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自杀的那一年，cross还是个小女孩儿。
个子那么小，身材那么纤细，抱起来轻轻的，只比羽毛重一点。颜色和自己一样的眼眸总是好奇地看着一切，会拉着自己的手快乐地转圈。
她记得她的笑容，比下午的阳光更加暖心。
但她已经老了。
当初为了保存体内的孩子不得不长期注射猛虎蜘蛛的毒液让valerie的衰老速度只比正常人慢那么一点。头发在cross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银灰色，黑发白发混合着，肌肉仍结实但皮肤也不再那么紧致了。
克劳斯的道场生活没有cross想象中那么糟糕，或许只是因为他在这里只和加满都有真正的过节的原因吧。
忍者们也只是听说过克劳斯干过什么，无非是背叛元素大师联盟跑到蛇怪的队伍里这些老故事罢了。他们并不知道克劳斯是帮助陈大师想要变成蛇怪统治世界的得力助手——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不知道。
他们也不知道加满都大师本来会因为父偿子债而牺牲自己，将自己深埋在诅咒魔域。
克劳斯待在道场里也的确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如同幽灵一般无声飘过——等等他就是个幽灵——的确容易把人吓得不轻。
克劳斯扭头看了看cross，安静地抽出一支烟点上。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cross扭头看着他，跟对方坐在同一张椅子上【？】难免让她感到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偷走了泰拉汉之壶让他们的计划告终。
但也间接害死了他们。
“我不常抽。”克劳斯将烟抽离嘴边，缓慢吐出一缕烟雾。不知道是不是cross自己的问题，她总觉得那缕烟雾看起来像是一条蛇。
“我……我对上次那件事很抱歉。”抢走了泰拉汉之壶是因为她以为那就能够恢复了一切，但其实不然。cross从来不觉得陈大师和克劳斯算得上是什么好人，但即使是在原来时间轴里面邪恶如他们也不该被如此对待。
听说斩【】首以后还有几秒意识，能够看到自己瘫痪的尸【】体。只要刀子够快就能听到血液流出自己身体的声音，这是真的吗？
克劳斯斜眼看着那个微垂着头捂住脸给自己道歉的女孩儿，轻轻笑了起来。
“你可还挺像那家伙的。”
valerie，cross的外祖母，她母亲的母亲，已经死去已久的兵器大师。
“……你已经猜到那家伙是什么人了吧，毕竟你可比她聪明。”克劳斯再次抽了口烟，他并不讨厌烟草的味道，只是自己毕竟年纪不小了，吸烟有害健康。
“但你也没那么像她，虽然你抢走了泰拉汉之壶还害死了我们，但我还是觉得你比她好的多。”
克劳斯笑了笑，cross听不出他是在嘲讽还是在笑他自己前后矛盾的两句话。
“谢谢……？”
为什么自己没有杀死她。
回到自己房间的克劳斯捂住了自己的脸，没开灯的房间里幽灵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他应该杀死她的，cross离自己那么近，而玛雅的女儿也不在附近。
是她毁掉了那个计划，是她抢走了泰拉汉之壶，也是她间接害死了自己和陈。
对，对，她能够吸收黑暗魔法，自己杀不死她。
而且……如果valerie那个孙女，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陈。并不是说自己憎恨和厌恶他，而是自己的确应该独自一个人走一会儿了。
那本就是个疯狂得不可能的计划，当cross闯入密室偷走泰拉汉之壶的时候自己居然还毫不意外。
陈，早就想要强大而想疯了吧。不过自己也是疯了，才会待在他身边四十多年吧。
克劳斯放下手，自嘲地笑了笑。
道场的门铃被摇响了。
毕竟是下午，这个时间段有人拜访也挺正常。加满都舒了一口气，这样想到，打开了门。
只要来的别是陈就好了。
……说晚了。
没有戴骨帽的幽灵状态的陈大师笑着朝着自己曾经的弟子招了招手，而克劳斯听到动静也跑了下来，三个人愣在原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cross走过去企图打破这尴尬至极的局面，还开口，便听到了一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所以克劳斯真的来了？”valerie从陈的身旁探出头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cross——虽然这里的人基本都比她矮差不多一个头。
场面更加尴尬了，五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cross看着这个尴尬局面，仿佛有好几圈圈问号以她的脸为中心旋转了起来。
那真的是valerie。
cross看着那个高大的女人。
只是不像是自己现实中接触过的那个灰发女人，虽然对方仍然散发着绿光，但是她能看出来那是一头乌黑靓丽的黑色长卷发，穿着也是银硬生生塞进自己脑子里那段记忆里的模样。
比自己接触过的valerie的样貌太年轻了，顶多二十几三十。
不管valerie变得有多年轻，cross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金色的眸子。
“cross，真的是你？！”valerie推开面前看着对方互相愣住的男人们【？】，闯进道场一把抱住了cross。
“嗨……”cross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她刚刚“活”过来没多久，胸膛里砰砰跳着的是valerie的心脏，然后继克劳斯以后陈大师和valerie就跑了出来。
cross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该不该告诉对方她已经知道那些英雄和正义的故事不过是一派谎言，她早已知道了valerie是嗜杀的兵器大师？
跟幽灵拥抱的感觉真的挺奇怪的，cross这样想到。
下一个有反应的是加满都大师，他扯开valerie和cross，眼中充满了警惕，双臂紧绷的肌肉表明他进入了战斗状态。
“所以，谁能告诉我现在发生了什么。”加满都大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值得他恨的三个人，或者该说是幽灵，齐聚一堂了。他不知道该直接伸手揍还是用水泼，因为cross在这里他也没办法这样做。
“吧啦，吧啦，吧啦。就是这样。”valerie看着加满都，歪着头耸了耸肩。
“我需要一个完整的解释而不是开玩笑！”尽管知道对方这样做就是为了激怒自己，加满都大师还是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怒气。
“父亲？”劳埃德带着忍者们冲了出来。
“well…你的儿子？”valerie眯起了眼微笑。加满都更加警惕地看着那个危险的女人，握紧了拳头。
“我觉得大家都需要冷静下来。”cross揉了揉眉心看着valerie和加满都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如果他们真的对我们图谋不轨，根本不需要从正门进吧。”
按照加满都所说和自己从“记忆”里了解到的来看，valerie要是想杀忍者，随便爬个墙根本不是问题。
加满都听到cross的话之后放松了一些，退后了一步仍然紧紧盯着那三位幽灵：“所以，你们来干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找徒弟和找孙女，要是可以恢复肉身就更好了。”valerie耸了耸肩：“虽然可以附身，但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实际上…只要咒术书还在我的手上，重新造出三具肉身是没有问题的。”克劳斯咬了咬下唇，看着两幽灵一人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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