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3）上元灯会

第一世，楼垚在和何昭君退亲之后，就对程灵生表达过心底的爱慕，不过那时候她和凌不疑正打得火热，就拒绝了楼垚的示爱。

第二世，又因为程灵生回都城后的闭门不出，根本就没来得及和楼垚以及袁慎他们碰面，就更不可能被他们提亲了。

所以，想着楼垚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哪怕凌不疑重生，也不清楚这点，程灵生便觉得这条路行得通。

忆起同楼垚的第一次见面，程灵生眸光微闪，计上心头。

……

上元佳节，花灯如昼。

程家众人一同出游，程灵生却因身体不适留于府中未出。

城楼之上，凌不疑一身玄衣肃杀，视线在程府众人身上扫过，确认没看到那道窈窕身影，眉梢一挑，对身边人吩咐道：“让探子回消息，问程府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不多时，来人回禀，说有人翻墙从程府偷溜了出去，那人轻功很高，眨眼就消失无踪，探子又早早得了叮嘱不敢监视太近，便没来得及追上去。

不过目测看来，是个女娘的身形，还穿着青衣。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青衣？

她是怕撞见他，特意换了穿衣风格？

凌不疑眼眸微微眯起，吩咐手下人跟紧肖世子的踪迹，自己行色匆匆拂袖而去，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

离开程府很远，程灵生才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自己身上的青色男子外袍脱掉。

这是她从阿父那里偷来的旧衣服，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穿衣打扮。

因为她知道，但凡凌不疑有异，他一定会让探子监视自己。

她若不遮掩一番，一定会被他很快搜寻到。

当然，若凌不疑一切正常，她这多此一举的行为也没有任何妨碍，只是对自己来说麻烦了些。

未雨绸缪总归没有差错，她这次若想要翻盘，一定得做好万全之策。

将旧衣服找地方藏好，程灵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又拿出准备好的银质镂空面具戴上，这才向着繁华的街道走去。

她记得前前世的时候，楼垚和未婚妻何昭君因为猜灯谜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

何昭君嫌弃楼垚平庸无能，又和嫋嫋堂姊产生矛盾，负气离去，留下楼垚一人尴尬于原地，自己却转角就遇到了未来的新欢肖世子，两个人展开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暧昧戏码。

彼时她同嫋嫋堂姊游玩至田家酒楼，堂姊机敏聪慧，解开了白鹿山才子出的谜题，大出风头，众人瞩目。

她则因为太咸鱼，懒得动脑子解题，便乖乖站在一边看堂姊大发神威。

可谁成想，堂姊机智可人，袁慎和楼垚不关注，反倒对她这个偷奸耍滑的“草包美人”起了兴趣。

简直太离谱！

就算是现在想来，程灵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她生的确实美，但就凭这副皮相，真的能让三个男人打了个照面就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吗？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这样的念头在程灵生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某种力量覆盖掩埋，叫她下意识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