈哈哈,是。
“启禀国主,何刺史大人求见。”
我狐疑地眨眨眼,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何耀祖而来,不是求情就是请罪。我本来也是最看不惯这场面,煽情又得起鸡皮疙瘩。
燕时序(安宁)阿楚,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吧。
白珊珊那天佑哥,赵羽哥,我也先陪她出去了,我们在这里总归不方便。
楚天佑(司马玉龙)嗯,五味,你也先和她们一起出去吧。
丁五味(丁公公)啊?我为什么出去啊?
赵羽国法有定,公公一律不得干政。若是换做我也是会出去的。
白珊珊走吧五味哥,你在这里只会给天佑哥他们添乱。
我和珊珊姐手挽着手出了门,回头还不忘扯上五味哥。
回到了客房,我就瘫在床上不想动,脑子里想的尽是何耀祖在公堂上指责他父母的情景。
也许对何耀祖来说,他比起过养尊处优的生活,更加向往的是父母都在身边的渴望。
我好不容易整好了思绪回到大厅,刚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的何夫人。
阿楚也看见了我,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望了我一眼之后又拧紧眉头俯视着何夫人。
何夫人国主,求求你放过我儿耀祖!
何夫人我知道耀祖做尽了错事,但这都是因为我太过于宠溺他,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何夫人国主,臣妇求求你,求求你杀了臣妇,放过耀祖吧,我求求您了!
楚天佑(司马玉龙)何夫人,起来说话。
何夫人臣妇有罪,怎敢起来说话,国主今日若是不放了我儿,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阿楚微微眯眸,语调不满地上扬,透着丝丝危险。
楚天佑(司马玉龙)你是在威胁我?
何夫人臣妇怎么敢威胁国主,臣妇伏讫国主,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赵羽何夫人,您快起来吧,这……
楚天佑(司马玉龙)何夫人,你回去吧。
何夫人不,国主,臣妇是来请罪的,该死的是我,是我啊,请你放过耀祖,放过耀祖啊!
何夫人情绪激动,极近要崩溃,嘶声力竭地求着阿楚开恩。
我往里头迈了迈步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了何夫人身边。我本想把她拉起来,但又迫于来自阿楚的威压,硬生生被吓住不敢动。
何夫人郡主!
燕时序(安宁)何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何夫人居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腿,这下动也动不得,推她不能推,骂她也不能骂,着实是吓人。
何夫人郡主,臣妇知道你与国主感情甚笃,你求求情啊,为耀祖求求情啊!
何夫人郡主,你就帮帮忙吧,臣妇就只有耀祖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死啊!
燕时序(安宁)这,我……
我有些为难地望向阿楚和赵羽哥,有意向他们求助,但他们似乎也是没有办法。
燕时序(安宁)何夫人,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令郎所为真乃灭绝人性,我实在不知从何求起。
何夫人郡主,郡主不是这样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把耀祖变成这样的,都是我该死。
楚天佑(司马玉龙)小羽,送何夫人出去吧。
何夫人不,国主,国主你开恩啊!
赵羽哥无奈上来掰开何夫人抓住我的手,又把她提起来往外推搡。
燕时序(安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低了低头,默默坐在阿楚身边,我二人就一直如此沉默。
扣扣扣!
我才刚醒回神回了客房,门外就有人敲门,于是有些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道。
燕时序(安宁)谁啊?
楚天佑(司马玉龙)时序,是我。
赵羽还有我,快开门。
我一听是阿楚和赵羽哥的声音,立刻来了精神,跳下床光着脚就冲向门口,打开门望着他们。
燕时序(安宁)嗯?你们来干什么?
他俩愣了愣,阿楚将我浑身上下审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脚上。
楚天佑(司马玉龙)怎么连鞋都不穿?
燕时序(安宁)这都是小事,你有什么事吗?
楚天佑(司马玉龙)把鞋子穿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挑眉,规规矩矩穿上鞋子又跳到他跟前,这才看见赵羽哥手中提着食篮。
燕时序(安宁)赵羽哥,你拿食篮做什么?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要去牢里看看那何耀祖。
燕时序(安宁)看他做什么?我现在看见他就来气。
楚天佑(司马玉龙)他也是可怜,母亲的万般娇纵和父亲的疏忽教导使得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楚天佑(司马玉龙)我想去点一点他,看看能不能挽回他一点悔悟之心。
燕时序(安宁)你还真是宅心仁厚。
我虽不赞同,但还是心软了一些,心不由衷地跟了过去。
大牢之中,阴冷潮湿,无数虫蚁肆虐爬行。
楚天佑(司马玉龙)把门打开。
“是!”
赵羽你先出去吧。
我和阿楚进了何耀祖的牢房,见他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灰头土脸,没了往日的风光。
可是见到这样的他,我并没有感觉到解气,而是没由来的阵阵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