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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盛灯之下,残火灼

京剧猫:刀枪火海

白糖好戏开锣!

白糖〔第四折〕盛灯之下,残火灼

“唉,这天气,可真是负了我的期盼啊。”西门抖了抖爪里的画扇,叹气道。

从西门这里看去,站在悬崖巅可以将前方所有的美景收在眼里。苍翠欲滴的树林踩在脚下,劲挺的孤峰被重岩叠嶂的群山包围,上入云霄。山川相缪,云划过耳边,雾充盈着鼻息间。美哉美哉!

“宗主,这里到身宗还有大概几刻,很快就能到了 。”宿雪握拳相报。

“宿雪,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再是宗主了,曈曈才是。”西门微微扭头,收回画扇。

“话说回来,眼宗现下情况如何?曈曈应该能应付得过来吧。”西门伸爪触摸了飘着的雾气,问道。

“现在宗内正加紧修整,以备战黯。”宿雪摆摆爪。

“这样最好。那,我们出发吧。太阳还没到头顶呢。”西门转过来走向橇车,随爪一甩,画扇便劈散了周围的雾气。

“唉,也不知道我这懒猫,还能享受多少清闲啊。”西门再无回头,对宿雪点点头后就闭上了眼。

橇车渐渐加速,带动着周围的雾气的流动。车消失在峰顶,雾也渐渐变浓,仿佛从未有过猫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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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几点了?该起床了!"

武崧"砰砰"的敲着门,大飞、小青、海漂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这丸子!几点了还睡!再睡就成猪了!"小青不厌烦地吼道。

"俺看,白糖一定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毕竟这种事他肯定难以接受。俺昨天三更上厕所还看见他的房屋还亮着灯 。"大飞一旁解释道。

海漂(爪语):"大飞,我们快该吃午饭了,白糖他……"

"真是的,再不起来,我们真该吃午饭了!"武崧听了大飞的翻译后,愤愤的抱怨道。

"我看,还是把门踹开吧,等到他醒给我们开门又不知道几时了。"说着,武崧就后退了几步。拉伸拉伸胳膊,舒展舒展筋骨,摆好架势,蓄势待发。

“唉唉武崧,轻点轻点,门……很贵的……”大飞插入一句。

"丸子你给我……"

武崧双腿紧绷,猛地发力,踩得脚下的草生生折断。接着,左脚往前迈出,脚像锋刃般在空气中划过,几道气波似乎斩断了光!左脚站定后微微停顿,右脚便快速提起,在日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腿上肌肉凸起。右脚直接踹向门,武崧身上的韵力微微闪光,气场瞬间爆发!

“ 起来!”

海漂(爪语):"武崧,门它……"

像是在回应武崧的吼声,门突然弹开一条缝。武崧的脚和门就因为这条缝差了些许没能够到,于是右脚就顺势往上攀升,在惯性的作用下整个身体也顺势攀升。在众猫诧异的目光下,武崧势不可挡的向后仰去:

"咚!"

大飞上前扶起武崧。武崧"嗷嗷嗷"的揉着头,踉跄地站起来。门没有锁。

推开门,众猫依次进来。屋内充斥着灯点燃后的特殊气味。再一看,灯盏里的灯油将溢。旁边桌子上搁着昨天剩下的的鱼丸汤。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散乱各处,床单上充满了抓痕和褶皱。而白糖……

“ 白糖!白糖!”大飞发现了倒在门后的白糖,连忙叫众猫。

白糖倚在门后的土墙上,双眼禁闭。他胳膊死死的抓着自己。胸口、腿上的白布有很多处污损、断裂。他身上散布着灰迹和带血印的抓痕。大飞注意到他两边脸侧都有明显的痕迹。

“ 白糖!白糖!你怎么了?!醒醒!”武崧使劲摇着白糖的身体,却没有得到回答。

大飞把白糖抱在怀里。小青拉着白糖下垂的胳膊,担忧和恐惧毫不隐藏。

武崧想拉开白糖的胳膊。“ 这丸子……力气怎么这么大!”武崧掰开胳膊后倒抽了口凉气。白糖的胸口部分已然附着着令猫窒息的黑色,并且,黑色的部分还在向其他地方慢慢延伸。

“ 混沌!”众猫惊呼。

“ 可……这是……不……白糖不是……”小青的嘴已经不受控制。海漂站在一旁,想比划什么但一直没有做。

“ 怎么……可能?” 大飞的嗓门压下去了好多。他脑袋里“ 嗡嗡”的空白。

一夜间,白糖本应逐渐好转的身体突然恶化!

