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桑夫人用力放下茶杯,无奈道,“我早跟你说过了,雄鹰和家雀不能一样养!嫋嫋这样的相貌秉性,是遮盖不起来的!”
说完,桑夫人心想,萧夫人还不知道君瑶和凌不疑的事情呢,不然她更有的闹了。
为了宽萧夫人的心,桑夫人便安抚道:“姎姎自有她的好处,将来也会姻缘美满的。你当初也说过,门第高不高与日子好不好过有甚干系!
怎么,在姒妇眼中,嫋嫋和瑶瑶可以低嫁然后安心度日,姎姎就不可以了?”
萧夫人听着桑夫人的阴阳怪气倒也没生气,她叹了口气后,语气缓慢道:“其实我现在也想开了,许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那袁善见怕我不同意亲事,他来了一封书信,特意劝导我。
那信中说,不论都城里风传如何,他眼中的少商都是一等一的好。
——有担当,有胆识,孝顺叔母,体贴老程大人家的遗族,聪慧练达,还有一副怜弱悯孤的热忱心肠。
那袁善见还说,脾气好坏只是末节,他喜欢的就是少商身上的那一股朝气,希望我成全他们。”
顿了顿,萧夫人不由得苦笑一声,惨淡道:“我自己的女儿,我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好处,那袁善见一个外人却能看出来。
还有瑶瑶,这日子以来,她在医庐的那些事情,我也打听到了………
舜华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桑夫人看素日刚硬自负的姒妇如今竟一脸失落,自我怀疑,她不由得心头一软。
桑夫人宽慰道:“这两个孩子要学的还多着呢,单一个‘自作主张,自负本事’就能把我和她们叔父吓出身冷汗来!
你不知道,之前君瑶还想自己开窑烧砖呢!
可吓死我了,水火无情,稍有不当,窑炸了,砖爆了,烫到烧到脸上身上可怎办?!”
桑夫人说完,不自觉的拍着胸口,至今想来还心有余悸。
萧夫人失笑:“你劝说,她们还是听的。
可如今我说话,也得她们肯听才行呀。”
桑氏轻道:“……这孩儿,只肯听待她好的人。”
萧夫人闻言默然不语。
另一边,县衙的练武场中
程始就是特意过来为难未来郎婿的,因为有女儿在旁瞪大了眼睛盯着,所以除了射箭和马刀意思比划两下,他拿手的甩掷石锁什么都没能亮出来。
“阿父你这是干什么?”程少商叉着腰,忍笑道,“阿父,我告诉一句至理名言。
——婚事定下之前,要多探查探查人家的不足,婚事一旦定下了,就要多看人家的好处,这样日子才会好过!”
程老爹也是老司机了,哪里会被女儿难住。
见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袁慎已被仆从扶下去擦药了,程始便笑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我是替你试试他武力如何。
郎婿弱些才好呢,将来你们吵架,你也能和他对打两招,免得等父兄来救时,看到你一副鼻青脸肿!”
程少商气结,大声道:“阿父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呀!”
袁慎敢家暴她,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依她看,自家老爹就是故意为难袁慎的
看着拿着刀剑正在不断比划着的程老爹,程少商眼睛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阿父,若是日后瑶瑶有了郎婿,你也会这般考教他吗?”程少商勾起一抹笑容,笑意盈盈的问道。
程老爹一愣,随即哈哈笑了:"嫋嫋放心,阿父不是那种厚此薄彼人,日后瑶瑶若是有了郎婿,我自然也是要考教他的!”
说完,程始还特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树荫底下纳凉的君瑶,心想,一个女儿已经被猪拱了,另一个女儿怎么说也得看好了!
程少商一眼就看出了自家老爹的心思,想到已经拱了白菜的凌不疑,程少商又继续笑道:“阿父,如果瑶瑶日后嫁了一个武将呢?
同为武将,若是对方比阿父更厉害可怎么办?”
程始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武将算什么,你阿父我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年轻一辈中,除了凌不疑凌将军,放眼望去,没有一个能打的!"
程始说完,程少商就实在是憋不住了,她一边笑一边说道:“恩,阿父,你真厉害!”可惜你并不知道,以后你将对上的就是凌不疑!
如果不是凌不疑前些日子已经离开了滑县,程少商真的特别想教唆两人来上那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