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3】苏暮雨分线

苏暮雨（卓月安）执迷不悟。

苏暮雨脸色一沉，惩罚似的再落衣本就酸痛的手腕上稍稍用力一按。

当即疼的她嗷嗷直叫。

司空落衣师傅你做什么！

苏暮雨（卓月安）师傅只是想告诉你，莫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那样拔出来的剑，毫无意义。

苏暮雨（卓月安）难道不能试着放下心中仇恨，好好做自己吗？

苏暮雨抬眸，恰巧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之色。

不过，仅仅只是转瞬即逝。

其实在这之前，他便派人暗中调查过落衣在雪月城的过往，只是他从未告知她而已。

毕竟，她内心十分抗拒过往之事，

司空落衣师傅，别说了。

落衣抽回手，脸色逐渐阴沉。

苏暮雨（卓月安）我们不该活在仇恨当中，那样只会令自己更加痛苦，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执念，你还小，不该这样。

苏暮雨（卓月安）师傅担心你会因仇恨被有心之人利用。

苏暮雨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悄然伸出的手，抬起，又放下。

司空落衣那当年无剑城被灭门，师傅从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一夕之间跌入万人唾弃的暗河杀手之时。

司空落衣那时，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瞬间的恨吗？

此刻的落衣却是格外冷静，她冷冷的盯着苏暮雨的侧颜，眼中星光流转，眼尾通红。

她沉着声，咄咄逼人的口气堵的苏暮雨哑口无言。

司空落衣落衣斗胆一问，敢问师傅的剑心又是如何，守护？或是杀人？

苏暮雨脸色一僵，额前青筋鼓动。

他抿了抿唇，冷不防对上了落衣那满是压迫感的视线。

偌大的屋内，静若寒蝉。

四周的气韵若有似无的弥漫着一股压迫感。

僵持许久，苏暮雨薄唇翕动，终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苏暮雨（卓月安）你可知，师傅就是失去了剑心，空有一身杀人术，方才导致一直滞留在半步剑仙之境。

苏暮雨眼中似有莹光流转，他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她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害怕她被坏人利用做傻事。

害怕……

尽管，他从未去思考为何这般害怕，但潜意识的认为，因为她也是他的徒弟。

司空落衣师傅僭越了

见苏暮雨过于紧张，落衣冷不丁提醒一声。

司空落衣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师傅。

司空落衣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司空落衣其他之事，就不该是身为师傅该管的。

苏暮雨（卓月安）落衣，我是为了你好。

苏暮雨望着落衣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愠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自己。

只是，她突然疏离的态度却令他有些恼火，又有些烦闷。

落衣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袖作势要走。

司空落衣不早了，落衣该回房歇息了。

司空落衣师傅早些歇息。

言罢，落衣一个决绝的转身便迈上楼梯，便上了二楼。

昨日还好好的，怎会变成这般？

直到落衣回了自己房间，苏暮雨仍纹丝不动的坐在桌边，面无表情的盯着杯中的茶水。

一时间，竟失了神。

怎知，这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接下来的这几日，落衣与苏暮雨二人之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落衣一如往常不停歇的练着最基础的剑招，从早练到晚，仿似不知疲倦一般。

而她，这几日一天里基本也没跟苏暮雨讲过三句话。

好像还在闹脾气呢。

直到这日夜里，

落衣难得偷闲，躺在屋顶看着星星。

而她手边，是她早已喝空的几只酒壶，

这酒，均是她自己酿的。

带着一丝桂花香，又夹杂着几分朝露的清香。

口感不似之前的清风霁月那般清淡。反之，略有些烈。

只是还没想好名字。

不出所料，饮了几壶，头开始有些发晕了。

她只是若无其事地晃了晃脑袋，继续对月饮酒。

心中，亦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司空落衣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仰望着那轮明月，落衣不禁颂道。

这不，刚颂完，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然后仰头，继续饮酒。

夜阑人静，任月华来浸。

正当她陶醉之时，一道黑影从下方掠来，

然后一个转身坐在她身旁。

苏暮雨（卓月安）今日怎得偷闲，偷偷溜上来饮酒了。

苏暮雨顺势拿起一旁的酒壶，顺着她茫然的目光抬头望向天际。

落衣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又抿了一口酒壶中的烈酒。

幽邃的眸底波光粼粼，正倒映着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

仔细看，便能发现那眸底深处的感伤。

好似在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沉吟许久，

落衣方才缓缓开口道：

司空落衣其实…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

说起着生辰二字，落衣的脸上并未有丝毫开心之色。

反之，却是伤心的，低落的。

——※未完待续※——

挖坑不填小作者（PS：按原著里，千落这时期是17，我私设了，落衣应该是比千落小一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