“ 大家先冷静!”武崧压下氛围,“ 这样……我和小青先去找辩日前辈,大飞和海漂在这里照顾白糖!”

海漂指了指武崧,又摸了摸她自己的后脑勺,担忧地对着大飞比划。

“ 没事的海漂,武崧摔得不重,不用担心。”大飞腾出一只爪拍拍海漂。

武崧看了看白糖,和小青立即夺步离开。

沿着小路跑得飞快,他们身上的韵力在日头下微微闪现。远处的高墙上站着几只鸟明丽的叫着,宣告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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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被一阵喧闹的喊声吵醒。他突然起身,胸口的痛却没有如期而至。他又试探地捏捏腿、扭扭身子,确认没有大碍后下了床。

环顾四周,破旧的橱柜、沾满灰尘的铁箱告诉他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猫住过了。屋内仅仅只有一些发黄的柜子,柜子高处搁着十几张只能看见角的纸。

他透过土墙上的窗户往外观望,外面不再是一片荒芜的杂草和压得猫喘不过来气的几丈高的土墙。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片繁华――一片充满了活力和生机的繁华。还未黑的天空被地上的光照得像白天,前面就是一条敞开的街道,欢快的猫民们正穿梭在街坊户巷之间。远处不时的传来爆竹的声音,伴着小孩子们欢腾的喊叫消散在街道的另一边。

白糖警觉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先听听外面的动静。”白糖想,“ 我白糖可再也不能鲁莽……啊啊!”

门口突然炸开的爆竹让白糖吓得炸了毛。白糖揉揉耳朵,颓然地推开门出去。

“ 这……”

放眼望去,一列挂在商铺上的红灯笼延伸至远方。“ 年糕!”“ 糖鱼丸!”各式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就是猫土最传统、最盛大的节日――春节!

白糖四下散散步,这里的繁华可是要超过咚锵镇的。往来的猫民提着灯笼,步履飞快。空气中可见的香气吸引着白糖走向一个卖鱼丸的摊子。圆润的鱼丸经油炸后淋上“ 滋滋”的糖浆让白糖差点扑上去。白糖望望瘪了的肚子,再想想自己的兜,只能咬牙放弃了。他回过头,看着猫们蜂拥而至,都簇拥在街道前面。他对着一位看着不怎么凶的路猫:"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

路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径直走过。望着人家的背影,白糖嘟囔着:"这么没礼貌。"他上前拍拍那只猫,而他的爪子却直接穿过了路猫的身体!

白糖想起在手宗时,忠给他看回忆时自己在记忆里也是这样的,推测出,这也应该是某个猫的回忆。

但,是谁的呢?

猫们越来越多,这刺激着白糖去一探究竟,况且,他还要搞清楚辩日为什么要对他下黑手。

不容多想,白糖顺着猫群前进。

由于猫的数量太多,白糖虽然可以穿过身体,但视野却被挡得一干二净。白糖索性只好爬上商铺的屋顶。

猫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一只用破黄布遮着面部的母猫喊道:"暖儿呢?!刚才我还看见她在旁边呢!怎么不见了!"

旁边的一只也掩着面的公猫也慌了神,他喊住母猫,向母猫低声交代几句后便和她分开,高呼:"暖儿!暖儿!"

四下的猫如潮水般涌来。母猫和公猫在猫群中前行已经很艰难了,根本无瑕顾及找猫,只能顺着猫群走。不知谁踩了谁的脚,又不知谁撞倒了挂灯笼的撑杆,喊声淹没在了猫群里。

猫群推推搡搡的前进着。一只背着箱子的猫带着几只猫穿梭在猫群中。沿街的灯笼越来越密集,绣着花纹的吊腾也变了颜色。白糖发现,前方猫聚集的地方是一个广场。高大的拱门上从左到右雕着彩纹。爆竹"轰"的爆炸,猫群突然散开,一片空旷呈现在白糖面前。

"啊,好壮观……"

广场中间是一座灯山。灯山被红色覆盖,挂着灯笼的竹竿长长短短地插在山上,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从山脚仰视,眼花缭乱的彩线盘旋向上,直至到的山顶打结成一个硕大的彩狮子。灯山脚下被栅栏围成一个圈,几对舞狮子的猫正围着表演,领舞的花狮子在彻耳的鼓声中按着节拍,灵活地在高低不一的木桩上展示各种高超的技能。

再远一点,是猫群和广场中心的分界线。猫民们围着广场,兴奋地观望和呐喊。提前摆好的爆竹被点燃,让整个晚会的气氛推向高潮。

"哇,咚锵镇从来都没有过这么隆重的春节灯会!"白糖闪着光的眼睛发现了猫群缓缓地向里面流动着,白糖穿过灯山,看到了另一处天地。

"哇!"

