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眼熟的姑娘

2015年。

烧饼这演出都开始了。

烧饼今儿来了多少人啊？

曹鹤阳坐了不到一半吧。

烧饼啊？

曹鹤阳今天是周末不？

烧饼不是。

曹鹤阳节目单有什么新鲜的没？

烧饼就、日常的活啊。

曹鹤阳所以啊。

曹鹤阳今天观众跟昨天、前天也没差啊？

曹鹤阳你瞅你这问题。

这周安排在天桥剧场演出的是德云五队，队长烧饼也不知道一时想起什么来了，跟搭档曹鹤阳掰扯出了如上这番对话。

当然，被自己搭档撅了的烧饼都习惯了，视线环顾一周，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呢的周九良、靳鹤岚和朱鹤松。

周九良我就是觉得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朱鹤松嗬，老靳，你瞧瞧航子。

朱鹤松这标准搭讪用语都会说了。

周九良搭讪什么搭讪？

周九良我就是感觉见过、眼熟、亲近，字面上的意思。

靳鹤岚我都不问你人姑娘叫什么。

靳鹤岚那你说说，啥时候见过？什么场合见过？

周九良自己也搞不清这种萦绕心头的熟悉亲近从何而来呢，哪里知道如何回答？于是面对好友的问题，只能闷声不吭不发一言了。

烧饼行了行了，九熙九华结束，就该你俩了吧？

烧饼准备准备去吧两位，别围着九良了。

别看烧饼年纪小，但还真颇有队长威信，这话一出岚松两位便放弃了继续盘问九良方才的话题。

烧饼小孟儿呢？

周九良饼哥，我俩今天上新活。

周九良孟哥、他又有点儿紧张，大概是猫哪儿去熟悉词儿了。

烧饼今儿你俩演《夸住宅》是吧？

周九良对。

烧饼那贯口可不老少。

周九良孟哥也准备蛮久的了。

烧饼嗐我知道，他就是爱琢磨太多，自己吓唬自己。

烧饼每回上个新活，都得来这么一出。

也不知道是谁惯出的小娇气，烧饼颇为没有自知之明的想着。

正说着呢，打休息室外面欢脱着跑进来一位，满脸挂着暗含兴奋的笑容。

孟鹤堂嗳哥几个知道吗？

孟鹤堂二排正中那桌，坐了个贼俊的姑娘。

他说着纠结半天，从侧幕偷瞄到的俏丽身影始终在脑海回荡，却也没找到合适修饰那女郎的华丽辞藻，只能无声咋舌。

朱鹤松朝着周九良挤眉弄眼，一张圆脸揪作一团颇为喜感，却是依旧想说，就凭那难以忘怀的样貌，倘若他真遇到过，怎么会想不起来？

烧饼你贯口背熟了吗你？

烧饼就又看热闹。

孟鹤堂嘿嘿饼哥，我背熟了。

孟鹤堂这不是小丁他几个在那儿叽叽喳喳，我就过去瞅了瞅。

面前这仿佛一身欢脱性子没处撒的男人，赫然是方才被认为猫在角落埋头苦练的孟鹤堂。

周九良见饼哥一挑眉像是又要说啥、那毫无危机感的搭档还乐滋滋想讲讲热闹，连忙出声道，

周九良孟哥，咱俩要不再串遍？

孟鹤堂刚才不刚……

孟鹤堂……行，再串一遍。

反应慢半拍的某人这才琢磨过劲儿来。

——

没找到老五队的整场，但是岚岚说他前场九熙后场孟孟，所以是这么个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