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见已经得逞了，飘絮一秒钟不到，就恢复了正常，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刚刚的表情真的是太逗了，血银真的是你的前世啊？你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啊，能够穿越的要么是走了狗屎运要么就是神仙，结合你这个长相，你是神仙吧？那，飘絮是我的前世啦？原来我前世那么有才，能够做出那么美的诗词啊？不过，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一点都没有男人味儿的娘炮。你刚刚的表情，再做一下。”

飞雪一挥手，“啪”地一声打到了飘絮地脸上：“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你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滚。”

“你们男人怎么都出尔反尔啊？说你们是大猪蹄子还真的是委屈了猪蹄子，猪蹄子至少还是挺好吃的呢。”飘絮跺着脚，“真的是，今天早上还抱着我哭，说不会赶我走，哼。走就走，谁怕谁啊？”

飘絮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飞雪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自己做过头了，可是，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怎么能这么拿自己心中的痛来取乐了呢？那么刨根究底，她以前，可不会这样的啊。

她说过，他不说，她不问。

而且，那些事，她知道了，按她现在的性子，不过是像听一个笑话一样罢了，拿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还是把她赶走了啊。

“有些事情，该放下了。”孟婆突然之间出现在飞雪的身边，坐了下来，“鲛人的魂魄散，便不可能再凝聚了。”

飞雪一下子揪住了孟婆的衣领：“你骗我？那她······那她是谁？”

孟婆看了看自己刚刚新做的美甲：“不过是我按照飘絮的性子，塑造的一个灵魂罢了，确实不是她，但是，也可以说是她。鲛人魂魄里的那分纯良的劲儿，是用人类魂魄造不出来的，就只能这样了，一个半成品。”

“那，如果用鲛人的魂魄，可以造出来吗？一模一样的。”飞雪把孟婆放了下来，又按住了她的肩膀，期盼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她。

“可以。”孟婆看着飞雪变明亮的双眼，冷笑了一声，“但是我是不会干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

“你，做了飘絮那么多年的枕边人，终究是不了解她，她的最后一首诗，你不记得了吗？把她再造出来，你不可能有把握，让她在彻底疯狂之前爱上你，因为你也已经不是你了。上一世是你们两个有缘，也是命好，让她悬崖勒马，但是屠尽天下人的事情，你当她不想做？她不杀，因为天下人之中还有一个你，后来对你绝情的时候，你也已经把她控制了起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这一次，造出这个丫头，和上一次放任你不喝孟婆汤，我已经是打落了星宿宿命了，我不可能再造出一个战争机器来，还是一个鲛人。”

“最后一组诗？”飞雪想了想，“那组？她，不常写组诗啊。”

“你不知道？”孟婆倒是有点惊讶，“她没有起名字，史称《封笔绝唱》。也对，你当时正在星王的位置上顾着苍生百姓，把她一个人丢在了梦后的位置上，还封锁了梦雪宫，根本不关心她。”

飞雪没有说话，这是事实，后来，飘絮坠崖，自己不敢再听到她的名字，身边的人也是闭口不提，不知，也是自己的错：“你，能不能，背给我听？”

“你自己看吧。”孟婆丢过来一张纸，“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你爱她，还是她爱你，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爱的，不过是你心里那个笑容甜美，智慧聪颖，对你忠心不二的她，而不是真正的她，所有生灵都是多面的，没有阴暗面的生灵，早就被你们这些阴暗的生灵灭族了，连鲛人，都没有抵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