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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之感

暴君们

上话说道:丹尼他们建了粮仓,因为珀金达镇的希腊驻军死了,本地兵的头子想捞罂粟的油水将阻挠他的百姓杀了,阿伯呐列等人准备开始占领北方,星赤司喊艾伯特来见人,充满朝气的年轻人将成为新的政府官员。

海格力斯坐在椅子上望着众人点头哈腰着向着自己告别,他笑了笑,一挥手,他站起身走到一个人身边,他伸出手握住那个人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海格力斯在外多注意,谨言慎行,这个世界的人太多了,你比他们站的高,就会惹人注目,不要让人抓到软肋,人一旦臣服在自己软肋,便会一蹶不振。

那个人的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个牌子,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了笑抬起头望着海格力斯。

梅铃西雅我们能有什么软肋,软肋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只要我不拿这软肋当回事,任何人都要挟不了我。

海格力斯笑了笑,他直起身,轻轻拍了拍梅铃西雅的肩膀,他一挑眉转过身看着稀稀落落一个接着一个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海格力斯招待不周!日后有机会定为诸位设宴款待。

潘多拉和司达尔拽着衣服走到海格力斯身边,海格力斯抬起手拽住司达尔的手,潘多拉停下脚步,司达尔皱了皱眉侧过头看向海格力斯。

海格力斯你们二位不要着急走了,我们多少年没有再见了,自从父亲扶持多个国家的傀儡政权,你们二位就没停歇过。

海格力斯正好,现在你们待的那个国家,没有什么太过要紧的公务,也不必总是待在那。

海格力斯留下来,待一段时间,房间我已为二位收拾出来,还是咱们小时候的那间院子,如果空闲了,我也方便找二位叙叙旧不是吗?

潘多拉转过身走到海格力斯身边,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海格力斯那攥着司达尔的手腕的手。

一把带着血的刀被人抽出,刀刃上的血水却逐渐褪去,变得干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平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

她神情复杂抬起头看着海格力斯的眼睛,她挤出笑。

潘多拉正巧…我和司达尔出去除了传递要紧的情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那就多谢您的成人之美。

海格力斯笑着点了点头,他的手缓缓松开司达尔的手腕,他转过身走向桌子前的椅子,他抬起手一拉椅子缓缓坐了下去。他听着潘多拉和司达尔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逐渐收起笑轻轻叹了口气,门外的白光将他的脸照的一明一暗。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那两个牵着手的背影,眼眶含着泪水,却一滴也流不下来,他的眼下布着鲜红的底色,他抿着嘴,嘴角上翘着,极度扭曲的表情,不知他是笑不是哭,椅子遮住的光线让他另一半的脸变得模糊。

一个人影穿着一袭白袍从他身后闪过,那个人的声音极其细小,脆弱的如同挂在一根绳子上的铃铛,那个人笑着笑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她抬起头,一只手缓缓从半空向她头顶笼罩着,那只手一下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扶着站起。

海格力斯冒冒失失,走个路都能倒地。

那人用手拍着袍子上的尘埃,她嘻嘻笑着,海格力斯松开手,那个人转过头望着海格力斯。

海伦(少年)你摔倒的时候我扶你,这样就扯平了,如何!

海格力斯的头靠在椅子上,缓缓抬起手,双手捂着眼睛使劲往后一抹,他长舒一口气将手垂下,逐渐闭上了眼睛。

雅典娜坐在军营的台阶上望着划来划去的士兵,她托着腮头发随着风飘荡着,她的眼神透着忧郁,空旷的草地总是笼罩着一个人的影子,她缓缓叹了口气。

这个影子总是走到哪就跟着哪,仿佛逐渐成了雅典娜自己的影子,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影子被窗外移动的白光向前推着逐渐笼罩在她的脸庞。

宙斯的手握住雅典娜的手腕,他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雅典娜的耳畔。她缓缓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个影子,她喃喃自语着。

雅典娜我所要承受的一切仅仅是这样吗…无限笼罩的阴影?活在苍天大树下给我制造的梦境里?

