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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高山流水(10)

我磕的原神cp同人文合集

第十章 风雪无归途

(一)

当驶向至冬的船起锚时,钟离就站在甲板上,看着繁华无比的璃月港渐渐淡出自己的视野。

船只渐行渐远,视野便也逐渐开阔起来,湛蓝的天空被白云点缀,蔚蓝的海洋取代金黄的璃月港占满了钟离的视野,海风吹扬起他身后的长发,海鸟在天际盘旋,甚至还能看见时不时跃出水面的海豚。

这是钟离为数不多离开璃月的次数,虽然活了几千年,也早已走遍了提瓦特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但身为璃月的神明,钟离也还是更喜欢呆在璃月一点,因为这样,他才能更好地守护他脚下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他的子民。

上次离开璃月,是何时,又是为了何事呢?

钟离并非想不起来,他的记性很好,只是此时懒得去回忆他那比史书还要详尽久远的记忆罢了。但能够很快确定的是,像这样单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段感情离开璃月,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算起来,他现在已经在北境对抗深渊了吧?

无论钟离嘴上承不承认,他的心里,是始终担心着达达利亚的。或者说,若钟离真的不担心的话,他便不会前往至冬寻找达达利亚。

而早在做出这个决定时,钟离就已经做好了与达达利亚并肩对抗深渊的准备,虽然他们并没有过这样的契约,但某些事情,不是非要定下契约,才要去做的。

就比如……达达利亚为他所做的那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海风呼啸,眼前蔚蓝的大海让钟离想起了达达利亚同样湛蓝清澈的双眼,年轻的执行官虽然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渴血战士,却会在面对他的时候露出最温暖灿烂的笑容,那一直都是钟离所弥足珍贵的东西。

愿你能凯旋而归,或者……至少等我和你一起面对。

也不知为何,自从钟离离开璃月,他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预感按照璃月人的说法,是十分不吉利的,因为璃月人相信,人若产生不好的预感,便会真的碰上坏事。

或许只是许久未乘船,一时不适应罢了。

钟离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像这样的自我安慰,有时并无意义。

(二)

当从璃月出发的船只越过海洋、抵达彼岸,钟离也如愿到达了至冬的首都——冬临城。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那高耸的坚不可摧的城墙,白色的城墙仿佛由冰雪砌成,又因千年风沙的磨损而泛着青白的老旧颜色。

就这样,钟离迎着风雪,踏入了那座风雪中的城。

与气候温暖的璃月不同,进入冬季的冬临更加寒冷,一天里的绝大多数时候几乎都在下雪。寒冷的风夹杂着数不清的雪朝钟离袭来,他下意识地裹紧了毛领披风,但扑打在他脸上的碎雪还是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北国的严寒。

跟随着进城的人群,钟离踏进了冬临的城门,呈现在眼前的街道宽广平坦,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城中央的凛冬广场。

但很快,街道两旁商铺上挂着的白色丧幡,吸引了钟离的目光,他接着向四周看去,竟发现这一整条主街上,都挂上了一模一样的白色丧幡,就连街上的行人,胸前几乎都佩戴着一朵苍白的花。

那是至冬特有的花——冰陵花,钟离一眼便认了出来。在至冬,人们会在葬礼上佩戴这种花,以表达对逝者的悼念与尊重。

冰陵花……

钟离的心里咯噔一响,这样大的阵仗似乎说明了这场葬礼的非同寻常。本来钟离只是途经冬临,然后便赶往北境寻找达达利亚,所以冬临死了个位高权重之人,对钟离来说并不用在意,但冥冥中,钟离的心里还是腾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让他在一处商铺落脚歇息时,主动向店家打听起了此事。

“店家,至冬这是……发生了何事?”

钟离一问起此事,店家那张忧伤的脸,便变得更加愁苦了起来,钟离还注意到,这位店家的胸前也同样佩戴着一朵冰陵花,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苍白的颜色。

“先生,看您的穿着应该是璃月人吧?瞧您应该是刚来冬临,您不知道,至冬最近出大事了!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阁下,战死在了北境,所以女皇陛下下令,举国奔丧五日!”

