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顾婷月靠在办公室的座椅靠背上，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夏忆汐咋回事？
顾婷月呢。
顾婷月将手中的报纸丢给夏忆汐，夏忆汐看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夏忆汐又是天谴这一套，这丫头为了赚钱倒是什么都敢写。不过怎么今天没看见她人。
顾婷月上班呗，不过她昨晚和我说关玳梁和刘雁声都曾自发游说死者亲属捐赠遗体。
路垚有点意思，汐汐快跟我走一趟。
夏忆汐哎？
林霭家
“我早就说过了，那天晚上我独自做实验，根本没见过他！你们有完没完？”
路垚我也没说你是凶手。我来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话音一落，林霭果然打开了房门。
两人推门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林霭的房间并不大，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
夏忆汐朝卧室撇了一眼，梳妆台上放着不少首饰和化妆品。家里虽然小，但是各类值钱的东西却不少，留声机等好东西，该有的都有。
而在一旁的书桌上，摆着林霭和她母亲的合照。
此时林霭拿起一包老刀点了一根，顺手递给了路垚，夏忆汐赶忙笑着替路垚拒绝了。
夏忆汐他不抽。
路垚对，我不抽烟的。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学医的。
林霭不屑一顾
“上海学的？”
夏忆汐我们都是康桥出身，我还在柏林军事辅修了两年军医。
林霭一听吓了一跳，十分吃惊。
“那怎么会干这个？”
夏忆汐我本身不干这个，只是过来帮帮他的忙。
路垚没错，其实我们来就是想问问，我看过门房的记录，你是凌晨一点去的，我好奇那么晚你去干什么？
“那个点除了去给做细菌培养，还能做什么？大豆根瘤菌，在葡萄糖的培养基中，恒温25摄氏度，七小时四十分钟左右就能成型。二位既然学医也就知道这试验吧？”
夏忆汐知道，隔热法，边用温度计测温，一边不断加入凉水降温，然后换水，周而往复。
路垚不过我很佩服你的，要我绝不可能寸步不离待上七八个小时。
“这不是没办法嘛。”
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路垚和夏忆汐这才告辞。
巡捕房
乔楚生见完林霭了？
路垚有点问题。
乔楚生什么问题？
路垚她一个学生不住在宿舍，在外面租房，吃穿用度都是好东西。
乔楚生家里有钱呗。
路垚有钱的我见过，我旁边不就是吗（指了一下夏忆汐），但是林霭桌子上有一张她和妈妈的合照，两年之前娘俩还穿的很朴素，家里也住在破房子里。
乔楚生中彩票了？
路垚老乔，你注意点儿，老帮着她说话，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顾婷月你放心吧，这种想法永远不会出现在楚生的脑袋里的。
乔楚生没错，我只是提出问题而已，这个案子一共有三个嫌疑人，第一个关瑁梁已经排除了，刘雁声也已经死了，现在就是剩她一个。
路垚她的嫌疑也被排除了，她当晚做的实验耗时七小时四十分钟需要寸步不离，早上大约八点四十二分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向别人展示实验成果，你算一下几点开始做的实验。
乔楚生八点四十二，那就一点零二。
夏忆汐她一点钟进入实验室，那么也就两分钟时间。
顾婷月确实，两分钟杀人还泡在福尔马林里，不可能。
乔楚生我们再去圣约翰大学问问。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实验室
几人查问着实验室里的其他人
路垚林霭没有撒谎，实验结果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
乔楚生那怎么办。
路垚别盯着林霭不放啊，咱们换一个思路顺着幼宁的线索往下查。
顾婷月你确定要幼宁来，不怕最后报纸标题啊。
一想到白幼宁那报纸标题就头疼
乔楚生她的线索就是解剖尸体遭天谴
顾婷月这也怪不得她，这两位秉承着治病救人的思想劝人捐赠遗体并且把他们亲自制成标本。
乔楚生可是他们俩死在福尔马林里，这......
夏忆汐幼宁的意思是标本回来复仇了......
路垚聪明。
乔楚生她为了卖报纸还真够拼的呢，意思就是说被制成标本的亲友回来复仇了？。
路垚和夏忆汐点了点头
顾婷月看来我们要去查查那些尸体的来源
医学院
刘墨将名录拿了出来
乔楚生这些是尸体的名录？
“我先声明，一切都是为了医学进步。”
路垚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名字、时间和尸体形态，剩下的都是空白，当即冷笑。
路垚果然有你医学就不可能进步。
刘墨一听就要跟路垚掐，夏忆汐赶忙拦住
“没人捐赠，我们就到刑场和医院捡，到黑市买。总之，这种事有悖人伦，又犯忌讳，只好写得很含糊。”
路垚点头，拿起名单划完后，名单上就剩下三个人名字。
在这个时候，路垚偶然抬头看到了刘墨桌子上有一份成绩单，林霭的名字赫然在列。
乔楚生三天，这么多人怎么查啊。
顾婷月很简单啊。
乔楚生什么意思？
夏忆汐关玳梁和刘雁声是六年前入的学，一年之前他们分道扬镳。
乔楚生懂了，那就是说民国七年之前，民国十二年之后排除。
路垚刑场的那些尸体是捡的，捡尸的意思就是那些尸体没有人收尸。
乔楚生脑袋碎掉的也排除。
路垚还有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也可以划掉。
乔楚生为什么？
夏忆汐缺胳膊少腿的都直接分解了做成了局部标本。
乔楚生所以呢？
夏忆汐残肢易得，整尸难求，如果你是刘关二人你会费这么大劲求别人就为了做一个局部标本吗？
乔楚生行，那就只剩这三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儿找啊？
路垚我知道一个地。
夏忆汐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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