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程南沾了药酒的手掌圈按着,时岩觉得脑脊髓都在发痒,脖颈酡红得像炒熟了的虾。
在程南的触碰面前,时岩的自制力一丝都不剩,血液更是在短短几秒内以光速汇集到不可言说的地方。
MD,再让她碰下去要出事!
见势不妙,时岩赶紧反握住程南的小腿,额头青筋凸跳,克制着喘息道:“行了,可…可以了。”
程南拧上药酒瓶盖,摊开沾满酒气的掌心,蹙了蹙眉,起身去医馆卫生间洗手,回来就看见时岩正对着立式空调近距离吹冷风。
“你在做什么?”
“去去酒味儿,真TM难闻。”
背对着她的男人语气莫名躁烦,声音粗哑的像砂纸,说完还嫌冷风不够大,不停地按风速调节键。
程南坐回椅子,一丝不苟地擦拭手上的水珠,药酒的味道是挺大的,回去得用祛味洗手液多洗几遍。
最大档的风速带走体表过高的热量,时岩心里的躁动渐渐平息,他本来想直接调低温度的,可又怕程南起疑。
这种生理上的反应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也算作是对程南魅力的一种肯定,时岩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耍流氓,增加两人的暧昧互动。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岩就是不想让程南太得意,她给他擦个药酒,他就那啥了,好像她对他影响有多深一样。
虽然程南知道后暴揍他一顿的可能性更大。
时岩面朝空调,不敢扭头和程南对视,“今天周五,清吧应该很忙才对,你怎么还有空在外面闲逛?”
“跟同事换班了,他爸明天动手术,他要去医院陪护。”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乐于助人。”
对谈戛然而止,时岩也意识到这句话体现出的情商太低。
他想弥补,可百般思索后也没找出什么合适的话题,同寻常女孩儿聊天时满舌生花,此刻面对程南嘴巴却如同生了绣。
两人一个端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呆站着注视空调,空旷的医馆弥漫着安静。
过了一会儿,医馆整点报时的钟表打破静寂,程南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回家了。”
“你回吧。”
拉开破璃门,室外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贪婪的舔舐着每一寸皮肤,在空调房里呆久了的身体霎时如同被火焰灼烧。
程南走到站点等出租车,侧身目视时岩,“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里离A大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貌似不需要打车。
小狼狗窘迫的摸摸鼻子,小声嘟囔,“学校门禁时间十一点,早过了,我没地方睡。”
程南平静道:“住酒店。”
“没带身份证,住不了。”
“那就睡桥洞。”
总之,他别想跟去她家,时岩打的什么主意,她太清楚不过了。
“你让我一个伤员睡桥洞?”时岩瞪大眼,不可置信,“程南,你要不要这么绝情啊。”
“我绝情?”程南冷笑一声,“是我让你受伤的?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小狼狗被她嫌厌的目光刺激到了,破罐子破摔,放大音量耍赖,“我不管,我就要去你家睡,谁让你多管闲事救了我,你救了就要负责到底。”
程南懒得搭理他,拦了一辆空出租坐上后座,重重关上车门。
时岩迅速单手又打开车门,没皮没脸挨在了程南旁边,坐姿四仰八叉不说,还把一条腿压在程南大腿上。
程南双手环胸,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语调低沉而冰寒,“那帮人怎么没砍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