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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那边不急，于鲸就在等高考放榜。

成绩出来前那天，覃昔打电话过来和她叨叨了很久，最后放下手机的时候于鲸的手机都是滚烫的。

成绩发放到家长的手机上，老于开心的声音于鲸可以说是毫不意外。

713分。

班主任也打来电话询问成绩，最后得到成绩的时候人都快飘起来了：“于鲸啊，你可真是为宋城二中长脸啊，一中四中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成绩，头一回啊……”

吃了晚饭之后，班级群炸了，全都是在艾特于鲸的。于鲸大概回了一下消息之后就给覃昔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大鱼，我考的不是很好，感觉有点辜负你的辅导。”

于鲸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可以填同一个城市的学校。”

那边沉默了很久：“大鱼，我可能……会留在宋城这边。”

于鲸的理想学校在海城，海城大学的金融专业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她也愣了一会儿：“放假的时候我们也是可以见面的。”

“唔……”覃昔兴致不是很高，但她的分数其实也不是很差，填一个公办的二本是完全够的。

志愿填报在手机上就好了，但还是要回学校拿一下档案。

回学校领档案那天下着雨，于鲸把资料填完回教室看了一圈，正好赶上覃昔要走的时候。

她们匆匆告别。

于鲸和班上几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趴在栏杆上看到楼下覃昔撑起格子伞走进雨中，没多远的距离一把黑伞靠近格子伞，相并而行。

真碍眼。于鲸抵了抵后槽牙，笑着和几个女生说再见。

楼梯间正好撞见老师聚在一起聊天，见了于鲸都笑着恭喜她。

“我们学校的历史状元啊，物理的都没你考的好。”

于鲸一一笑着谢过。

然后她下了楼，往校门的方向走。

雨越下越大，这么大的雨很容易让人看不清，于鲸压低了伞，低着头慢慢地走。一双熟悉的鞋出现在眼底，于鲸顿了顿，又把伞抬高，侧眸看见了覃昔浅棕色的眼。

陆新已经不见了，覃昔专心走路，没看见她。

于鲸叹了口气，重新把伞压低，快步走出了学校。

她把满校在雨中声音沙哑的樟树抛在了身后。

毫无疑问地被录取，于鲸收拾收拾到了叔父的公司实习。

老于的本意是让她以后进自家公司，女承父业。老于公司是轻奢服饰之类的，叔父的也是服装，有异曲同工之妙。

叔父公司比较近，方便一些。

叔父给于鲸分配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部门让她练手，刚进去的时候部门里的人对这个空降来的小心翼翼，唯恐惹到她背后的人，但总归是有些看不起的。暗地里流言没少过。

“看她那样子，莫不是谁的小情人吧。”

“听说才高中毕业，说不定没考上大学。”

于鲸懒得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碎话，该处理的工作刚开始还很生疏，几天之后熟悉了就顺手的很，部门会议的时候也一针见血，直击要点。

叔父说她是个天生的上位者。

于鲸总以为叔父是在鼓励她，但是眉眼间逐渐集聚的锋利还是让人知道这人不容小觑。

公司最近接了一笔大单子，一忙起来，部门的闲话也少了。

于鲸乐的这样，但她的工作范畴不仅仅局限于部门了。

单子内容完成过半的时候，叔父要于鲸和他一起去工厂视察，更进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