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五）

喂程少商喝完药后，程始和萧元漪又留在这里陪着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两人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工具人（符登）“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家院子给围了。”

一听这话，程始和萧元漪对着青苁几人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

程始“可是凌将军亲临？”

凌不疑“在下正是，程校尉认得在下？”

程始“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凝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作为一名武将，程始也是非常佩服凌不疑，年纪轻轻就军功赫赫。

凌不疑“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

程始“监守自盗？”

程始“此等败类就不该放过，凌将军抓得好。”

程始对于这种贪墨军械的恶贼深恶痛绝，毕竟他自己作为一名武将，可是清楚这些军械对于将士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凌不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校尉大义，令在下佩服。”

程始和自家妻子萧元漪对视一眼，皆是不明白凌不疑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始“凌将军此话怎讲，莫非凌将军认识我家嫋嫋？”

凌不疑“不认识。”

凌不疑“但也不能算完全不认识。”

虽然没有见到程少商的正脸，但是凌不疑却是看见过她的小手的。

而在房里的程少商，等到自家阿母的那个义妹青苁离开后，才睁开了眼睛来。

程少商“莲房。”

莲房“女公子，你醒了，刚才真是吓死莲房了。”

莲房“女公子，都是莲房不好，居然连女公子有心悸都不知道，要是出……”

程少商“好了莲房，先不要说这些了，我这么多年不都没事吗，死不了的。”

程少商打断了莲房的话，她这心悸本就是假的，是她自己服下药造成的心悸现象。不过这件事情她不会告诉莲房，毕竟这药是她从一个神秘空间里拿的。

当初她高烧不退，就在自己以为要死的那一刻，突然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里面放了很多书，也有很多制作好了的药。当时她就是吃了从里面找到了那个退高热的药，才保住了这条命的。

但是这种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而且她也怕被别人知道了，会对自己不利，所以即使再相信莲房，她也不会告诉她这个秘密的。毕竟，人心是最可怕的，她不敢轻易去试探。

程少商“莲房，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程少商说完便起身穿上鞋子，在莲房没反应过来时，率先出了房间。莲房也清楚自家女公子的性子，跟在她后面一起，以免她再发生什么事情。

程少商“莲房，你快仔细瞧瞧，来得这些，可是今日查董舅爷之人？”

因为阁楼上距离下面院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程少商不敢确认那些人是不是抓董舅爷那帮人。

莲房“我听这声音倒是像，难不成真因董舅爷连累了程家？”

程少商“我更怕会连累我。”

程少商嘴里嘀咕一句，她对其他人没什么感情，但是自己也是程家女，一旦程家出事，自己也会被牵连进来的。

程少商“莲房，过来。”

程少商在莲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莲房点了点头，就快步离开了。

程始“凌将军，请坐。”

带着凌不疑来到正堂里，程始指了个地方，让凌不疑坐下。

凌不疑“将那蛀虫带上来，给程校尉验明。”

凌不疑并没有坐下，而是开口让手下人将董舅爷给压了上来。

程始“这便是那偷盗军械的鼠辈，是还惩罚一番。吾等行军在外，最恨的就是这些硕鼠蛀虫，连累了多少将士在阵前送命。”

程始“凌将军，若需程某帮忙，程某义不容辞。”

凌不疑从董舅父被压上来的那刻起，就一直在观察着程始的表情，看情况，这程始好似真的不知情一般。

凌不疑“程校尉不认得此人吗？”

程始被这话给整蒙了，他朝着那人走了过去，看了一会，没有认出来。这时凌不疑手下将塞在董舅父嘴里的布取了出来，董舅父立马开口喊了起来。

龙套2（董舅父）“救命，阿始，是我呀。”

程始“舅父？”

程始“这…这怎么回事？这个……”

程始还想继续询问，便被一旁的萧元漪给拉住了。

龙套2（董舅父）“都是你的好女儿，她……”

莲房“将军应该渴了吧，奴婢煮了碗热汤。”

莲房说着就要上前，凌不疑的手下立马拦下，莲房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汤碗掉了下去，刚好将那热汤倒在了董舅父身上。而莲房一看这阵仗，赶紧跪了下去。

龙套2（董舅父）“哎呦，你嫌我不够惨是不是？”

程始“凌将军，这…这…这其中可有误会？”

凌不疑“董仓管的行事，想必程校尉比我更清楚，他贪墨军械证据确凿，今日我过来，就是想告诉程校尉，无论军功再高，若行蛀国之事，我定查不饶。”

程始非常清楚，凌不疑话里的意思，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看看他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的。

凌不疑“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致谢。”

程始“致谢？”

凌不疑“没错。”

凌不疑将董舅爷被抓过程讲述了出来，程始和萧元漪这才知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自家女儿插手了。

莲房“女公子，他们里边未曾说你坏话，还说要向你致谢。”

程始和萧元漪送凌不疑出去，莲房趁没人管她，赶紧赶回二楼那边，和程少商汇报情况。

凌不疑“忠义为先，孝礼为后，为捍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灭亲。程四娘子这般心性，在下只在廷尉府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程四娘子的将来大有可为，不容小觑。”

程始“过奖，过奖。”

人家既然夸奖了自家闺女，理应回应一下，虽然这些话他并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