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打了一拳仍不解气,还想把威士忌往那个男人头上砸,程南赶紧上前阻止。
酒瓶偏离目标,重重磕碰掉大半个钢化玻璃桌角,价格不菲的酒液混着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人群尖叫着退散远离,孙总正准备带时岩和富二代们去棋牌室玩两把,刚到一楼就听见了这边儿的动静。
程南没料到时岩发起狂来力气跟牛一样,她费了些功夫才把人桎梏住。
她反扣住时岩的两只胳膊,沉声道:“时岩,你抽什么疯?”
“我抽疯?”时岩气笑了。
他挣脱程南的钳制,手上未愈合的伤口一个劲儿往外渗血,但此时的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纡尊降贵追了程南这么久,连手都没牵过,她居然让别的男人亲她!
程南不管时岩,绕过他扶起被他打的男人,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面容稚嫩的少年擦了擦鼻血,心有余悸地瑶瑶头。
见少年只是被吓到,确实没有受伤,程南悬着的心才落下。
程南的关切狠狠刺痛时岩,他脸上立时闪过狰狞。
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说话最容易不经大脑。
时岩大力将程南扯回自己身边,口不择言地骂道:
“程南,你TM是不是眼瞎啊!老子这样优质的男人送上门不要,来这儿花钱睡夜总会的鸭子,就他那小身板能满足你吗?”
尾音落地,时岩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讥讽鸭子的同时把程南也骂进去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脸上,时岩本就因醉酒不甚清醒的头脑更加晕眩,等他缓过神,脸颊火辣又痛麻。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程南,气得五官都要扭曲了,仔细看眼睛里还夹杂了一丝不明显的委屈。
孙总和富二代们也被程南落在时岩脸上的巴掌惊住。
那可是时岩啊,背景能在A市横着走的时大公子啊!
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扇了巴掌?
程南的脸色像是结了冰,他指着时岩警告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人有正当职业。”
程南本来还有点愧疚,见程南是为鸭子出头才打他,刹那间怒火中烧。
“你居然为个小鸭子打我,程南,你行,你真TM行!”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南唇线紧绷,“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时岩根本听不进去,他转过身威胁被程南维护的少年,“敢勾搭老子的女人,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出门小心点儿!”
少年面色惨白,“你误会了,我们今天第一次见,什么都没做。”
时岩朝他逼近,低吼道:“我都看见你们亲嘴了,还什么都没做?非得天雷勾地火的来一炮被老子抓个现行才算做了是吧。”
程南挡在少年面前,“你有完没完。我们没有亲嘴,你肯定看错了。”
“不承认来睡鸭子?”时岩咬着后槽牙,怒视程南,“那你告诉我,你从清吧跑到夜总会来干什么?清吧那么多酒还不够你喝吗?”
程南缄默了几秒,扭头对少年说:“你先回家吧,等我电话联系。”
时岩强势出声阻拦,“给老子站住,不准走!”
在时岩看来,程南的沉默根本就是无言以对,她就是跟别人好了。
如针扎的痛感令时岩心头泛上酸楚,他恶狠狠地直视程南,咆哮道:
“他都有你电话,你还说你们没什么!程南,你真当老子是傻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