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燕子来到知画门口，永琪正好打开门出来，小燕子说：永琪，知画怎么样了？

永琪说：今天逼的比昨天多一点，她现在休息了。

小燕子说：你今天用的时间比昨天长。那你还好吗，累不累？

永琪说：我还好，知画想多逼出来一点，所以逼了两次，亿儿怎么样了？

小燕子说：亿儿，烧没有退下来，反而热起来了。

这时知画从里面出来说：姐姐，你说什么？亿儿烧没有退下来，反而越来越烫了？

小燕子说：是的，所以我想让永琪去看看。

三个人来到绵亿房间，绵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叫着：额娘，不要走，额娘，不要走……

知画来到床边，握着绵亿的手说：亿儿，额娘在，额娘没有走。

绵亿又迷迷糊糊的说：奶娘，你…走开，你…不要打…我额娘，不要扎针…不要。额娘，奶娘手里…有刀。额娘，您…在哪？亿儿，找不…到您，您…出来，亿…儿不要…捉迷藏。阿玛，您…快回来，救…额娘。

永琪走过去，仔细检查后说：亿儿大脑后面的伤，有些发炎，之前我给他吃了活血化瘀的药，现在普通的退烧药，对他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必须再给他加几味药，让他吃，还有知画，亿儿梦魇了，应该是梦到那些可怕的画面了吧，你好好陪陪他，多和他说话，这样他才能醒过来。

知画说：亿儿，额娘在你身边，没有离开你。额娘答应你，一定好好的。

小燕子说：要加什么药写下来，我去熬药。

永琪说：我们一起去吧！

两个人来到外面，小燕子说：你有话说是不是？

永琪说：刚刚站在窗外的是你对吗？你都看见了对吗？小燕子，我和知画真的没有什么，那只是在逼毒，你不要瞎想。

小燕子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窗外的？

永琪说：如果这都不知道，万一你是坏人，要杀我，不是轻而易举了。

小燕子说：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是因为绵亿高烧不退，我太着急了。

永琪说：看也没事，就是怕你多想。

小燕子说：我多想什么啊？你是大夫，有人中毒了，大夫给病人逼毒很正常啊！你想要我想什么？

永琪说：还有一件事情，东儿和丹珍，相互喜欢了，东儿因为有婚约，所以没有说。

小燕子说：你说什么，东儿有喜欢的人了？知画告诉你的吗？丹珍是……

永琪说：丹珍，是东儿奶娘的女儿，跟东儿同年，你也见过的。

小燕子说：那你说东儿会喜欢我们南儿吗？

永琪说：东儿对我们南儿也很好啊，小燕子，你……

小燕子说；你是想问我，如果东儿要娶丹珍，我会不会同意是吗？那你同意吗？永琪，我当初和紫薇给他们指腹为婚，是不是错了？

永琪说：小燕子，我是离开皇宫了，但是南儿他们，身上留的是皇家骨血，你认为皇阿玛会让他们嫁给普通老百姓吗？那是不可能的。嫁给皇孙公子就避免不了三妻四妾，你以前不明白，现在不会不明白吧？

小燕子说：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如果南儿愿意，我也同意，而且我可以把丹珍，当女儿看待。

永琪说：还有，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就是你。我和她（凝燕）已经是过去，现在我只有一个你。

小燕子说：你喜欢过她？

永琪说：是，喜欢过，就像尔康以前也喜欢过晴儿，但是遇到紫薇后，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我对你也是这样，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们的想法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和知画，或许也会和现在不一样吧！

小燕子说：你以前也想过成为皇阿玛的希望吗？

永琪说：是，我的那些兄弟基本上都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为了这个想法，我的好多兄弟都不在了，小燕子，其实你救了我，你让我摆脱了宫廷。

