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铺验钞

“大人，您可别睡了，今日是查张二公子案最后一日啦，大人......”元芳边喊边小跑到狄仁杰房里唤他起床。

元芳一下推开门，“大......啊，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元芳看到狄仁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不是前几日见到的羊肉汤公子，荷香酒馆老板李白......两人半盖着一张被子，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和轮廓清晰的胸肌，衣衫零落地散在床下......元芳赶紧把门带上在门外候着。

狄仁杰头疼欲裂，再看看身旁的李白，却是睡得正香。昨晚两人屋顶见面后，相谈甚欢，兴头上来，喝了几瓶酒，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狄仁杰撑起身体坐起来，正想起身洗漱更衣，却被李白拉住了手臂，李白睡眼惺忪地撒娇道：“哥哥，昨夜做了何事，可是要自行负责的呢。”

狄仁杰一惊，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胡说，不就喝了点酒，哪里做了什么旁的事......”话语掷地有声，却不想一道红云飞了起来。

“哥哥不记得，那我来帮哥哥回想一下......去穿梭云雾之中，如清风明月，如久旱逢甘霖……”

狄仁杰哪里受得了，翻过身双手抓住李白的手腕，把李白双手按在床头,双唇在李白的耳边温柔道：“你再瞎说我可饶不了你......”

狄仁杰起身更衣：“快起来，扮做大理寺小厮陪我去趟达通当铺。”

狄仁杰、李白、元芳三人到了达通当铺，当铺小工沈青说张成林出事不到三日，达通当铺便被张大公子张成海接管打理。沈青道，张大公子觊觎这当铺已久，因当铺地处繁华街道，客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家教甚严的青年公子哥儿偷偷典当了珠宝古玩，便去一条街外的长乐坊寻消遣。张成海痛恨自己的二弟，因张员外最是喜欢二儿子，张成林为嫡系所生，从小到大张员外总把最好的留给二儿子，古玩、宅邸、丫鬟、布匹、珠宝、书画，每一样都是张家顶好的，而冷淡了小妾所生的大儿子张成海。

“小哥，你可知前几日从这当铺中兑出去的不可流通的纸钞是怎么回事？”狄仁杰问道。

“大人，您可问对人了，自从大少爷接管了当铺，就在钱柜里放入好几十张这样的纸钞，每张都是面值等于五百两银子哩，那天小的正在铺里当班，客人来了我就自然把钱柜里的纸钞给客人兑换了去，也不知有何异常。”沈青老实巴交回答道。

“可否能让我们瞧瞧这批纸钞？”李白脱口而出，狄仁杰给了他一个眼色，提醒他现在是一个跟班小厮。

沈青说这批纸钞被报案之后就封起来了，随即递上一张纸钞，狄仁杰一摸，果然比普通纸钞厚，且钞上的字样比承印司发行的字样墨痕深，这纸钞上的官印却比承印司的官印小了一些。

“元芳，铜镊和特制蜡烛是否带在身上？”狄仁杰伸手道。

元芳从腰间的装着一套破案精细小工具的工具囊中取下铜镊和特制蜡烛递给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