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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已久

暴君们

上话说道:艾伯特告诉海伦要回乡的事,艾伯特不想让她跟着,奈何拗不过海伦,宙斯交代给海伦在外生存之道,二人踏上回乡的旅程。

里里珂库躺在床上,胸腔一起一伏着,四面的宫纱起了涟漪伴着一声声铃铛声,一个人的手缓缓放在宫纱上。

郎暮暮他回来了…

里里珂库突然间瞪大眼睛,他一吸气一下从床上坐起身,他双手发抖,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他的气息变得粗细不一,他听着沙沙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他的耳边伴着远方一声声钟声,叮叮咣咣得,几只白色的飞鸟不知从哪绕着楼顶的大钟窜上天空,他的眼角抽搐看着门口一片黑漆漆的人影,一个人得目光直勾勾瞪着他。

里里珂库瞳孔放大,他看着那个人越来越近,她从黑暗中走来,逐渐的,脚背被白光点亮,窗外的白光闪烁着,照在那个人的侧脸上,那人的五官逐渐清晰,她焦急地喊着。

星赤司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里里珂库脑门冒出冷汗,他的眼珠左右动着。无数飞鸟的影子借着即将消失的月光闪进屋内,里里珂库一把将被子掀开。

星赤司双手握着羊皮纸,她缓缓伸出手,里里珂库看着眼前的羊皮纸,他神情复杂将纸拿起,缓缓展开看着。

钟声再次响起,里里珂库神情复杂一把将羊皮纸卷起。

艾伯特和海伦躺在马车上,两个人闭着眼睛,他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声的钟声,艾伯特皱了皱眉,侧了个身,马车颠簸几下,又是一阵阵嘈杂的人声。

艾伯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如同矗立山峦一般层层叠叠得,他的眼前逐渐变成一片朦胧的黑影,他皱了皱眉,眼睛一眨一眨得,海伦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抬起胳膊一下打在艾伯特的肩膀上。

艾伯特一下变得清醒,他的眼睛完全睁开,看清楚眼前一片人影,他吓一跳一下坐起身四处张望着,海伦迷迷糊糊哼唧一声又翻了个身,朝着另一边继续睡着。

一个人将火把点亮,她对艾伯特笑了笑,漆黑夜空划过一缕亮光,艾伯特看清那人的面孔,他走下马车,马夫看着四面的人,他吓一跳,直接跳下马挤过人群向远处奔去。

一声声的钟声再次响起,星赤司将火把放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她缓缓走到艾伯特面前。

星赤司领袖让我们来迎接您的归来!

里里珂库将羊皮纸放在床上,他笑了笑。

里里珂库我这弟弟也不知道卖了什么药,这一去…去了得有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路上有没有经历过非人般的待遇,是否饥一顿饱一顿,或者享受了待在天国一般的乐子,他居然还记得回来。

里里珂库去吧,你替我接待他,不要让他感受到我们有任何敌意,让他知道我是很欢迎他回来的。

星赤司有点诧异地望着里里珂库,她低下头眼珠转了转,后退几步点了点头。

里里珂库双手撑着床板微微叹了口气,他望着星赤司的背影,看着她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宫纱,直到无数宫纱重叠一起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里里珂库的眼里透着复杂,他侧过头瞥了一眼羊皮纸,一下倒在床上。

艾伯特望着星赤司,他笑了笑,海伦被熙熙攘攘的声音弄得再也睡不着,她的手紧紧攥着黄色的草,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珠左右动着,看着眼前那层层叠叠的影子,她笑了出来。

海伦我们还没出山吗?这车走的真慢。

众人被车里的声音吸引了,他们两眼一抹黑,根本没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他们吓一跳一下将腰间的剑拔出,对准车上,艾伯特转过头望着车里,他又看着那一抹抹寒光。

海伦听见拔剑声,她迷迷糊糊地撑着草席缓缓直起身揉着眼睛左右看着,众人借着一支火把微弱的光线看清楚车上的人,艾伯特笑了笑他抬起手挥着。

艾伯特这不该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都放下!

星赤司愣愣地看着车里的人,她抬起头望着艾伯特,又左右看着,她将手举起又落下。

星赤司别太放肆!把剑都收回去!

海伦一下从车上跳下,她看着眼前的人群,又转过头看着星赤司,她咧开嘴笑了出来。

海伦到家了!那车夫呢?

