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满腔热血的按照苏暮雨所演示的春雨剑法重头演练了一遍,怎知越到后面,越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只觉得,自己欠缺了一点什么,无法言喻。
她反复试了几遍,却总是无法使出如苏暮雨先前的绝美一剑。
以此往复,便有了挫败之意。
可每当忆起从前所受的屈辱,她极其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打败,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属于她的东西,终有一日,她定要拿回来!
在她沉浸于思考的瞬间,突然,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如疾风般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即将使出的招式无情地打断。
落衣视线逐渐清明,转头一看,苏暮雨正站在自己身侧,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司空落衣师、师傅。
苏暮雨(卓月安)你先前错了半招,在想什么?
苏暮雨(卓月安)若是遇见敌人还这般心不在焉,你当如何。
苏暮雨缓缓收回手,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气场大开,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令落衣有些心惊胆战。
司空落衣抱歉,是我分心了。
司空落衣我重新再练一遍。
苏暮雨(卓月安)在敌人面前是没有机会再重来一次。
他沉着声道。
司空落衣师傅,请你告诉落衣该怎么做?
落衣手腕轻旋,将无忧剑负于手背,微微欠身朝苏暮雨行了个礼。
苏暮雨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院子一角的石案边,掀起衣摆俯身坐下。
他方才安坐,落衣便迅速走到跟前,从容地弯下腰拾起案上的茶壶,另一只手轻巧地端起青花瓷茶杯,为他满斟了一盏香茗。
苏暮雨(卓月安)不要以为献殷勤师傅就能纵容你。
落衣听罢,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不待她开口抱怨,苏暮雨便又发话了,
苏暮雨(卓月安)你可知你为何舞不出那绝美一剑吗?
落衣听罢,摸了摸自己鼻子,思索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司空落衣请师傅指教。
苏暮雨轻叹道
苏暮雨(卓月安)因为你的剑心不稳。
司空落衣剑心?何为剑心,拔剑难道不是只是生死一瞬吗?
苏暮雨摇了摇头,又道:
苏暮雨(卓月安)非也,非也
苏暮雨(卓月安)当一个剑客不知道自己拔剑的意义时,便已然失去了剑心。倘若一个剑客为何而拔剑都不知道,那等同死士有何分别。一个失去剑心的人,如何能练好剑,如何成为剑仙呢?
石案下,落衣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她一言不发,心中早已被仇恨填满。
苏暮雨(卓月安)有人拔剑是为红颜,有人拔剑为捍卫人间正道,还有人拔剑只因路见不平,
苏暮雨(卓月安)那么落衣你呢,是为何拔剑?
苏暮雨正色道。
为何拔剑?
当他再抬眸看向落衣时,却发现她此时一脸迷茫,心不在焉的盯着桌面。
他只是端坐在桌边,默默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司空落衣我只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让那群瞧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落衣再次睁眼时,眼中写满了恨意,其中不乏透着几分痛苦之色。
苏暮雨(卓月安)只要剑心一成,天下之剑招,皆能为己所用,无分正邪善恶。
苏暮雨(卓月安)但师傅更期望你走的是人间正道。
可惜,有人挤破头都想踏入光明,确亦有人甘愿深陷黑暗,且十分享受。
司空落衣什么正道邪道,我只走我自己心中的道。
落衣扬起下颌,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苏暮雨提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
眼色暗了几分。
他不知道,教她剑术,是对还是错。
苏暮雨(卓月安)这段时间,你先将之前师傅教你的剑招练到极致,稳固剑心了再学剑法。
闻言,落衣蔫了,俨然有些不乐意了,啊了一声道:
司空落衣还来?
苏暮雨完全不留情面,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又过去整整十日,落衣不分昼夜的在院子里尽情挥舞着无忧剑的,从第一式一直打到十九式,又从十九式打到第一式。
剑心成没成她不知道。
但手腕酸痛的很,是真的。
落衣手腕一烫,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苏暮雨(卓月安)别乱动
苏暮雨拉过落衣的手,用滚烫的毛巾敷在了她那酸痛的手腕上。
司空落衣好痛。
落衣痛的龇牙咧嘴,几次三番欲收回手,却被苏暮雨紧紧抓着手不得动弹。
苏暮雨(卓月安)我叫你练剑,你练,早也练,晚也练。但我没叫你深更半夜也练。
苏暮雨(卓月安)你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无奈至极,苏暮雨微微垂首,靠近落衣的手腕,轻轻吹了吹,以减轻她手腕的痛感。
司空落衣我只是想快些将剑招练到极致。
司空落衣这有什么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