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24）冷酷无情

见到虞沐卿之前，墨渊凭着一腔冲动，同东华疯狂叫板，见到她人以后，他反而怯懦了。

“本座……”他收回轩辕剑，望着她欲言又止。

“还是本尊来说吧！”

折颜看不惯墨渊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收好伏羲琴，直接切入正题。

“本尊同墨渊此番前来，就是想问沐卿上神一句话——”

他顿了一下，脸色肃然，字字用力，一瞬不瞬看着虞沐卿的眼睛道。

“你同墨渊的徒弟灵生，以及……昔日为本尊献祭的花灵清蕊有什么关系？”

手指上的戒纹又隐隐发烫，折颜脸上漫不经心的随意荡然无存，露出和墨渊如出一辙的冷峻严肃。

闻言，东华眉梢微扬，好整以暇看着虞沐卿，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答。

三个尊贵无双的古神将目光齐齐汇聚在同一个人身上，此般可怕的压力根本无法向外人道哉。

但虞沐卿却仍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气定神闲。

她莞尔一笑，出乎意料的直接。

“折颜上神倒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当过灵生，又是否曾化作清蕊。”

在折颜和墨渊巨变的脸色中，她满不在乎笑道：“如果折颜上神这么问的话，那我就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是。”

她承认了？

她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

墨渊和折颜如遭重锤，脑海里一片空白。

瞧见他们震惊到失神的模样，虞沐卿神色淡漠如常，瞧不出一点特殊的反应。

她开口，礼貌送客。

“既然二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就请回吧。”

“小十八？真的是你？”

墨渊语气惊痛，一个箭步上前，想抓住虞沐卿的胳膊，却被东华挡住。

“有话直说，别动手动脚。”

“无碍。”虞沐卿对挡在自己面前的东华摇摇头，示意他放宽心。

她看了看焦急如焚的墨渊，又看向东华，眼神里带着请求。

“帝君，您——”

不待她说完，东华就会意让开路，只是仍站在落后于她半步处，目光也从未从她身上移开半寸，隐隐呈现守护的姿势。

虞沐卿对东华笑笑，这才看向墨渊，语气透着疏离：“墨渊上神请自重。”

“如果你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证明自己所言属实。”

“比如，灵生总穿着一身白，但其实并不喜欢白色，只是为了掩饰一身阴沉戾气，才不得不这样穿。”

“她其实喜欢血一样的鲜红色，带着活人的热和生气，同她一身冷血迥然不同。”

“再比如——”

虞沐卿唇角微勾，身上一层红光闪耀， 眨眼间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白衣如雪，唇红如血，面色苍白病态，美得雌雄莫辨。

她微微一笑，便是冬雪消融，春暖花开，浓墨的瞳仁里亮起依恋的光，眉目偏执又深情。

“师父。”

正是墨渊魂牵梦萦的模样。

雀跃的呼喊，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当即叫他落下泪来。

可下一刻，所有深情恋慕消散，那张美丽的面庞上只剩下冷酷和漠然。

“这样够了吗？”

————

作者君有话说全部金币加更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