艾伯特侧过头看着海伦。

艾伯特这太黑了,被吓跑了。

海伦愣了一下,她左右看着,她捂着嘴哼哼着笑得浑身发抖,逐渐的她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弯了腰,双臂抱着肚子。艾伯特站在一旁跟着笑着,众人愣愣得望着他们,一根火柴被人划开,他将火柴照着前方的影子,他看着那两个人笑,众人望着那根火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又一声声钟声响彻天空,钟声敲醒了沉睡的太阳,一缕朝阳透过厚重的云彩直直射了出来,仅仅是那缕光便将天空点亮了。那缕白光像是长了脚步,它踏着步子踩过每个人那笑到狰狞的脸庞。

里里珂库拍着椅子大笑着,他笑得飚出眼泪,不时抬起手用手指擦着眼眶,他缓缓抬起手指着艾伯特。

里里珂库原来你小子长时间不回来是去给这外族姑娘当倒插门去了。

艾伯特站在大殿中央望着里里珂库,他看了一眼仍旧满脸懵懵得海伦,他一挑眉。

艾伯特这倒插门当得不值吗?

里里珂库撑着椅子站起身,他缓缓走下领袖位走到艾伯特面前,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又双手握住艾伯特的手使劲摇着。

里里珂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这么多年了,瞧瞧啊,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孩!现在都大人了,欢迎回来!

海伦侧过头望着那三只手,她抬起头瞟了一眼那两个人嘴巴动着,她一句也听不懂,一甩头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一只白色的鸟从大殿门外飞了进来,它盘旋在海伦的眼前,海伦左右张望着,她的头随着那只飞鸟转着。

里里珂库抬起手一挥,那鸟受了惊吓,往别的地方冲去,海伦耳边朦朦胧胧得,她的脚步缓缓迈开走向那只鸟飞去的方向。

里里珂库你还没给父亲上过坟吧,这今后不走了吧,你如果不走了,就带着你这位天使去上上坟,和父亲念叨念叨,顺便看看,那坟头上冒没冒烟。

艾伯特点了点头,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跟着飞鸟的海伦。

艾伯特母亲的墓在哪里?我想先去祭拜我的母亲,毕竟孩子回家,总得先去找妈妈。

里里珂库皱了皱眉,他抬起手一擦眼眶,一清嗓子。

里里珂库你有所不知,我们的母亲…这…父亲死后,我们便紧着先领袖的丧事,母亲被狮子吃了,嗯…她没有墓,因为那头令人厌恶的狮子啃食母亲的身躯,它一个渣也没给我们剩下!

里里珂库我想…我也没必要充当这个孝子贤孙,我不想装多么多么圣德,什么也没有,立一个空坟给谁看呢…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况且这还有政治上的因素,天知地知,国家知,过去就过去吧。

艾伯特微微叹了口气,他低下头不屑的笑了笑。

艾伯特政治真是万能的,父亲泯灭人性的事,它也能给你包圆儿,还能让傻瓜信服,真挺可笑的。

艾伯特倒也真挺奇怪的,所有事只要挂上政治,无论你作多少恶,都显得是如此的合理化。

里里珂库笑了笑,他后退几步,缓缓转过身走向领袖位。

里里珂库父亲不想让我为难,你走后,那些阻碍我拥有权力的人,我都杀了,这么说吧,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我的兄弟,他知道我对母亲下不了手,他也知道他大限已至,索性…防着母亲揽权顺道带走了。

里里珂库每个人都想拥有这把权力的交椅,当你真正坐稳他的时候,你才知道你要承受多大的代价。

艾伯特摇了摇头,他缓缓抬起手握住海伦的手,海伦愣了一下,她转过头望着艾伯特。

海伦你们在说什么啊?

艾伯特长叹一声。

艾伯特没什么,谈论点虚伪的事儿!

海伦一脸懵,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便被艾伯特拽着走向门外。

里里珂库缓缓坐在领袖位上目送着艾伯特和海伦的远去,他缓缓抬起手大声喊道。

里里珂库人都死了!尸体早已化作白骨!你就看看去吧!父亲生前待你不薄!你总要顾着那些情面啊!

艾伯特走到门口,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里里珂库,他对他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出大门。

门口一阵阵白光闪着里里珂库的眼睛,尽管艾伯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可总有一个人庞大的黑影将整个大殿笼罩,那个影子手中握着剑,他将剑举起大声喊道。

艾伯特你做够孽了!

里里珂库颤颤巍巍长舒一口气,他的身体瘫在座位上。

里里珂库我的妻子因为我死了,我发现我活成了父亲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她或许是自愿的。我把她安葬在我们两个人初遇的地方,不知道听谁说的,那里是荒芜大地唯一的绿洲,有些时候你不得不信一些巧合,至少我还能梦见她。

里里珂库我曾很瞧不起父亲那副窝囊的样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评判以前的事了,我的弟弟艾伯特如今和我当年一般,瞧不起这颓废的国家,如我当年一般渴望着权力,渴望着利用权力改变现状。