“什么!?”

闻言,钟离金色的瞳瞬间骤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店家,只感觉胸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让他差点儿握不住手里的杯盏。

“唉……可恶的深渊!我们那位亲爱的公子阁下,是多么的年轻且富有活力呀!可是深渊却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唉!苍天无眼啊!”

而店家仿佛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他接着跟钟离说起了达达利亚生前的战绩,说他是至冬最年轻的执行官,是无数至冬男儿的榜样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说他虽然贵为执行官,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与喜欢小孩儿的大哥哥。

“别看公子阁下在战场上那样英勇,但他对小孩儿总是格外的温柔。无论是哪家的小孩在冬临遇见公子阁下,他都会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并且送给他们一袋糖果。他就像爱他自己的弟弟妹妹那样爱护我们的孩子,像这样好的人,上天怎么忍心夺走他的生命!”

店家说的快要落下泪来,他赶紧用手抹了抹布满皱纹的眼角边渗出来的泪珠,像他们家这样直接或间接蒙受过达达利亚恩惠的人家,在冬临可谓是数不胜数。而达达利亚打心底里喜欢小孩子,便也自然能与他们的家人打好关系,他在冬临的威望很高,他的死,带给了冬临人很大的悲伤。

而坐在桌前的钟离,只能被动地听着店家的倾诉,难发一语,他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此时越发没了血色,显得苍白而无力,他抿紧了唇,努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

然而,天上的雪却仍然灰蒙蒙地下个不停,为整条街笼上阴郁的颜色,从城中心的凛冬广场缓缓传来丧钟的声音,乌鸦在头顶盘旋,白鸽已不见踪影,整座城市都如死一般沉寂。

最后,当店家的话音终于落下,便再次响起了丧钟的声音,丧钟被敲响了七下,每一下都似乎直直地敲打在钟离的心上,让他感觉胸口更加痛了起来,心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随之破碎。

被风吹进来的雪花落到了钟离的肩头,他灿金色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涣散了光芒。钟离仍然沉默着,虽然几千年的时光已经让他看淡了生死,他也自认为可以很平静地接受友人的离去,可为何在听见达达利亚的死讯时,他那本该如磐石般的心,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如同被人撕裂般痛了起来?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店家见钟离的眼神明显沉寂了下去,虽然从那双灿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十分强烈的悲伤,但却仍然看得出他的心情似乎也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抱歉……我没事。”

钟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感觉有些恍神,这短短的几分钟,似乎过的有些太过漫长与不真实。

还是……晚了吗?

达达利亚他,真的已经……

心痛的感觉哽咽的钟离说不出话,他只觉得有一种从心脏处由内向外散发出的寒冷,传遍了他的全身。钟离很快离开了店铺,他走到大街上,却又不知接下来该往何处去,漫天的大雪就这样渐渐落满了他的全身。

灰蒙风雪间,钟离的眼里似乎 han 着一层薄薄的泪雾,达达利亚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了达达利亚灿若阳光的笑容,想起达达利亚拿起自己的茶杯喝水时那调皮的坏笑,想起了……有关于他的一切。

也不知钟离到底在风雪中伫立了多久,直到前方传来唢呐的声音,钟离抬眼望去,发现那是一支朝凛冬广场行进的殡仪长队。

风忽然大了起来,满街的白色丧幡在风雪中飘摇,一时竟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雪,还是挂在屋檐下的苍白丧幡,而从凛冬广场传来的丧钟声,也与殡仪队吹响的唢呐声渐渐合一。

殡仪长队在主街上缓缓行进,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自发地站在街道两旁形成两列,他们的胸前都佩戴着一朵冰陵花,并且有人脱下了帽子,他们都目送着那装有执行官遗体的黑色棺木被缓缓抬向凛冬广场。

