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个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永琪把门关上，永琪说：到床上吧，外面衣服脱下来。就穿肚兜，下面不用脱。我也要扎针，然后逼毒。我会点了你的穴道，你不能动。

知画说：这……

永琪说：你脱吧，我们两个没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我是在给你治病。

知画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说：如果我还是那个得寸进尺的知画，你会这样待我吗？

永琪也走到床边坐下，永琪说：知画，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一切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的身份我清楚，有些事情我是避免不了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这些年，你对绵亿的付出，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知画说：可是也是我把绵亿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是一个好额娘，孩子还这么小，我就让他经历这些。

永琪说：不要说这些了，你脱衣服吧！这几天你在这里，绵亿休息的时候，我帮你逼毒，逼多少是多少。你自己也说了，孩子太小了。孩子这么小，更需要的是母爱。

这时小燕子敲门说：我可以进来吗？

知画说：姐姐，进来吧！

小燕子进来说：永琪，刚刚我哥哥打开药瓶，发现里面是空的，里面没有东西。难道，奶娘全部用了？

永琪说：不可能，如果全部用了，知画现在不可能抱绵亿坐马车，坐马车到这里，一定非常难受，不可能坐着轻轻松松跟我们说话了。

小燕子说：那会不会被人调包了？

永琪说：知画，还有谁知道这个药？并且可以减轻药效。

知画说：这个……

这时晴儿来了说：隔板下面还有一封信，没有拆封，好像是儿子写给母亲的，估计奶娘没有发现。

小燕子说：难道是奶娘儿子调包了。

永琪说：有这个可能，晴儿，你把书信给知画吧！

晴儿把信交给知画，知画说：这封信既然是茗哥哥给奶娘的，我还是不打开看了，让奶娘自己看吧！

小燕子说：晴儿，我们出去吧！永琪帮知画逼毒吧！不管严重不严重，总是逼出来好。其实要逼你父亲动手，把你关起来也可以。那个盒子里不是有布娃娃吗？皇宫最恨巫蛊之术了。

知画说：姐姐，你是说让皇阿玛把我关起来，然后逼我父亲动手吗？

小燕子说：难道不可以吗？

永琪说：那上面写谁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小燕子说：你的啊？你抛弃他们母子，知画怀恨在心，用巫蛊之术害死了荣亲王，知画就被关起来。

永琪说：我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小燕子说：我说布娃娃是现在做的了吗？

永琪说：现在这个办法没用，奶娘还在呢！

小燕子说：与人私通，败坏门风如何？一个王妃，跟陌生男子在街上手牵手，亲亲热热，被人发现了。

永琪说：两个办法都不行，再等等吧！

小燕子说：那现在逼毒吧！我们先出去了。

知画说：姐姐，我不想逼了。你不用出去了。

小燕子说：知画，对不起 ，我刚才那些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要你真的牺牲，情急之下才说的那些话，你别生气，我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不动脑子，让永琪帮你看看好不好？

知画说：姐姐，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是好意。

小燕子说：那就让永琪帮你看看好不好？

晴儿说：箫剑，我们出去吧！

两个人出去后，小燕子说：知画，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就算脱了衣服逼毒也没关系啊！知画，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好好陪绵亿长大。你可以到宫外住，这样我们见面也方便些。荣王府好像离我们这里不远，我们也可以去看你们。然后握住知画的手说：知画，不要轻易放弃，只要有希望就要试试好吗？

知画说：姐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活着恐怕会拖累绵亿，会让绵亿成为罪臣之后，陈家造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小燕子说：知画，你死了，绵亿就可以清清白白了吗？他依然是你儿子，陈家外孙。

知画说：不一样，我在造反前死，我还是荣王妃。造反后死，我身份就不一样了。

小燕子说：万一你死，他不行动，你不是白死了吗？

知画说：这……

小燕子说：或者让知画死去，换一个身份活下去。你以为你死，绵亿就和陈家没关系了吗？不止绵亿脱不了关系，永琪也一样，他是大红花轿把你娶进门的。

知画说：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假死？

小燕子说：是活着重要，还是郡王和王妃的虚名重要。

永琪说：小燕子，你今天这些话，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啊！

小燕子说：知画，你现在要做的是努力活下去，好好陪着绵亿，如果你明明有希望活下去，而你自己却放弃了，绵亿会怎么想？你想过吗？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姐姐？他会认为，我们容不下你，害你放弃了。就听我的话，让永琪帮你把毒出来好不好？

