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5

…——……——…

“救救我…”

“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小其……”

“柏警官！”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救我！”

“我要杀了你！”

“我知道不合时宜，但是我喜欢你”

“对不起”

“小其！走了！”

“小其真厉害！不愧是我们队的”

“以后自己也要学着长大”

“老师先去给你布置作业了…”

柏其冷汗津津坐了起来“老师！”

柏其手插在头发里，一脸痛苦“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

柏其眼泪落在被子上“对不起…我想救你的……”

良久，逐渐缓和柏其看了看漆黑的窗外

凌晨3点

睡不着了

冲了澡，随意穿了件外套出了门

柏其坐在长椅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柏其冷风吹过“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有一双手顺了顺她的后背

柏其警惕的看向身后的人

羽生结弦...顺着后背“真巧（日语）”

柏其轻咳了一声“咳咳…”

羽生结弦...皱着眉“生病了吗？（日语）”

柏其摇了摇头“没有（日语）”

柏其终究没忍住“你怎么在这里？（日语）”

羽生结弦...笑着看向小姑娘“先说说你吧（日语）”

柏其看向湖面，没有回答

羽生结弦...无奈笑了下“我刚刚结束训练，有些睡不着就过来滑冰（日语）”

柏其蓦然“4点了（日语）”

羽生结弦...点点头“我两点多出来的（日语）”

羽生结弦...看向湖面坐在她旁边“今年冬奥发挥很失败，我想不明白，睡不着，刑事带我去看了画展，好像所有都可以释然（日语）”

柏其问出口“那今天是为什么？（日语）”

羽生结弦...搞怪的笑了下“可能我提前知道了你要来吧（日语）”

柏其转过头，没理他

羽生结弦...突然“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日语）”

为什么？

因为她怕她回不来了

她也许知道答案

但，还是说了

她想着，如果他同意，那他就被她提前拿下，毕竟他太受欢迎了；如果不同意，那她对于他不重要，无论她生死与否都与他无关

她知道自己自私，万一他同意了她没活着回来，又怎么办呢？

好在，他没同意，她也活着回来了

柏其挑了下眉“不重要了（日语）”

至于羽生结弦的“对不起”

他还没有心思去接受一份感情，去谈一场恋爱，他当时水深火热

他也没有精力去做除开滑冰之外的事情

当他拿了冠军之后

大满贯之后

全满贯之后

他回到日本

自己一个人训练，一个人来往，一个人发呆的时候

才转而发现，自己是不是丢了什么

柏其的离开，他以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可能是因为工作的调整

他没有多想

但是他不知道，他在日本独自训练的时候，小姑娘就在离他不远的东京医院的病房里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所以，都不重要了

羽生结弦...失落过后笑了下“说说你吧，过得好嘛？（日语）”

柏其笑了下，眼里上了一层水汽“还不错（日语）”

柏其站了起来，趴在围栏上“我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突然明白，人生除死无大事（日语）”

柏其坦然的笑了下“所以我逃了，不想再东奔西走，在枪声中活下去（日语）”

柏其“那样太难了（日语）”

羽生结弦...听着她的话，微微皱眉“你不是这样的人（日语）”

柏其被他的话逗笑“你了解我嘛？除了我叫柏其，警察画像师，还有呢？（日语）”

柏其笑出声“承认吧，你从来没有进入我的世界（日语）”

羽生结弦...反驳“可是我认识柏其，她是个机灵搞怪的女孩儿，是个正直勇敢的警察，是个人人夸赞的画像师，不是你所说懦弱的逃兵（日语）”

柏其呢喃“从来都是我想挤进你的世界……”

柏其看向仅剩月牙的月亮“可是那个柏其早就死了（日语）”

羽生结弦...心脏猛的一滞

柏其忍不住开口“就是你说的柏其害死了她的老师，救不回倒在枪下的队友，救不了对面苦苦哀求的人质（日语）”

柏其闭上了眼睛“他还那么小，我不敢开枪，什么都听不见，他哭着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他要杀了我，我应该听老师的话，我应该听话的…（日语）”

羽生结弦...走了过去，轻轻搂住小姑娘“别想了，都过去了（日语）”

羽生结弦不知道具体情况

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姑娘

他想，他该去了解当年的案件的

柏其所有的情感爆发出来“我的错，是我画错了人，是我没敢开枪，是我的懦弱让自己变成了人质，是我…我杀了他们，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错（日语）”

羽生结弦...抱住小姑娘，拍了拍她后背“不是的，阿其已经很厉害了，你救了怜南，救了婆婆，救了很多家庭，阿其是个英雄，阿其尽力了（日语）”

柏其趴在他肩膀上哭“你怎么不在啊，你在哪里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日语）”

柏其“我不配做警察，我害死了很多人，我怕，我怕他们来找我，我怕他们怪我，我怕……（日语）”

羽生结弦...意识到不对劲“阿其？阿其？（日语）”

柏其倒在了羽生结弦的怀里

吓到了羽生结弦

抱着小姑娘去了医院

医生看过之后只是说情绪太过激动

医生是认识小姑娘的，看着羽生结弦

说了小姑娘有些创伤性应激障碍

羽生结弦...看着小姑娘脖子上的疤，不禁用手去描摹

疤痕有些长

从左上侧脖颈到右侧方

大概10公分左右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对着柏其

心疼？

难过？

久别重逢？

还是，喜欢？

他以为是小姑娘经过4年洗礼变得更加成稳

却不曾想

沉稳后的小姑娘，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在那些无边的黑暗中，她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她到底鼓起多大勇气，重新拾起了画笔

看来小姑娘的辞职，不仅仅是因为心里的愧疚与阻碍，也是创伤性应激障碍，让她无法继续拿着枪救人

她的画总是充满诡谲与救赎的矛盾感

画画都在想救赎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天微微亮，柏其醒了

她本就睡眠很浅

凌晨的意外，她不想回想

柏其看着一旁昏昏欲睡的羽生结弦，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庆幸？

羞愤？

喜欢？

还是，失落？

柏其嗓子有些刺痛，可想而知昨天晚上到底说了多少“咳咳…咳…”

羽生结弦...迷迷糊糊“要喝水嘛？（日语）”

羽生结弦...递过一杯水“不烫（日语）”

柏其接过水，喝了水“谢谢（日语）”

声音更加嘶哑了

羽生结弦...微微皱眉“别说话了（日语）”

柏其一顿，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羽生结弦...意识到什么“不是，不是不让你说话，就是，少说话…（日语）”

羽生结弦...挠了挠头“也不是…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吗？（日语）”

柏其被他的样子逗笑“嗯”

羽生结弦微微楞

这是他们见面这么多次，她第一次对他笑

羽生结弦送柏其回到了面馆

婆婆还让羽生结弦留下吃早餐，但他拒绝了

说着下次来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