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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秘书来了，带了两百万现金】是赵刚来的电话

周越看了看手机

周四

卡得真准

【先放到我办公室】

【明白】赵刚对周越在孙志彪身旁没什么惊讶

周越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回给孙志彪

缓缓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

伸出白得发惨的手腕

夹着燃烧正旺的烟

迎着乡间的徐徐细风

即使孙志彪开得并没有那么慢

孙志彪伸出长臂从周越怀里掏出烟盒

扔了一支烟到嘴里

却没找到火

【疯子，看路】

周越压住孙志彪到处搜寻的手

叼着自己那支因为风加速了燃烧的烟

靠近他

孙志彪侧了侧头

靠近周越的脸

很快

他的烟也燃了起来

乡间的路上

除了远处还没夷平的玉米地有那么几个人还在农作

更远处的只有几台挖掘机

周越被微风吹得眯起眼

看着孙志彪这些年的杰作

【九年挺长的】

周越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

孙志彪的动作已经很慢悠悠了

换做自己，可能高楼都已经有几栋在建了

【老爷子把你叫回来，能只是管账吗？】

孙志彪叼着烟

说话有些含糊

孙志彪明知

自己就一地痞流氓

耍混子才是他强项

要说办老爷子的事

自己只能是一杆子枪

指哪儿打哪儿

但是曹老爷子要的是一个纯粹的枪杆子

他孙志彪就只能干脏活累活

周越必须把所有都摘得干干净净

必须干干净净

【回去把那两百万放起来】

燃烧得所剩无几的烟屁股被随手扔出窗外

周越收回手托住自己越发沉重的脑袋

孙志彪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点发白

【老爷子那边……】

【宋一锐来得很是时候】

周越脱下板鞋

抱着双腿

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里

【你只管收起来】

孙志彪没有回应周越

抬起手重重地砸了喇叭一下

刺耳的喇叭声惊起了旁边玉米地的一片乌鸦

周越呆呆地看着窗外

勾起了嘴角

笑得很甜

孙志彪也扯开了嘴角

只是这个吓人的笑容

有点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