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烛火映青丝

“苦差总是落到我头上，还说会心疼人家，都是哄骗小孩的伎俩......”李白边接过毛笔边小声嘀咕。

狄仁杰一把抓住李白拿毛笔的手腕：“诗仙啊诗仙，你可别忘了，我这可是在救你，要不把你替换张成海，现在就去坐大牢如何？”

“别别别，我的好哥哥，小白现在就抄，保证抄得又快又好，如何？”李白一看，通告上写着：因囚犯张成海私吞国家赈灾银票，搜刮民膏民脂，雇凶杀人等罪名，三日之后从大理寺押送囚犯张成海至刑部，斩首示众。

元芳写完了案牍，便去安排值班的大理寺小厮盯守许川家。

李白抄的手发酸，便与狄仁杰聊起今日案件：“哥哥，你觉得张成海真有那么恨张成林么？”

“我倒感觉张成海不满的是他父亲的不公平对待，其实他等的是张员外的一句道歉，记恨张成林的种种行为皆为了引起张员外的注意。”狄仁杰点燃上次买的灵秀沉香。

“那些恶行都不是张成海做的对吧？除了私占了张成林的当铺，张成海罪不至死。”李白拉起衣袖，研了研墨。

“你可知我任大理寺司丞一直信奉的是什么吗？”狄仁杰把沉香盒盖好，灵秀的灵动清香飘散在司丞厅里。

“惩恶扬善？”李白继续低头抄写。

“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不错杀任何一个好人。”狄仁杰望了望窗外庭院里的翠竹，当初种下这竹，便是想时刻提醒自己，像竹一般正直清廉。

“果然是长安百姓的父母官。报告狄大人，小白发髻松散了，头发掉落下来妨碍抄写，能否请大人也体恤一下我这个百姓，为我梳头可好？”李白调皮道。

狄仁杰望向案台的方向，李白果然发髻松散，烛光映照着青丝垂下来，半遮盖着他俊俏的面庞，狄仁杰不由道：“案前烛火明，映君青丝垂。”

“秋风裹竹摇，更与何人悦。”狄仁杰话音未落，李白便随口接上，这般的夜晚，还有与谁人一同共度能胜过与君相伴呢？

狄仁杰拿了桃木梳，仔细为李白梳头，每一根青丝都抚过，轻轻为梳好的发髻插上玉簪：“好了，赶快抄写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子时，夜凉如水，狄仁杰放下案牍，想查看李白是否抄写好，这李白确已经在案台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毛笔。狄仁杰走近案台，通告已经抄写完成，这家伙的睡相竟是这般惹人怜爱。狄仁杰把熟睡的李白胳膊放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扶着李白的背，另一只手臂穿过李白双膝后方，把李白横着抱起，忍着不去看李白的面庞，怕自己控制不住再wen下去，轻轻放在自己床上，为他宽衣解带，盖上被子。

狄仁杰正想离开，回到司丞厅继续处理案卷，却被李白一把抓住了手臂，这李白轻轻呓语道：“哥哥......哥哥别走......”狄仁杰被李白拉着坐到了床边，要不是双手撑着，险些跌落在李白身上，撞个满怀，狄仁杰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比处理任何一个案子都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