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een

18.

那晚上之后，虽然日子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对方，赫尔加和罗伊娜看在眼里，心里都默默着急，只不过也没有什么切实有效的主意，只好最大程度上当好二人间的润滑剂。

“唉，罗娜，你说这戈迪和萨拉是不是都铁了心的要冷战下去啊。”

晚上做完魔药，赫尔加来到罗伊娜办公室串门，还带了一盘新烤的蓝莓蛋挞。这会儿她正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魔药书，一边和正在改作业的罗伊娜闲聊。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们不要这样。”罗伊娜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一只手握着一只羽毛笔，有些疲倦地批阅着一张张羊皮纸，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摁在太阳穴处。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不关心她那两位男性朋友的感情问题，自己都还忙不过来，哪儿还有这个闲情雅致管其他人呢？

“他们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也都很快就和好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严重，我已经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了。”

她用手遮住一个哈欠，眼睛酸涩生疼。

“唉，最近真是忙死了，又是上课又是出去开会，这两个人也都跟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省心！”

“嗯，可不是么。”

赫尔加的身子前倾，用手指捻起一个蛋挞，悄无声息地站起来走到罗伊娜的办公桌旁。黑发女子正忙着在羊皮纸末端写下一个个飘逸秀气的花体字，她欠身探过去，想看看她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且不说论文内容本身有多么精致高深，光看你这样堪比弗罗波毛虫的字就令人望而却步，下次先把字练好了再交作业吧，我可没劲给你一个字一个字地扒拉了！”

赫尔加一边读一边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她偷偷用手撩起一缕垂在椅子背后的黑发，放在手指间赏玩。罗伊娜专心地埋头奋笔疾书，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赫尔加。

不一会儿，赫尔加已经将那缕头发编成了一股细细的麻花辫，褐发女子一边感叹着罗伊娜那顺滑柔软的直发，一边在心里偷偷腹非着自己那永远梳不直的的自然卷发。

编好了，她轻轻拽了拽发辫，椅子上的女子仍没有动。赫尔加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随即猛的一扯。罗伊娜吃痛地惊叫出声，终于转过身来。

“赫尔！你吓死我了！”

“怪你自己呀，我都站在后面好久了，你都没发现！”

“唉，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我最近反应力有所下降，整天迷迷糊糊的，也没——唔！”

赫尔加眼疾手快地用蛋挞堵住了她的嘴。

“好吃吗？”她笑眯眯地问道，“这招还是和戈迪学的，确实很管用。”

罗伊娜仔细嚼了嚼。甜腻的奶香充斥了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她尝到了属于蓝莓的清新与酸甜。

“嗯。”她点点头，“不过我就走个两三天，你就被戈迪带坏啦？‘

赫尔加耸了耸肩，“那头狮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撩拨萨拉的一些手段，还是很有借鉴性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直勾勾地盯着罗伊娜，“我觉得吧，我也得向他学习学习，你说呢？”

不过遗憾的是，罗伊娜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她有些迷离地瞪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可是瞳孔却并没有聚焦。细心的人便会发现，她的眼眶中早就积蓄了一层泪水。

赫尔加的目光扫过她那疲惫憔悴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半晌，她突然站了起来，抱住了赫尔加。这个拥抱是那样的猝不及防，以至于褐发女子都禁不住向后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站稳脚跟，紧紧地拥住了她。

“哦，赫尔，是海莲娜！”

罗伊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她最近突然变得越来越冷淡，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和我说了！我本来以为是因为青春期，但是她都快成年了。我去问巴罗，他也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赫尔加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肩膀处已经湿润一片，她叹了口气，用双手慢慢摩挲着好友的后背。

这几天好友的反常，包括焦虑，烦躁，精神涣散等种种行为，她都观察到了，也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背后必然有其他原因！罗伊娜·拉文克劳是谁？当代最聪慧的巫师，也是一个心灵坚韧，意志如钢铁般的女子。她怎么可能被繁重的教学任务和一些普普通通的应酬所扰乱身心？她的罗娜，那可是能够几个月都扎在实验室里不出来的人！只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不知所措，那就是她的女儿。

“没事了，没事了……”

赫尔加轻轻地安抚道，“海莲娜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别怪她了，她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么说着，她也忍不住地心情复杂。海莲娜·拉文克劳是他们四人看着长大的，脑子随了罗伊娜，就没有她学不会的东西，但是从小性格就古怪，小时候也还好，长大了却越来越沉默寡言，和自己的母亲更是不一般地疏离冷漠。罗伊娜不止一次在和女儿相处的问题上吃过绊子了，不只是赫尔加这样想，甚至戈德里克和平常似乎本来就有些情感缺失的萨拉查，都感觉那个活泼爱笑的黑发小女孩正离他们越来越远。

赫尔加有些无奈地又安抚了她几句，怀中的女子也渐渐平息下来，不过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烛光摇曳，她们只是静静的搂着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拥抱过了”。

有人在敲门，不过太过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二人并没有发觉。门外那人似乎等急了，直接“吱呀”一声把门推开。

“呃，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戈德里克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心中有一万匹名为尴尬的马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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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给各位还愿意赏脸的看官说声抱歉，因为某些不知明的原因，十七章的位置搞错了。

而且调不了。

所以你们就将它理解为是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吵了一架，然后后面的十五十六章都是戈迪的回忆(? bushi)

Sorry,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

(20章之内把四巨头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祖宗用传送门发配到子世代）

（萨拉查出走倒计时，罗伊娜病危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