知画说：我用什么身份？

小燕子说：你也是艾夫人不是吗？我们两个都是永琪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永琪说：马夫人，不能叫艾夫人了。以后我们只能姓马，不能姓艾了。乾儿隆儿名字也要改，不能用这两个字。以后我是亿安堂堂主，你们就是我的两位夫人，带着五个孩子。我给病人看看病，小燕子种茶叶，知画你就负责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这样可好？

知画说：皇阿玛恐怕不会让绵亿真的去世吧！

永琪说：绵亿不一定要去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忘记皇阿妈跟你父亲什么关系了？好了，现在可以逼毒了吗？再晚绵亿要醒过来了。如果可以救而不救你，绵亿知道了，会恨我的。

知画说：绵亿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好？

永琪说：只要你没事了，绵亿很快就会好，你要是真的走了，绵亿就算好了心里的伤口也，永远好不了。失去母亲的伤口是永远也好不了的。绵亿现在不是失忆，只是他不想提起一些事情。

知画说：那你帮我看看吧。

小燕子说：那我出去了，绵亿那我会去看着的，你放心吧！

知画说：谢谢姐姐。

小燕子说：绵亿，也是我的儿子啊！照顾自己儿子，还有什么好谢的呀？说完，就出去了。

知画说：永琪，我们…开始吧？

知画坐到床上，低着头，慢慢的脱了衣服，永琪做到知画身后说：知画，不要紧张，放轻松，不要多想，闭上眼睛，可能有些痛，你忍一下。

知画说：嗯，我…准备好了。

永琪点了知画穴道，永琪盘起腿，扎上针开始运功，双手放在知画的背上，手心冒出白烟。知画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慢慢的往上涌动，身体有些隐隐作痛。随着气流往上涌动，知画觉得越来越难受。因为点了穴道，身体才没有动。经过半个时辰运功，永琪用力一掌，知画吐出一大口黑血，永琪收功，拔了针，解开穴道，自己下床，吧知画放平，给知画盖上被子说：是不是很难受，躺着休息一下吧！

知画说：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永琪说：幸亏不原来那个毒，否则你现在，根本无法坐马车了。

知画说：你是说，那个毒真的被人掉包了？

永琪说：是的，这个药症状和那个一样，但是毒性只有那个的三分之一。

知画说：难道真的是茗哥哥调包了？

永琪说：你那个哥哥，在你没有嫁人前，跟你关系最好？

知画说：嗯，因为我们就差一个月，我们在一起玩的来，他就跟我玩。

永琪说：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身份，你和你茗哥哥，或许可以成为佳偶吧？

知画说：原来你都知道了，或许会吧！但是我们注定没有这样的福气。

永琪说：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一个男人为你冒险。万一被发现，你父亲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药调包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在皇宫里。

知画说：那我，要不要把信给奶娘？

永琪说：过段时间再说吧，这几天你们先住在这里，你的毒还没有被完全逼出，明天还要继续，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知画说：永琪，谢谢你。

永琪说：不用谢，知画，不要把绵亿变成第二个我，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的。好了，不说了，你休息吧！

知画说：放心吧！我会的。对了，南儿他们，我可以认为义女义子，这样他们以后可以和绵亿在一起。南儿和东儿的事情，也可以名正言顺。南儿可以用郡主身份，跟东儿成亲。两个孩子，你准备叫什么名字？

永琪说：恺儿恒儿怎么样？

知画说：绵恺绵恒，好名字。

永琪说：认义子义女的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等绵亿恢复再说吧！一会儿，你可以先叫我姐夫，现在你是小燕子的妹妹。