小燕子说：你不喜欢宫里吗？

永琪说：那是我的家，怎么会不喜欢，但是在那个家里，必须要循规蹈矩，没有自由感。还有兄弟之间，不像普通百姓间，那么手足情深。

小燕子说：就是为了得到那个位置吗？

永琪说：是的，那个位置人人都想要，但是它只有一个。生为一个阿哥，即使你没有那个心，谁又能相信呢？如果我们没有离开，现在的我，恐怕会成为他们注意的对象吧！

小燕子说：我们不说了去熬药吧！

永琪说：你去做吃的，我熬药。

小燕子说：绵亿还要扎针吗？刚刚那些药吐了。

永琪说：晚上再说。

小燕子说：绵亿情况到底严不严重？

永琪说：只要知画好好陪着绵亿，我相信绵亿会没事的。

小燕子说：知画的毒，是不是可以全部逼出来，但是要冒险？

永琪说：是，所以我不敢，如果用尽全力，确实可以把知画的毒逼出来，但是很危险，也有可能会打死知画，所以我用了慢慢逼出来的方法。

小燕子说：那最多，可以逼多少。

永琪说：这七天里，可以逼多少是多少吧！

小燕子说：那能不能每天增加一点内力，每天多逼出来一点。而且我觉得知画如果知道毒能完全逼出来，她可能会让你冒险一试。

永琪说：这个我知道，我会尽量多逼出来一些的，但是小燕子，你心里不能东想西想，对于知画来说，我现在只是给她治病的大夫。

小燕子说：知画是我妹妹，你这个做姐夫的，必须把我妹妹治好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永琪说：这个，我只能跟你这个姐姐说，我尽力。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保证什么。

小燕子说：你晚上要早点休息，用内力逼毒很累的。

永琪说：那你要多做点好吃的，给我补补啊！

小燕子说：听紫薇说，明月他们还在漱芳斋，我们能不能让他们出来，我们出去买菜，万一被认出来了不好。

永琪说：你想见他们了吧？

小燕子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永琪说：我们回来的消息，他们可能都知道了。

小燕子说：那你倒是同意不同意啊？晴儿他们，过几天要搬走，我们照顾四个孩子，还有药材茶叶要种，我们两个肯定忙不过来。让他们过来，给我们帮忙，不是刚刚好吗？

永琪说：那叫紫薇去叫。

小燕子说：知道了。。

永琪说：我去熬药。

小燕子说：中午，听到亿儿那些话，你心里没有感觉吗？

永琪说：亿儿想要的有些东西，我是注定给不了他的，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应该承受的。小燕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说，我不应该恨皇阿玛，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的，其实，我不止对他放不下，对于额娘，我也没法放下，额娘不如知画，额娘为了自己能解脱而丢下我，现在家里人之所以会那样，大概也是因为心疼额娘吧！或者说是因为他们对额娘失望了。

小燕子说：额娘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皇阿玛的?你既然恨皇阿玛，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他?

永琪说：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再恨，也不可能看到他受到伤害，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基本上心里对他都有恨意，但是我们都不可能看着他出事。就像现在，如果有人要对付他，我一样会去帮忙。

小燕子说：绵亿现在会这样，跟他现在的情绪也有关系是不是？

永琪说：是的，一个四岁半的孩子，怎么能接受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知画现在还是这种情况，所以现在只有知画能让绵亿好好的，我们去做饭吧，让知画好好陪陪绵亿。你记住，现在你是绵亿的姨母，而我只是他的义父或者伯父和姨父。

小燕子说：知道了。

永琪熬好一碗药，来到绵亿房间，晴儿紫薇还在换帕子，知画在旁边握着绵亿的手，绵亿也握着知画的手，安静的躺在床上，紫薇说：永琪，亿儿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永琪说：知画，你在亿儿旁边睡一会儿吧！紫薇你把亿儿扶起来，我喂亿儿吃药。

知画说：我不用休息，我没事。

永琪说：如果你想好好陪亿儿，你必须休息，否则你会倒下的。

知画说：那等亿儿吃了药，我再睡吧。

紫薇说：永琪，我来喂药，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永琪说：等亿儿吃了药，我会去休息的，你放心吧！