按理说,身为往生堂客卿的钟离先生,应该已经见惯了棺材、见惯了葬礼,可在看见达达利亚的棺木时,他的眼睛还是瞬间发了红。

按照至冬的传统,执行官的棺木将被放在凛冬广场的中央,供人们悼念五日,为他献上的冰陵花会将他围满,而落下的雪花却不会将他掩埋。

前来悼念执行官的人越来越多,钟离被渐渐淹没在人群里,他看见殡仪队里有两个小孩抱着黑色的匣子失声哭泣,钟离忽然想起这应该就是达达利亚向他提起过的,他的弟弟妹妹。

大雪还在下着,没有阳光照落下来,街上挤满了人,他们裹挟着钟离跟随着殡仪队一起,向凛冬广场走去。

在凛冬广场的中央,达达利亚的棺木被安放在中心的位置。黑色的棺木上盖着至冬的国旗,还放着一个执行官的军帽。棺木周围摆了足足七圈有余的冰陵花,并且仍然有行人上前脱帽献花。

雪下的越发大了起来,开始有人纷纷撑起了黑色的伞,而钟离仍然静默地站在达达利亚的棺木前,抑制着内心越发汹涌的情绪,故作平静地看着那被苍白花朵围住的漆黑棺木。生死离别对他来说,已经太过寻常,正如我们之前所说过的那样,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相遇与离别,有的人先他而去,有的人就死在他的面前,有的人告别后便杳无音讯,有的人至死也没能与他再见一面……

那些与他有关的生离死别都太多了,已经成为了加诸他身的磨损之一,这让钟离不得不学会放下,学会平静地接受无论是与谁的别离。

可……

已经习惯了的事情,又为何会再次出现例外呢?

可……

达达利亚真的死了,那个让神明心动的少年,真的已经不在了。即使心中已生出不愿,可眼前那实实在在的沉重棺木,还是让钟离不得不被迫接受达达利亚已经离去的事实。

雪花纷飞,泪水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钟离的眼眶,他抬起头,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待那些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的眼泪都被风给渐渐吹干后,钟离才终于放下了手,然后上前几步,将一朵清心放在了棺木前。

是的,那是他们一起去庆云顶时,达达利亚为他采的清心。达达利亚不知道的是,钟离没有将那一大束清心全部拿去做药,而是悄悄留下了一朵,再用神力将它封存在最美的那一刹那,并且一直都带在身上。

而就在这时,负责达达利亚葬礼的愚人众首席执行官丑角,发现了人群里的钟离,丑角自然知道钟离的真实身份,于是,他立即走到了钟离的身边。

“钟离先生?您居然来了至冬?好吧,还请您节哀。另外,这是达达利亚在遗嘱中嘱托要交给您的信。”

钟离从丑角的手里接过信,那是一张烫金的淡金色信封,上面印有银杏叶和桂花的图案,而这些都是璃月的特色。看见这些,钟离只觉得眼睛更加酸涩起来,他看向棺木,问丑角道。

“这样虽然不妥,但,我想见达达利亚……最后一面。”

丑角顺着钟离的目光看向棺木,他立即明白了钟离的意思,但他还是面露遗憾。

“很遗憾,钟离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没能将达达利亚的遗体给找回来,那里面只有他的衣冠冢。”

“他死在了深渊?”

钟离的声音颤了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使他的那颗心更加痛了起来。

“嗯,死在那种地方,就连遗体都找不到。还请节哀,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很在乎您,您若为他伤心,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是会感到难过的。”

说完,丑角便很识趣地离开了,只余下钟离站在达达利亚的棺木前,独自就着风雪缓缓打开了那封信。

那是达达利亚的字迹,那上面写道——

我亲爱的先生: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想必我已经死在了深渊。请替我谢谢将这封信交给你的人,因为我死后唯一放不下的人,也只有先生你了。

本来……打算处理完北境的事情,就回璃月找你。虽然先生说不想和我再见,但我知道先生只是嘴硬罢了,毕竟我包揽了你所有的花销,怎么着也得回来先帮先生报销了账单不是?

