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离了凤藻宫便去了怡翠阁,“沈姐姐怎么来了?还说姐姐得宠,怕是短时间没有时间过来了。”
“怎么连你都这么说了?这两天这些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时刻提着心神。”
柔常在示意她用茶,“姐姐辛苦了。”
沈贵人摇头,“倒是你,身子如何了?”
“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罢了。倒是姐姐,可得小心,听闻舒常在刚得宠的时候便被罚了。”
“这我倒是不知。”
柔常在略微说了两句,“对了,黄贵人如何?”
沈贵人笑笑,眼中并无多少敬意,“是啊,近日请安,黄贵人比以往活泛许多。”
“这也是常理,谁叫她如今金贵呢!不过……黄贵人若是得了皇子,日后是晋主位还是……”
沈贵人与柔常在对视一眼,“罢了,此事我们只作不知,谁让咱们如今势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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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人之后便是陈贵人,陈贵人只侍寝了一日,皇上便又翻了舒常在的牌子,且屈尊降临承露殿东偏殿。
当日静鞭响起,舒妤带着人出来迎接时,西偏殿的陈贵人等人已先一步到了。舒妤颔首见了礼,陈贵人转身未看并未再回礼。舒妤微微变了脸色,收回视线。
“嫔妾参见皇上。”
皇上龙行虎步,院中泾渭分明,他直奔东侧而来。舒妤也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起身,“多谢皇上。”
“嗯,都起来吧。”
陈贵人心有不甘,“皇上~”
皇上闻言看了她一眼,舒妤立马抱着他的胳膊,“皇上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陈贵人咬咬唇,不甘心皇上的视线就这么被舒常在一句话又引走了。
“今日不忙,舒儿这些天做了什么?”
“嫔妾无非是扑扑蝶,与其他姐妹说说话,再不就是想着皇上啦~”
皇上闻言脸色松软许多。“你惯会说些好听的。”
舒妤不想给陈贵人搭话的机会,“皇上~这如今有了新人,莫非嫔妃这个旧人便不得皇上心意了不成?”
“若是不得朕心意,朕又何必过来?”
舒妤被敲了脑门也丝毫不恼,娇娇柔柔的拉着他的大手,行事亲昵,丝毫不给陈贵人可乘之机。
事实上陈贵人在皇上心中有无特殊地位,若非她刚刚出言,只怕皇上都忘了她也住承露殿了。
皇上与舒常在并肩而去的背影,刺激的陈贵人垂下了视线。福儿扶着她的身子,有些担心,“小主?”
“无事,咱们进去吧。”
同住一殿便经常会有一方得意,一方失意的场面。
东偏殿暖意正浓,鸳鸯交颈,良久,才有宫人抬水而入。忙忙碌碌一个晚上,待东偏殿安静了下来,渐渐入睡后西偏殿的陈贵人等人才渐渐也静了下来。
是夜,她窝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声音略带沙哑和无力,精神却足的很。“皇上今日怎么会来?”
皇上的大手抚着她背后光滑的肌肤,低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质问,难道不是你要朕来的吗?
舒妤微微撅起粉嫩的嘴唇,“后宫多了这么多的美人,嫔妾原以为皇上很快便要忘了人家了!”
“朕如何会忘了你?你可是朕的宠妃!”
这句话别人说倒是没什么,换作皇上说倒格外令人耳红了。“皇上惯会取笑人!”
“你乖乖的,朕不会忘了你的。”
皇上似保证似告诫了说了一句。舒妤乖乖点头,但心里却不那么认为,她要是乖乖的什么都不做,只怕皇上很快便会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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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人都知,皇上屈尊降贵必然是去舒常在屋里,而不是陈贵人。但当事人则没那么容易想得开,陈贵人再一次体会承露殿的不好,对压了自己一头的沈贵人,和让自己遭受屈辱的舒常在心中埋下不满。
皇上接连去了麟趾宫和永福宫,玉堂殿也得了两次,黄贵人有孕不能侍寝便都便宜了玉嫔。
黄贵人有孕的消息刺激了满宫嫔妃,不止舒妤这种得宠许久没有消息,急于一个皇嗣稳固地位的,也有如贤妃贵妃多年不孕,年岁渐长的。好几个宫中都有药味传来。
两个月以来沈贵人恩宠自是最多,恩宠与贤妃差不离了。其他几个倒不算太显眼。这点是有些出乎众人意料的。
“新人中陈贵人一次,夏常在一次,可沈贵人却有三次!”
“不过三次而已,比起娘娘不算多。”
“次数不多,可皇上还叫御花园将新开的荷花都送了过去!本宫也不过才四次,可舒常在竟有五次,就连贤妃也有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