雅典娜皱了皱眉,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草地上的影子消失了,一张纸落在她的脚边。

一面面军旗在半空飘荡着,只听得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响彻层层叠叠的山间,一个人在高台上挥着手大声喊着。

本地兵笨手笨脚的!快点,赶快把罂粟运出去和境外的那些人谈个好价钱,无精打采的缺你们烟抽吗,等我们这批货出境我们就发达了!

士兵叉着腰,他笑着望着一车车罂粟被人推着。

本地兵到时候有了钱,我们全国上下招兵买马!霸占一方独立一个国家出来!我们的头说我们要称王称霸!驾驭万民!到时候你们都是我朝大员!那日子,多舒坦!打起精神来!

众兵转过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人,他们点了点头,纷纷将身子弯下奋力推着车。

站在高台上的士兵转过头看着被人拉开的大门,他笑了笑大步跑下台向阁楼上跑去,他站在阁楼上望着一车车拉出大门罂粟。

他耳朵动了动,看着远处时显时隐的旗帜,他瞳孔放大,他抬起手一把拿起阁楼上的望远镜杵在眼睛上看向远方。

他看着在树林中游走的军队,几个人骑在马上一只手拽着马缰另一只手攥着腰间的剑柄,身后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士兵在身后奔跑着。

他瞳孔放大,将望远镜放在围墙上,他低下头看着阁楼下面的人大声喊道。

本地兵快回来!有军队杀过来了!赶快躲进来!

几个士兵抬起头望着阁楼上的士兵,他们皱了皱眉叉着腰一吹气,一摇头纷纷走到车子前面又向大门内推着。

那兵士一拍围墙大步跑下楼,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个枯草垛旁,草垛上坐着一个人,他闭着眼睛不时抬起烟枪一吸,烟雾在他头顶盘旋着,士兵大声喊道。

本地兵打来了!

那人一下睁开眼睛,他侧过头看向本地兵,声音有些发颤。

本地兵头是希腊人?是希腊人直接开城门欢迎!

那士兵哭丧着脸,他一拍手,急得原地直跺脚,他一吸气,使劲摇着头。

本地兵是那起义民兵!他们打过来了!

士兵头子手一抖,烟枪上方几缕细小的烟雾断了线,他颤颤巍巍站起身,他抬起手,那只手在半空胡乱抓着,一瘸一拐地奔向阁楼大声喊道。

本地兵头快…快把城门关喽!那些民兵打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这些民兵无比凶残!他们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你们赶快拿起武器应战!要死守!

众兵直起身看着他们的头子在空地上跑着,他们互相看了看,奋力将车一推,咣当一声随着最后一个士兵进入,大门逐渐关闭了。

一群兵士手中握着弓弩冲上阁楼排成一排对准远方,几个兵士手中握着剑从远处大步奔来,剑直挺挺地对着门口。

阿伯呐列骑在马上,一个士兵走在她的身侧拿着望远镜看着阁楼,他将望远镜放下看向阿伯呐列。

士兵1领袖!阁楼上有弓兵!

阿伯呐列皱了皱眉,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兵士大声喊道。

阿伯呐列做好防护!盾兵在前,弓兵在后!将整个队伍围住!

只见一群士兵拿着盾牌向左右两边跑去,他们冲出队伍,一排排拿着弓弩的士兵将弓落在高大的盾牌上,阿伯呐列看着愈来愈近的阁楼。

她一把将剑从腰间拔出,她将剑举起大声喊道。

阿伯呐列都听好了!都是同胞!血脉相同!缴械投降不杀!我不想殃及小镇的百姓!更不想同胞相残!

阁楼上的几个士兵互相看了看,一个人拄着拐棍走向阁楼,他站在众兵身后将棍子举起指着远处露头的阿伯呐列。

本地兵头那人铁定是他们的头子!放箭!

