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港的玫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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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松明的行动速度很快，不过几日便给刘耀文传了一份邮件，里面是一段行车记录仪拍摄的定点延时视频，而镜头所拍之处便是胡方仁即蟒蛇的住处，一幢市井小巷尽头的破楼。

“小八，”刘耀文喊来黑客大佬，“能查到青苑路23栋的信号网吗？”

“小事儿。”有定点位置，有明确方位，小八立刻就在他自己的电脑上锁定了地点，“三楼301，不过他已经快一周没回过这里了。”

刘耀文用电脑搜索着路线，思索了一会儿，监控器内蟒蛇平均四天去一次酒吧，自从上次宋亚轩去过之后蟒蛇一次面都没露，之后被逐出青缨会替别人干活后经过中心街的频率是六天一次，也就是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今天能蹲到他。从口袋掏出透明的入耳式蓝牙耳机，双击了一下开关，瞬间的红点一闪而过，随着清脆的开机声响起，刘耀文看着屏幕上的方位说道：“兄弟们，开干了。”

毛毛开着一辆不知刘耀文从哪儿租来的面包车，手动挡打了三次才开启车子，一路上在磕磕绊绊的香港老城区巷子街中骂骂咧咧地来回晃悠。

“老大，”数不清第几次在巷子口拐弯时，小八实在忍不住了，抱着前座苦不堪言，“我想吐。”

毛毛本来就被这破车子憋出了一肚子的火，从后视镜中瞥见小八幽怨的眼神立马恼了：“等会儿他妈这破烂玩意儿谁爱开谁开，老子绝壁碰都不碰驾驶座的方向盘。”

刘耀文憋着笑拍拍毛毛的肩膀，对后座的小八说：“你们在前面的路口停下，我一个人进去就成。”

老街年代久远，又太过偏离市区，一伙人如果租个跑车实在是引人注意，所以刘耀文听租主叽里呱啦地说自家车哪儿都好就是有些破旧时直接付了定金。

小八像是瞬间抓了救命稻草般喊道：“快！快停下！”

毛毛一踩油门加速驶到街口紧急刹车，一脸鄙夷地看着从面包车中夺门而出蹲在墙边满脸苍白的小八，满目敬意地看向刘耀文：“老大，当初你警队晋级考是怎么做到不吐不呕的？这小子如果丢去竞技场估计一分钟都撑不过。”

刘耀文一边打开小八通过蟒蛇家中Wi-Fi曾连录设备装上的软件定位，一边说道：“小八不需要多好的身体素质，他只需要有个能解开代码的脑子就行，就像我当初招你进四队时从未要求过你的射击成绩，我看中的是咱们林茂林大法医的妙手。”

毛毛摸摸鼻子不说话。

刘耀文浅浅一笑，带上蓝牙耳机和特制的眼镜，从后座的皮箱子里掏过一把54式762手枪别在外套内的裤兜里：“那个药…有什么进展吗？”

拍卖会上那名杀手撒下的粉末当时还留了好些在他外套上，他醒后便让毛毛拿去药检了。

“我一直想单独跟你说来着，”毛毛压低声音，“数据我也是昨晚才在外网搜到的，但似乎国内软件有屏蔽词所以网站图片没法发给你。产地是北美一家地下药物公司，专门给老美制k药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这种药物制成的烟雾弹会让人在短时间内有极乐般的颓靡晕眩感，就类似于在一秒内嗑十克大麻。”

“我去，这么猛？”刘耀文撅眉，“国内不常见吧？”

“不是不常见，是根本见不到，国际海关处药检多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本身也是地下组织私自贩卖，国外都没有购买渠道，也就是些重度瘾者会聚众吸。”

可是那天他却瞬间……

“港澳台呢？可能传入吗？”

“毕竟这一片不归我们内陆的警察管…但这几年中央法令挺严，这种东西想进来还是挺难的。”毛毛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我那天晚上在房间化检时发现里面有一种成分，其所属植株只在东南亚一代生产，如果这一商业链延伸至咱们门口也不乏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使些小手段。”

东南亚？他垂下眸，也就四小时航程。

这时小八颤颤巍巍地从墙边爬回车上，一边开着热水一边开着电脑，声线都还有些飘移不定地说道：“队长，我把橘子他们的位置发你手机上，你等会儿有任何需要直接说，我会第一时间帮你查。”

刘耀文拿出手机看了眼刚发来的软件程序，拍拍毛毛的肩，接着对小八点点头，从座位上稍过鸭舌帽一把扣上，压低帽檐拉高衣领下了车：“橘子，方位。”

“301客厅窗正右斜上75度角两百米处楼顶一人，301卧室窗正左上斜25度角五十米处楼梯间一人，剩余队员青苑路南街口两人，西北方向鹿子巷西街口两人，报刊亭蹲点一人，水果摊一人，其余人在二十米外的超市里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