视角拉远,一座十来丈的山占据了主要位置。这山是由猫们扔出的火把构成,千千万万叠成的一座火"山"。通天的火焰烧得周围通红,洒落的火星飞向猫群。在周围万鼓齐鸣、锣凤满天的衬托下,猫们纷纷跪地祷告,许下心愿,然后庄严顿首以示恭敬。

"额……这到底是哪啊?"

白糖一头雾水,索性爬上旁边房屋的屋顶上。"班主婆婆说过,站得高看得远。要不我站高点试试?"白糖站好,吸了一口气后吼道:

喂,这,里,是,哪,啊?!"

没有猫理他。白糖的耳朵耷拉下来,他揪着耳朵,一脸沮丧。他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猫根本就听不见我说的吧?"

白糖被众猫的欢呼吸引过去。火"山"的右边,便是――步宗的祭坛!虽然感觉没之前那么破了,但标志性的雕塑一模一样!

“ 原来,我在步宗!”白糖的希望又被点燃,他在房顶上摇摇晃晃的朝着祭坛走去。

在猫民的呼喊下,十二只猫登上了祭坛。祭坛上摆好了十二个石碑,十二只猫在各自的位置停住,石碑后缓缓飘起了十二面布旗――步宗的十二族!白糖靠近祭坛,广场中间的篝火愈发明亮。他扫了一圈,猫群被一群守卫看着。为首的猫背着箱子正和什么猫交谈。在祭坛侧面有一群猫恭敬地站着。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出这群猫地位也不小。

其中,一只年轻的猫站在一只穿着棕色长袍的老猫身后,他虽然面向祭坛,但他的眼神一直瞄着四周的猫群。白糖眯眯眼,一脸震惊:

“ 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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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武崧气喘吁吁地停在辩日屋子的门口。不及喘气,武崧敲了敲敲门,勉强抬高嗓门喊道:“ 辩日……前辈!白糖……的情况……恶化了!您快去看看吧!”

屋里没有响起熟悉的"砰砰"声和慌乱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辩日慢悠悠的腔调飘出:“ 老夫今日有些疲惫,诸位先回去吧。”

“ 可是前辈,白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小青有些急了。

“ 是啊前辈,我们需要……”

“ 我说过了,老夫今日很累,你们先回去吧!”辩日这没有商量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

“前辈您……”小青恳求的语气被武崧一个眼神打断。武崧已然察觉到辩日的不对,便挥爪示意他们先离开。

武崧疑虑的眼光里闪着不安和焦躁。他向屋门瞥一眼,并没有什么发现。小青悻悻地抱怨着,但更多的是担心。掠过枯草,武崧的韵光在华日下却愈发明亮。

“ 小青,辩日前辈的性格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说明他一定有什么在隐瞒我们!”武崧望着一头雾水的小青,“ 但眼下最紧急的,还是救白糖。我们先回去想想,辩日估计没什么希望了……”

走出十二族族务区的苑区门,小青:“ 武崧,我们可以找风无忌试试。”

武崧:“ 别去了,他的态度你也知道。”

小青望着不远处宗宫正殿的廷门,犹豫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边,十二族族务区里,亥族族务室的门栓被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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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望着年轻的辩日,惊得说不出话。此时的辩日一改臃肿的身姿,而是挺拔的身体和俊俏的面容,浓厚的八字眉尽显干练,腿部的肌肉因为无数次的磨练也健壮了许多,至少不是“黄金火腿”了。

围着祭坛,一群士兵猫整齐着装,严阵以待。猫民们严实地环绕在低低的祭坛下,神色严肃却又洋溢着欣喜。祭坛上,十二部族的猫凝视着祭坛下的另一边,丝毫没有庆贺之意。

白糖迈步靠近。

一只背着一木箱的猫闯进广场中央,像是在确认什么。那猫闪闪晃晃的背影让白糖有些熟悉的感觉。而后,白糖的注意力被突然爆炸的烟火吸引。顺着祭坛脚下望去,这祭祀的盛宴慢慢地被推向高潮。舞猫和鸣之声仿着乳虎啸春的重音,渐渐激发出节日的热烈氛围。那猫又几步化作一步,匆匆地奔赴至远处猫群拥挤之处。

当着辩日的面肆无忌惮地做着鬼脸,白糖发现,众猫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那边。忽然,全场肃静。白糖定睛一看,广场中间的火“山”旁,宗主风无忌正慢步走向一只猫。这只穿着绚丽奇异服装的祭司猫顿顿爪,呢喃些什么,又神经兮兮的比划着什么。风无忌嘴角微微张开,恭敬地鞠躬,然后走进接住祭司猫递来的一小火棍——所谓的火种。

风无忌面对着火“山”,而后祭司猫顿顿,伸开双臂,高呼;“以我辈之虔诚,敬神主之英明;以我辈之愚昧,奉神主之智慧;以我辈之痛楚,取神主之欢愉!为神主盛世!为我族后继!”祭司伸开双臂展向天空,高呼:

“一拜!”