众兵抿了抿嘴,犹豫一阵点了点头,他们咬着牙一下将弓拉满,阿伯呐列身前的盾兵见状一下将盾抬起挡住阿伯呐列。只见无数支箭从远处飞了过来,阿伯呐列皱了皱眉,一拉马缰,马跺了几步嚎叫一声,无数支箭啪啪啪地打在了盾牌上。

阿伯呐列眼神变了,她将剑一转,只见军队四面的弓兵将身体一转对准阁楼,他们将弓抬起一拉,无数支箭向着阁楼飞去。

本地兵头子瞳孔放大,他双腿发着抖,围墙后的士兵纷纷蹲下身一把拽住头子给他拉着跪在地上,本地兵头子双手撑在地上,胳膊止不住发着抖,豆大的汉珠落在地上。

无数支箭插在阁楼上,几支直接擦着他们头顶射中站在城门后的士兵头上,几个人直接倒在地上,一支箭啪的一声,插在士兵头子面前,那箭杆随着他的身体一块发着颤。

他眼珠左右动着,他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大声喊道,那声音嘶哑,手指发着颤。

本地兵头开城门!投降!

只见阁楼上几个士兵的手颤颤巍巍从阁楼上举起,阿伯呐列皱了皱眉,她将手落下,只见城门被两个兵士缓缓拉开,一排排士兵盔甲全脱了,只剩下一件破破烂烂的长袍,他们将盔甲放在自己身侧,双膝跪在地上。

本地兵头子手舞足蹈地跑出城楼,他气喘吁吁地一步一步接近义军,大声喊道。

本地兵头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我们同宗血脉!我们一个国家!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再打了!

阿伯呐列从马上跳下,她双手一挥,只见盾牌向两边撤去,她走出盾牌,抬起手一把拽住本地兵头子将他身体转了个圈,阿伯呐列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挡在自己身前,她一挑眉瞪着大门口。

阿伯呐列还有什么花样,通通给我上过来,你们这群人,嗯?是不是当狗当习惯了?

本地兵头子被勒的喘不过气,不停咳嗽着,他颤抖地喊道。

本地兵头自己人…没有埋伏……我是爱你们的,早就听得威名,特别崇拜…发自内心的对你们的喜爱。

本地兵头我以为你们是希腊的走狗,杀回来了…才放的箭,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窝囊,紧张了,最容易坏事,压根没想明白不杀同胞是何意…现…现在想明白了。

阿伯呐列将胳膊一撤,那人身体一挺双手捂着脖子弯下身咳嗽着,他越咳越严重,他颤颤巍巍从腰间拿起烟枪,阿伯呐列吓一跳一把将剑抵在他后背。

本地兵头子将烟枪叼在嘴里一吸,他双手举起,缓缓跪在地上,阿伯呐列皱了皱眉低下头看着他嘴里冒出的白烟。

阿伯呐列你吸的是什么?

本地兵头子缓缓垂下手拿住烟枪,他笑了笑。

本地兵头我定会慢慢戒掉的,请…领袖放心。

阿伯呐列一摇头,她叹了口气,苦笑着绕过那个士兵头子走到大门前一挥手。

阿伯呐列都站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身,将身体一侧站在城门两排,阿伯呐列身后的的士兵纷纷跑到大门前随着阿伯呐列走进小镇。

本地兵头子缓缓转过头看着那些人的影子。

阿伯呐列看着大门口一车车罂粟,她皱了皱眉走到车前,拿起一根看着,她转过头看向城门外的头子。

阿伯呐列这是怎么回事?

那本地兵头子心里突突的,他连滚带爬的跑进大门,站在阿伯呐列身边嘿嘿笑着。

本地兵头我带几个人割的,整个小镇的罂粟都被我们割完了,我们知道您肯定会来,所以提前割完交给您处置!这是我一片的诚意,一片向着光明与理想的心!