知画说：那我扶着亿儿，你给他喂药吧！

永琪说：我扶着亿儿，你来喂吧，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永琪把药交给知画，扶起绵亿，知画说：亿儿，你阿玛抱着你，额娘喂你，你一定好好喝下去，快点好起来。

绵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永琪没有说话，知画说：亿儿，你怎么了？

绵亿说：额娘，他不是阿玛，阿玛去世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不要他抱我，我也不想吃药。

知画说：你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起来，你是想要额娘担心吗？

紫薇说：亿儿，姑姑抱着你，额娘给你喂药吃，我们吃药好不好？姑姑知道，亿儿不会让额娘担心的，亿儿吃了药，和额娘一起睡觉好不好？额娘也要休息。

绵亿说：好，姑姑抱，亿儿吃药，吃了药，亿儿和额娘一起睡觉觉。

永琪说：紫薇，你来抱亿儿吧！

知画说：永琪，你……

永琪说：我没事，知画，我是筠亭，你的姐夫，亿儿说的对，永琪去世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都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你喂完要，休息一下。紫薇晴儿，这里你们照顾一下，我也去房间休息一下。知画，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继续逼毒。

绵亿说：阿玛，谢谢您救我额娘。

永琪说：傻孩子，谢什么，你额娘是阿玛的妹妹啊，哥哥救妹妹是应该的，亿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成为你阿玛额娘的骄傲，不要让你额娘的心血白费。

绵亿说：嗯，我会的。

永琪说：亿儿真乖，紫薇，你来抱亿儿吧！

紫薇说：嗯，好的。

永琪把绵亿交给紫薇，站起来说：我去休息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永琪离开后，知画说：紫薇姐姐，晴儿姐姐，永琪没事吧！

晴儿说：知画，放心吧，永琪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情我们大家都要学会接受，而且尔康萧剑他们都在外面，他们会照顾永琪的，你放心吧！紫薇，快喂亿儿吃药吧！吃了药，亿儿和知画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绵亿说：两位姑姑 ，亿儿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晴儿说：没有，姑姑觉得我们亿儿已经很懂事了，如果姑姑是亿儿，姑姑也未必有我们亿儿这么懂事，未必能做到亿儿这样，所以亿儿不要东想西想，吃了药，和额娘一起好好睡一觉好不好？知画，你一定要好好的，为了亿儿你也一定要好好的，不要把绵亿变成和我们一样。

永琪来到外面，小燕子正好从厨房出来，小燕子说：永琪，亿儿喝药了吗？

永琪说：应该喝了吧，紫薇在喂亿儿吃药。

小燕子说：亿儿醒过来了吗？

永琪说：醒过来了，但是情绪还是有些不好。

小燕子说：他对你的态度不好吗？

永琪说：没有，只是他说我是他义父，我有些接受不了。

小燕子说：那你是永琪，你和知画一起去陪他睡觉啊！

永琪说：小燕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过分了，

这时知画从房间出来说.：永琪，我想把所有的毒逼出来，我不想离开亿儿。你用内力，是不是可以逼出来？我愿意拼一次。永琪，答应我好吗？

永琪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但是这样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你就会……

知画说：逼出来，我可以活下去，不逼出来，迟早会死不是吗？

永琪说：你真的决定了吗？

知画说：我想好好陪着亿儿，亿儿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永琪说：好，我这几天尽量多给你逼出来一些，到第七天的时候，我再用全力把你的毒，完全逼出来，这样更安全一些。

知画说：如果失败了，请你们好好照顾绵亿，我跟皇阿玛说好了，绵亿可以离开皇宫十年时间。

永琪说：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出事了，我可能也无法面对绵亿了。

知画说：这个事情，我会和绵亿说清楚的。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永琪说：你去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一下。说完，回房间了。

知画说：姐姐，你去看看永琪吧，我看永琪脸色也不太好。

小燕子说：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知画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