白糖从未见过万猫齐拜的场景。在漫天的火星下,万民齐下,何等壮观!以虔诚之心跪下,庄严的顿首,期盼来年的风调雨顺!

祭司猫高呼:

“二拜!”

众猫纷纷低下头。这是对自然的尊重!是对万物的感恩!

风无忌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高呼的猫声中,隐隐约约掺杂着什么。

猫们纷纷起身,整理整理衣服,稍有混乱。祭司猫皱了皱眉,看向风无忌使了个眼色。风无忌全身绷紧。祭司猫高呼:

“三拜!”

霎时,一支飞箭擦着风无忌的脸颊飞过!风无忌连忙后退。几支飞箭从四面闪现般出现,直扎向风无忌!

风无忌甩起长袖,用韵力附着在衣袖上挡下几支箭。紧接着,从四处飞来好像无数支箭,不给风无忌机会,杀气腾腾地杀了过来!

飞箭!流雨!迅疾!夺命!

就在飞箭即将射中风无忌时,风无忌的面前生起一道金色的韵力防护!仰视,空中飘着的箱子缓缓地发出澄澈的韵光,被火焰照耀着。白糖不敢相信,他眯眯眼看了看那只挡下所有箭的猫——唐明师父!

猫民们大乱。猫民们争着往外跑,号叫的求救声和尖叫声和广场中央的静默形成巨大反差。周围的侍卫一部分有序的循着箭的方向搜寻刺客,另一部分贴近风无忌保护他。

侍卫们都亮出武器高度戒备。风无忌料到刺客一定准备已久,不敢大意。

白糖眼眶湿润了。他……师父……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师父!他急忙跑过去。哪怕看一眼、说一句话也行啊!

些许时候,一位侍卫向唐明报告:“捕头,抓到了刺客。都是些被混沌迷惑了心智的猫民。”唐明皱了皱眉毛,这意味着真正的刺客还没有抓到,更加棘手了。他命令道:“传下去!先疏散猫民!”

风无忌瞥了瞥身边围着他越来越近的侍卫,更加警惕了。“没在猫群里?难道在远处?可异猫……”

他望着身边警戒的猫,预备姿势都是左脚在前,而只有一只黑猫与众不同。“这……”风无忌觉察到马脚,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劈面而来!

风无忌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黑猫!

风无忌侧身躲过一刀凌风!黑猫撞开旁边的侍卫,冲过来,双刀毫不留情地从两侧劈来!黑猫的眼神杀意浓厚,刀法也冰冷无比。

风无忌运转韵力,向后跳躲过两刀。黑猫趁势追击,刀柄一扭,右爪里的刀狠狠地向风无忌的胸口扔出,而左刀也同时刺向风无忌的腰间!

风无忌向后下腰躲过刀刃后,两脚起跳,运气韵力,凌风般向黑猫划去!黑猫只是侧身躲过,便伸爪抓住风无忌的腿,顺势扬起扑向风无忌!

唐明持着竹竿,在右爪里转着 ,蓄力后猛地拉停,借着冲劲扎向黑猫。竹竿整体因为巨大的韵力而抖动。

“轰!”

黑猫见状,便向后退去拉开距离,先喘一口气。

“那老猫和风无忌站在左右两侧 ,不好应付。”黑猫想。黑猫转了转竹制的刀,刀刃被磨得锋利无比。

双方僵持,都不敢轻举妄动。

辩日看着广场中间的对持,颤抖的爪捏着他的长袍。他的眼里渐渐湿润,眼神愈发的恐惧和……愤怒。

他早该料到的!

“暖儿……”辩日轻声叹。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

发出这一声叹息的,还有远处逆猫而行的一只母猫和一只公猫。

“我……早该料到的……”辩日咬牙,再也憋不出话。

白糖第四折 完

上一章 第三折 迫近!山雨欲来风满楼 京剧猫:刀枪火海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五折 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