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七）

越妃“我迟到片刻，你没又惹事吧？”

越妃“你若再惹事，我定让陛下收回你所有的食邑和奴婢。我看你无钱无权，日后如何趾高气扬。”

原本还在笑着的三公主，一听到自家母妃的话，立马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龙套1（二公主）“母妃，三妹已知错了。”

越妃“少啰嗦，你若再护着她，回头我就像女娲娘娘祝祷，让你也生一个如你三妹这般蠢笨的女娘。”

二公主瞬间就闭上了嘴巴，她可不想要一个这般没脑子的闺女。

储妃“母妃教训的甚是，之前三妹犯错，父皇已经罚过几次了，母妃就别责怪她了。”

越妃“我奉劝储妃，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日后真当了皇后，母仪天下时，再来教我如何行事也不迟。”

越妃“不过你放心，我定会走得早些，不让你费这个累。”

之前听了凌不疑的话，程少商便明白储妃不简单。如今再听她和越妃的对话，程少商在心里叹息一声，她果然是将人想的太好了。

越妃“哭什么哭。”

太子“母妃此言折煞儿臣了。”

太子“哭什么哭，噤声。”

太子也火了，赶紧对着身旁的妻子低声吼了一句。

路人（汝阳王妃）“越姮，你的嘴也太厉害了吧，你看你把孩儿们吓成怎样？”

路人（汝阳王妃）“皇家子女，该有的气派还是要有的，不要把孩儿们管束得如此木讷。”

越妃“皇家子女，那更是陛下的儿女，为父母，生他们，养他们，不求他们体贴孝顺，只求他们不要行径浪荡，坏了父母的颜面。”

越妃“叔母，为父母的这点要求，算是高了吗？”

越妃“哦，也是，你家孙女，就从不顾及父母的颜面，成日又哭又闹的恨嫁。我倒是觉得，去三才观念念经，清醒清醒也好。”

虽然说对女娘的束缚没有那么严格，但是像裕昌那般女子，越妃都不想说了。

人家凌不疑都明确表示了，他不会喜欢上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凌不疑都已经定下了新妇了。她倒好，还厚着脸皮上赶着要进门，甚至说出共事一夫的话来，简直丢尽脸面。

这不，当日她从自家三儿子嘴中知晓后，便直接将裕昌叫进宫中训斥了一顿。越妃明白，自家三儿子为何会说那些话，其实是凌不疑想借她的手来处理。

越姮因为当年的事情，心中对凌不疑有愧疚，所以只要不伤害到陛下的事情，她都会帮着解决。

路人（汝阳王妃）“你……”

汝阳王妃被越妃这么一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该怎么怼她。

越妃“你就是十一郎的新妇，永世公主吧。”

越妃“把头抬起来，是没吃饱吗？”

原本正在吃瓜看戏的程少商，被越妃点到名字后心里慌得一批。

五公主“母妃好眼光，这永世公主……”

越妃“小五，你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你那眼底乌漆墨黑的，是昨夜又和你那些幕僚彻夜长谈了吗？”

越妃“就你这副样子，怎么嫁进我们越氏，怕是婚仪时的团扇都遮不住你吧。”

越妃“日后夜里还是多独处些，养养生懂吗？”

五公主被越妃这么一说，一脸不服气的瞪着她，起身就往外走了。

越妃“不说告退就自行走了，果然是没规矩教养。”

越妃“罢了，成亲前，还是让她多自在几日吧。我这人就是这样，心肠太软，素来，又爱纵容孩儿。”

路人（汝阳王妃）“你怎能如此刻薄？”

越妃“教育子女而已，叔母为何要这般说我？”

越妃“是，叔母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只喜欢陛下。也不全是，陛下幼时，叔母也是不喜的。”

越妃“后来，陛下年少能干，渐渐挣下家财名望，叔母才开始疼爱圣上。”

越妃“再后来，陛下登基称帝，叔母对陛下的疼爱，那更是无以复加了。”

路人（汝阳王妃）“越姮，你这是何意？你是挑拨我和陛下的亲情吗？”

越妃“驸马公主们，并非拿你们当外人，要说长辈故事了，你们果真要接着往下听吗？”

越妃这话一出口，二公主和二驸马最先带头离开，接着五皇子妃也起身离开，最后剩下三公主，原本还想继续听的，但是被自家母妃一瞪，立马就怂了，赶紧走了出去。

程少商这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好在凌不疑好似能知晓她的心思一般，往她这边看来，眼神示意她不必离开。程少商轻轻的点了下头，正好她也想听故事。

路人（汝阳王妃）“有什么话你就说。”

越妃也没留情面，开始讲述起来，当年文帝的亲姐姐，也就是长公主怀孕时，身子骨不好。文帝去找她这个叔母借钱，想给自家姐姐买点肉补充营养，但是她却一个铜板也没给。

那时候还下着大雪，文帝只身一人入山行猎，想猎获一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当时霍翀知道后，赶紧去寻找文帝，而当时的文帝已经被冻的浑身青紫。

后来还是霍翀出钱出人，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文帝的伤寒。只是可惜，长公主最后产子的时候，还是没能活下来，就连她的孩儿也跟着离去了。

路人（汝阳王妃）“我哪舍不得借钱了，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

路人（汝阳王妃）“再说了，老身…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呀。”

越妃“子晟，你舅父死得早，你们霍氏全族，就剩下你这一点血脉。我和陛下都盼着你能早日成亲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了孤魂野鬼。”

越妃说到当年往事的时候，眼含泪水。程少商听越妃说的那些事情，也是深有体会。

越妃“至于有人要挑剔你新妇，那都是放屁。”

凌不疑“是。”

凌不疑非常感激越妃帮忙，立马拱手道谢。而程少商也是很开心，这种被人偏爱的感觉，是她一直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