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是伊人一方（21）

贺砚言他们驻足在车旁，偶尔交谈，视线一直被沈闻莺牵引着。

　　见少女望来，白玉苑眼含淡淡的催促之意，笑着。

　　沈闻莺带着陈晓走了过去，男人陪在少女身旁，余光中是她的身影，仿若触目可及。

　　“我想陪陪我哥，他也一起，行吗？”沈闻莺看向众人，开口询问道。

　　陈晓默默抬眸，双目沉静却透着不可捉摸的冷淡。

　　“当然可以。”贺明兰颔首笑道。

　　——

　　迎春阁。

　　“明兰，我们进去看看。我的耳饰吊坠就是在这里买的，里面还有很多新出的首饰。”

　　“玉苑，你过来看看这个怎样。”沈闻莺的指尖轻轻掠过银饰物。抬手间，浮动着暗香，是少女身上青涩却又动人的香气。

　　她轻点了一下饰品，笑容单纯、秀气，莹白的指尖可爱又诱人，整个人散发着纯洁的气息，牵动着旁人心间的情思。

　　“好精致！”白玉苑的眼中跃动着喜悦，她拿起那只别致的胸针，爱不释手。

　　阳光下，那颗镶嵌着的白珍珠熠熠发光，逼真动人的“蝴蝶”仿若正要翩翩起舞，银白的颜色下却闪烁着琉璃的光泽，十分秀美。

　　“我喜欢它。”

“你喜欢就好。”沈闻莺笑了笑，她的瞳色很黑，注视着眼前人时，显得特别专注，让人想逃避，却避无可避，只能清醒地沦陷于她的眼眸之中。

　　当你看着她那清澈的眼时，你无法不对她心软。

　　面对如此美色，白玉苑一下子就呆怔了。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心头悸动，轻声道：“闻莺，你真好看。”

　　美好得不似人间之物，而是天上之仙。

　　“你也是啊，小呆瓜。”

　　沈闻莺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颇有些羞涩地笑了，两颊稍粉。少女看向一旁的侍者，说道：“把这个包起来，谢谢。”她牵起白玉苑的手，“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白玉苑顺从道，眼里柔意更深。

　　“诶诶，沈闻莺，你看。”那边的白瑞成手中捧着一串手链，远看他的手心中躺的是一圈白，缀着桃色，闪着柔光。

　　少年快步走来，只是低头看着那串手链，眉眼间是真挚的喜意，颇有种献宝似的急切。“喏，你瞧瞧，好看不辽？”

　　不待人回应，他又眼巴巴地看着她，尔后垂眸，语气随意却暗含恳切，“你可以戴上试试，绝对衬你。”

　　盛情难却。沈闻莺也顾不上纠结男女之间的小心思，一番思索后，便欣然接受。

　　“谢谢，我试试。”

　　少年松了口气，看着眼前澹然的少女，忽地就怔住了，一时羞意上头。

啊！猪脑袋……失策了，我这个呆脑壳就是莽，献个劳什子的殷勤嘛。

美色误人……白瑞成，你可得清醒些……

　　白玉苑无奈地撇开眼，甚至想抚额长叹。没办法，谁让这是她亲哥。

她轻轻地握住沈闻莺的手，说：“我来帮你戴上。我哥眼光不差，这串手链的确不错。这珍珠色泽莹润，镌刻的花纹精美，镶的是银钻，造价应该不低，虽然不是最好，却也不失为一好物。”

　　随着手链的落扣声，白玉苑也顺势松开手。她端详着——少女的纤纤玉手垂放在她的身前，肤如凝脂，手链套在这纤细的手腕上，也算是锦上添花，更显少女的俊俏。

　　沈闻莺转动手腕，也心生愉悦。她转头看向少年，礼貌地笑了笑：“确实很好，谢谢你的好意。”

　　“没事，我只是看你们俩买个东西慢吞吞的，便想着出来一趟可不能吝啬，给你们女孩子挑点东西是必须的。”他又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全都记我账上，你们随便挑。”

　　“别推辞，朋友一场，这点小钱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让你破费了，谢谢。”不得不说，这一举动足以表露出他的真诚。沈闻莺心中的白瑞成也被贴上了“真诚、大方”的标签。

　　“没事儿，没事儿。”

　　白玉苑颇有些惬意的笑了，调侃道：“哥，你这回怎么这么大方，是不是想献殷勤啊？”

　　白瑞成顿时僵住了，面上却佯装镇定，“什么献殷勤，你哥这叫做绅士、厚道。”说罢，他又向身旁侍者吩咐道：“把盒子打开。”

　　“好的，先生。”

　　白瑞成转过头来，勾唇一笑，“笨蛋妹妹，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