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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三天，实际在考场待了四天，覃昔天天都要抱着于鲸睡。

最后考完，一群人嘻嘻哈哈，笑着笑着又抱在一起哭。哭的哇哇的 怎么哄都止不住。

刘灿和李唯勾着于鲸的肩膀：“一定要常联系，要是我们发消息你不回你就完蛋了，飞过来打死你。”

于鲸笑：“好。”

于鲸左右两边都有人，覃昔拱到于鲸面前：“大鱼，我到时候可能就打暑假工了，哎，朝九晚五不见天日……”

眼见着覃昔越说越离谱，于鲸点点她的额头：“我到时候来看你。”

“好。”覃昔点点头。

萧彦拿着行李已经在等于鲸了，也是高考这三天于鲸才知道萧彦家和她家挺近的，她们坐同一班车回去。

纷纷拥抱告别之后，都踏上了返程的车次。

萧彦坐在于鲸旁边：“国师，我总觉得你和我们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是我们一群凡夫俗子，你就是误入我们之间的谪仙，气质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于鲸偏头看她，夕阳落在她发顶，锋利的五官被柔和的光线包裹少了几分攻击性，距离感依旧在。

萧彦呆了一瞬：“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说你要飞到天上去我都信。”

于鲸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这是覃昔昨天复习时候硬塞给她的，她一直没吃留到现在。她把玩着那颗糖：“可能是我每天刷题不太参与你们的八卦什么的吧，也有可能是你小说看多了。”

“哎。”萧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国师，我有点晕。”

“躺一会，到了我叫你。”于鲸转头看着车窗外，想着覃昔应该已经上车了。

于鲸的高中没什么轰轰烈烈的，淡的像水，因为她淡然，直到她遇见覃昔，像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但是不敢说出口。她们之间势必会很艰难，于鲸不愿意让她承受这些。

她只想着，她才18岁，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她还会遇见更多更好的人，不应该跟着她走上这条不归路。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也才只有17，已经把这条路划给了自己，不留后手。

只是因为遇见这个人，就再也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好像其他的一切都成了将就。

他们的青春热烈而哄闹，像一场盛大的烟火，于鲸本来是站在台下看着烟火的喧嚣，捧书淡然以对。

但她遇见了覃昔，所以她也成了万千烟火中的一朵。

她宏大而盛丽，却只愿意在一个人面前燃烧。她把成灰的自己捧到覃昔面前，又害怕把她弄脏。所以她踟躇着，犹疑着，然后终于没能把那句爱告诉她。

于鲸不是多克制的人，相反她甚至比很多人更加的放纵，可她清楚，覃昔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规划，她不能那么自私。

所以于鲸在等着有一天她能够放下。

这样对谁都好。

背包里传来手机叮咚的一声，萧彦没睡着，抬头看了于鲸一眼，意思很明显：学校里面不是不准带手机吗？

于鲸假装没接收到她的消息，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老于发过来的：这个暑假去你叔父家公司实习，我和他说好了。

于鲸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