知画说：绵亿醒过来，会不会突然全部知道了呢？

永琪说：一会儿，见机行事吧！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永琪来到大厅，小燕子说：她怎么样了？

永琪说：逼了一点，没有那么快，明天再来。我去休息一下，你们准备点吃的吧！

小燕子说：去吧！绵亿那晴儿在。

永琪说：嗯，这几天知画绵亿都住这边，你再收拾一间客房让绵亿住吧！

小燕子说：绵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永琪说：他现在不能受刺激，一会他醒过来以后，我们见机行事，知画现在是你妹妹，你是他的姨母。

小燕子说：知道了。

永琪说：我去看看绵亿，在他旁边休息一下，我叫晴儿出来帮忙做吃的，孩子们呢？

小燕子说：他们睡了。

永琪说：那我去看看他们。

小燕子说：你宠爱这些孩子，比我这个当娘的厉害，睡了还要去看看。…

永琪说：他们都是我们的宝贝啊！

小燕子说：你不累吗？还是先休息吧！

永琪说：看完孩子再休息，你放心，我没事。

小燕子说：知画绵亿好像没有带衣服，知画可以穿我的，绵亿穿谁的？

永琪说：他们的衣服，都不是老百姓穿的，所以带来这里穿也不合适，山儿个子跟绵亿差不了多少，问问晴儿，叫他找一套给绵亿吧！

小燕子说：嗯，好的。

这时绵亿出来了，绵亿说：马伯伯，刚刚我怎么睡着了，我额娘呢？

永琪说：你额娘在房间里休息，小燕子，你带亿儿去看知画吧！

绵亿说：额娘睡觉，亿儿自己玩，不去吵额娘。姨母，您是额娘的哪个姐姐，额娘的姐姐，我都没有见过。

小燕子说：我跟你其他三个姨母是不一样的，我是有一次跟我的爹，去海宁玩，跟你额娘认识的，因为我爹认识你外祖父。

绵亿说：原来是这样。

小燕子说：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姨母，姨母去准备。

绵亿说：水晶蒸饺。

小燕子说：原来小亿儿，跟你马伯伯一样，都喜欢吃这个啊！

绵亿说：马伯伯，您也爱吃饺子吗？爷爷说，阿玛也喜欢吃。

永琪说：伯伯和你阿玛是朋友，所以我们口味有些相同。

绵亿说：刚刚跟我说话的妹妹呢？我刚刚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伯伯，我是不是病了？我忘记有没有回答了？马伯伯，您告诉我亿儿好不好？，

永琪说：妹妹睡觉了，你刚刚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你想不想去看弟弟妹妹们，伯伯带你去。

绵亿说：我没有忘记什么事情是不是？

永琪说：没有，你只是前几天发过烧，身体有些虚弱，这几天在这里好好和弟弟妹妹们玩玩，就没事了。

绵亿说：今天是二月初八是不是？昨天是初七，我阿玛生辰。爷爷带我在延禧宫吃饭，令奶奶做了水晶蒸饺。

永琪说：今天是四月初一，你前段时间生病发烧了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你不要急，把身体养好，放松心情，很快就会记起来了。

绵亿说：什么？今天是四月初一，我，我怎么不知道？额娘，额娘，我要去找额娘，我不要额娘离开我，不要……

小燕子过去抱住绵亿说：亿儿乖，亿儿不怕，额娘没有走，姨母带你去找额娘。

绵亿说：额娘天天做衣服，很多我现在都不能穿。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知道这首诗。额娘做那么多衣服，是要我出门，她要离开我。

小燕子说：不会的，你额娘不会离开你的，姨母让你额娘不做衣服了，天天陪着我们亿儿好不好？

绵亿说：真的，姨母，我额娘不会离开我吗？您没有骗我吗？

小燕子说：我们现在去找你额娘好不好？

绵亿说：额娘睡觉，亿儿不吵架娘。亿儿去看妹妹，跟妹妹说话，认字好不好？

小燕子说：好，亿儿真懂事，跟马伯伯一起去吧！姨母去做好吃的。

绵亿说：那马伯伯，我们走吧！

永琪抱起绵亿说：好，我们去找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