星赤司缓缓侧过头看了一眼领袖位上的里里珂库,她迈开步走到大殿中央,她躬下身一鞠躬,抬起头看着里里珂库。

星赤司领袖,现在如若无吩咐,我便去练兵场监督那些新兵了,为我们今后的军事强盛再接再厉。

里里珂库没说话,一直望着她,星赤司有点不自在,她尴尬的笑了笑后退几步,对里里珂库一点头,便转过身向远处走去了。

一阵阵白烟萦绕在天空中,艾伯特缓缓屈下身跪在一座石碑前,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墓碑。

艾伯特我知道您顾虑什么,大殿之上不过是我违心之话,我也不知道您的灵魂在天上还是地下……

艾伯特我便把给母亲和您想说的话顺成同一句吧,我学成归来了,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也谨记着二位的教诲,可现在有一个人将我们才明白的道理抢了先。

艾伯特其实,也无所谓了,百姓为本这句话以我们的环境并不可能发生,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宣传的方向,他们有充足的经济可以支撑起一个温室,让百姓蒙蔽,我去了不知发达我们多少倍的国家看了,其实百姓为本自古以来不过是统治者塑造名声稳定民心的手段。而我们的国家内忧外患…民兵靠着自己是先驱者笼络了人心,到我这,连打出这个口号都不可能,提供蒙蔽的温室,谈何容易。

艾伯特可惜国不统一…如何发展……

艾伯特眼角的泪珠打着转,他笑了缓缓将手垂下站起身。

艾伯特我有了方向,可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命运的抉择还是本该如此,更不知道这个方向会让我承受何等代价。

海伦在艾伯特身后看着墓碑,她看着艾伯特不时抬起的手,她抿了抿嘴缓缓走上前一把搂住艾伯特。艾伯特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海伦,他笑了笑轻轻拍着海伦的手。

星赤司气喘吁吁得跑着,她招着手大声喊着。

星赤司喂!可否来我家里一聚啊!

艾伯特望着远处的星赤司,他笑了笑,点了点头,抬起胳膊对星赤司挥了挥,星赤司向前涌了几步刹住脚。

海伦望着眼前的小院,她看着门口挂着的黑白线交错的面具,她看出神默默走到门口,上下打量着,她看着那面具人中部分被拉成正常人的两倍,她又看着面具上面五彩缤纷的羽毛。

星赤司看着海伦,她上前几步对海伦笑了笑。

星赤司喜欢就拿着玩。

海伦直起身侧过头看着星赤司,她一点头,将手背到身后,星赤司将小院的草门推开,艾伯特走了进去,海伦看着两个人走了进去,她缓缓抬起手一抓那个面具上面的一个鸟型面具藏在身后挪进院中。

艾伯特坐在桌前,他环顾着房子,余光看见海伦站在院中手中握着面具,手不断转着上下翻面看着,他笑了笑低下头。

星赤司跪坐在地上翻着一个箱子,她将一个个杂物扔在地上,使劲一拽,双手摸到什么,她一皱眉缓缓将一张纸拿了出来。

她双手捧着那张纸坐在桌前,艾伯特抬起头望着她,星赤司笑了笑,将纸放在桌上,轻轻推到艾伯特的面前。

星赤司这是先领袖给你写下的传位书,这些年一直放在我这里,现在你回来了,我该交给你了,当时先领袖写了两份,嘱咐我好好保存。

艾伯特轻轻将传位书拿在手上看着。

星赤司你有什么打算?

海伦缓缓将面具贴在脸上,她的视角逐渐变成两个洞,她笑了出来,身体开始转着圈,她抬起头望着天空的太阳在两个洞里来回旋转着。

星赤司侧过头看着院子里转着圈的海伦,望着她的长袍如同白色的花被四面八方的风抻开绽放着,星赤司笑了,长舒一口气。

星赤司瞧瞧,你真是带回来一位小天使。

艾伯特的眼珠扫着那已经泛黄的羊皮纸,他笑了笑,轻轻卷着羊皮纸放进怀里。

艾伯特辛苦你和里里珂库相处那么长时间了,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了解他,幼时只是因为血缘才有的交涉,没有深入了解过。

星赤司托着腮,她微微叹了口气。

星赤司不好说,我看不明白,但是我可以确定,他的性情绝对不稳定,所以你要小心,他在位期间如果一时兴起把你杀了,那我也拦不住。

海伦将面具拿下,她在院中四处走着,她的长发因为风在腰间摇摆着,她看见墙角堆着黄色草垛便向墙角走去。

艾伯特神情复杂叹了口气,将胳膊肘杵在桌上,他托着腮看着门口的海伦。

艾伯特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怕海伦,海伦就是宙斯,因为她是宙斯的女儿。

星赤司瞳孔放大,她一吸气,噌的一下站起身。

星赤司啥!这姑娘是宙斯的女儿?

海伦看着那草垛,她一转身伸开双臂倒在了草垛中,她咯咯笑着,将面具盖在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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