阿伯呐列微微点了点头,她将剑一转向远处走去,本地兵头子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着。

本地兵头您去哪?这里我熟!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您需要我这个现实的向导!而我需要您这个精神的向导!我们两个人的组合就是绝配好吗?

阿伯呐列看着远方光秃秃的田野,和一堆麻袋堆积成的高山,她皱了皱眉,大步向田野跑去。

那本地兵头子瞳孔放大,他跟不上阿伯呐列的脚步,只能趴在地上四肢并用无力地追赶着。

阿伯呐列一步踏上麻袋,她拽出一个麻袋的头,解着紧系的绳子,她摸着麻袋里软乎乎的,她皱了皱眉一把将麻袋里的东西拽出。

阿伯呐列瞳孔放大,只见一个残肢出现在她眼前,她一把将那个麻袋拽出跑到空地抖搂着,只见无数块残尸掉在地上。

阿伯呐列一吸气,蹲下身看着,她又跑向麻袋堆成的山,尸块在空地上越堆越多,她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人头遍地。

她眼眶泛红,一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趴在地上的本地兵头子,那个本地兵头子缓缓撑着地站起身走到阿伯呐列身边。

阿伯呐列一滴眼泪划过脸颊,她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地上一大片尸块,带着哭腔质问着。

阿伯呐列这是什么…谁杀的……

本地兵头子咽了口唾沫,他颤抖地举起烟枪猛吸了一口,白雾随着风萦绕在那些尸体上。

本地兵头希腊人自觉守不住城…走前发动屠杀……

阿伯呐列缓缓抬起手,她的手指上血水拉着丝滴在地上,她的声音很小,却透着极度的悲怆。

阿伯呐列希腊人早死了…血还没干,体温还在…你告诉我是希腊人杀的?

本地兵头子一皱眉,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阿伯呐列,他不时咳着,缓缓开口说道。

本地兵头你容我解释一下…

说罢,本地兵头子猛吸着烟枪,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他边咳嗽边吸着,一股黑色的血穿过烟雾喷了出来,他瞳孔放大,在烟雾中倒在地上。

阿伯呐列双目无神愣愣地看着倒在她脚下的尸体,几个士兵走到阿伯呐列身边,阿伯呐列颤抖地说道。

阿伯呐列去…去把那些投降的人全杀了……全部…一个不留…杀完了给他们尸体大卸八块!

几个士兵点了点头,他们向着阁楼跑去,阿伯呐列手一抖缓缓跪在地上,两行泪划过她的脸颊,她仰起头大声哭喊着。

阿伯呐列啊…啊……啊!

逐渐的她没了动静,面目扭曲无声呐喊着,她双臂张开一下仰倒在地上,双目的泪水逐渐干了。

阿伯呐列羞愧…羞愧为人呐……

众兵手中握着剑左一刀右一刀坎着,鲜血迸溅在他们脸上,无数尸块散落在大门前。

阿伯呐列的手拖着剑,她颤颤巍巍,身体左摇右晃地站起身,怒吼一声一把将身边的本地兵尸体的头颅砍下。

她的剑瞬间沾满了血,她拖着剑一步一步向着武器库走去,她看着武器库被撞烂的门,大步走了进去,她看着后院敞开的门,她走到门口,看见几个兵士躺在投石车和云梯车上聊着天。

她缓缓抬起手一把将剑立在门槛上,剑刃的寒光一闪眼睛,几个兵士吓了一跳,他们费劲地坐起身,阿伯呐列另一只手也攥住剑柄,她抬起头眼神冒着杀气冲了出去。

无数股鲜血迸溅在她脸上,几个头颅散落在地上,她双目无神,手一抖,啪嚓——,剑掉落在地上。

阿伯呐列抬起脚将头颅踹到一边,她颤抖地哈着气,睁着眼睛迎面倒在地上,她整张脸沾染了地上的血水,身上的白袍变得鲜红,没被稀释的血水从她身下流出,就像是她死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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