哈哈!一下子又扯远了,无论如何,先生啊,请不要为我难过,至冬的男儿能战死沙场,是最荣耀的事情。我是为对抗深渊而死的,虽然我的尸首无法回到家乡,但在至冬并没有像璃月那样“落叶归根”的传统,在我们至冬,只要有雪花飘落,灵魂便能得到安息、回归故里。

虽然……到死也能没让先生接受我对你的爱,但能遇见先生,便是达达利亚此生最幸福的事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多么希望先生也能够记住我啊,就像你记得魈对你献上的忠诚那样,也有一位来自至冬的少年,为你献上了他此生不变的真心。

先生,我总归只是凡人,无法像你那样活上几千年,原本,我想用我短暂的几十载年岁,陪你度过这对你而言的短暂光阴,但现在……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无法做到了。不过还好,只要我在北国银行的账户里还有余额,便会一直为先生买单,这也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在至冬,人们常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能让人们梦见思念已久的过世故人,但先生是璃月人,那么在璃月,每年入秋后的第一场银杏叶雨,能否让先生……也想起达达利亚呢?

达达利亚

雪花还在飘着,有晶莹的泪水滚落到纸上,浸润了那最后的落款。

本以为可以坦然接受,但到最后却发现,竟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那个能让神明落泪的少年,如今在哪呢?

钟离抬起头,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越是如此,那些与达达利亚的记忆便越发汹涌地出现在钟离的脑海里,一阵又一阵地刺痛着神明那颗本不该动情的心。

我怎能……让你永远留在那种地方?

达达利亚,我会……带你回家。

雪还在下着,苍白了神明的长发。

(写在后面:嗯,这章的剧情简单来说,就是鸭鸭没能在七天后从深渊返回北境,也没能摧毁深渊隘口,而按照他下深渊前给属下的留言来说,如果他七天没有回来就是死了(深渊的时间和地表不同,而且十分危险,一直没回来确实可以判定为死了)所以大家就都以为鸭鸭死了(其实没死)冰神也很伤心,在冬临给鸭鸭办葬礼。

而前来至冬找鸭鸭的帝君还是晚了一步,他刚到冬临就碰上了鸭鸭的葬礼,这对帝君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因为虽然帝君已经看淡了生死,但在得知鸭鸭就连尸首都没能找回来的时候,还是破防了,于是帝君决定去深渊把鸭鸭的尸首给带回来,因为帝君也很爱鸭鸭,璃月人也很讲究落叶归根。

至于为什么这样安排剧情,不直接写帝君在危难之际救了鸭鸭呢?因为一方面,我是单纯地想写个刀子,并且帝君这么快就从璃月飞到至冬北境救鸭鸭,有点太快了,结局肯定是he,所以过程我还是倾向于写的曲折一点、刀一点。

然后,可能我觉得单纯救下鸭鸭还无法让帝君很快意识到自己其实很爱鸭鸭,只有当帝君真的以为鸭鸭死了,经历过此番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的生离死别,才能很快意识到自己其实将鸭鸭看的很重,也接受不了真的与鸭鸭死别,所以当后面发现鸭鸭其实没死,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才更能让帝君珍惜鸭鸭,从而让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所以,到底是谁在深渊救下了鸭鸭呢?大家伙可以猜一猜哦~这个人肯定是和鸭鸭关系好又本身就在深渊里的,应该很好猜到哒~另外,鸭鸭喜欢小孩子也是私设,别太在意!(因为鸭鸭很宠自己的弟弟妹妹,所以我就发散了一下,主要是为了剧情服务)

最后,这章修改了很多次,最后的终稿不是特别满意,因为我觉得写的还是不够悲伤,文笔还是不太行,没能把钟离那种复杂的悲伤之情表现出来,还请大家伙见谅!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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