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夫人叫你去一趟。”
届时,门口的管家叫来了产婆并帮着老夫人传话。房间内,女人没了声响,程风似乎出现了幻觉,仅仅几秒钟,他好像在墨深的脸上看到了担忧的神情。
“回去告诉老夫人,我随后就到。”
“是。”管家领命,推出厢房。
墨深死死的盯着床上的林言,言语不敬面向产婆:“救活她,重重有赏。”
“是。”
“程风,守住她,不让一切外人进来。”
“属下遵命。”
兰芝殿。
墨老夫人好整以暇,旁边站着未来墨府的女主人江春夏,黑如墨的长发挽起,一袭白衣宛若仙人。
“祖母,让您久等了,孙儿给您请安。”墨深上前单膝跪地。
“起来吧,深儿,倒是春夏有心在这陪我这把老骨头一个多时辰。”
“没有,祖母,春夏应该的。”
墨深看着她说着,凝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耐看的脸,他的心在嘲笑。
“祖母怎么想着要召见孙儿?”墨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语气缓和的问。
“就是觉得今天月亮不错,是个赏月的好时候,春夏也在,也好让你陪陪祖母。”墨老太太尽量保持着优雅,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更加平常。
“呵呵,祖母说的是,想来孙儿日理万机,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陪伴在祖母左右了。”墨深轻笑。
墨家正如临大敌,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还需要稳住宅中的四个女人。
“深儿,你记得春夏怎么与你相识的?”
“当然记得,孙儿怎么会忘记夏儿呢,也是在临安的老宅,那会儿将军还是守护一方的中尉,说起来他还是孙儿的半个师父,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儿孙儿倒是实现了。”
见墨深这么说,一旁的江春夏抑制不住笑容,“深哥哥好记性,夏儿可是日日惦记着哥哥。”
墨深还以微笑,“祖母,孙儿看夏儿有些乏了,不如让管家护送她到偏院休息。”
“哈哈哈,祖母欣慰,深儿会体贴人,祖母也放心,春夏你也累了,回去吧。”
江春夏意犹未尽,“是,春夏改日再来看望老夫人。”
墨深目送着她离开,随即收敛脸上的笑意,长驱直入质问:“祖母未免滥杀无辜。”
“呵,做个几年的当家人倒是没大没小,说说看祖母是怎样的滥杀无辜。”
墨深也不恼,他深知老夫人的为人,能熬死两代家主,有手腕必定是真的。
“后院那女人已经有了身孕,您为何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来人,请家法!墨深你越发无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为我怎能允许一个野种留在墨家。”
只见下上瑟瑟发抖,这种吵架的大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两个墨家的主人,他们怎么敢?除非不要命了。
“还愣着干嘛,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动手吗?”
墨深偷偷给了管家一个眼色,示意他按照老夫人说的做。
藤条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墨深的身上,他紧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认错,你愧对列祖列宗。”墨老夫人气的发抖。
“孙儿难从命,孙儿没有错。”
“还嘴硬,你可知那是驸马的女人,咱们墨家百年来不招惹朝廷的人,你怎么学会抢女人?”
“哈哈哈哈,祖母果真老了,您不知府中的基业朝中虎视眈眈吗?为什么不用一颗棋子壮大我墨家。”
“此话当真,你真的把那丫头当做棋子?为何私自将她许配给已故的离儿。”墨老夫人问出了积累在心中几个月的疑问。
“因为她杀了墨离,如果不是她,墨离不会遭此毒手。”
两人说起墨离,心中伤感,但是墨老夫人怎么都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会动的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住手吧,去后院,好好给我看着那个女人。”墨老夫人对管家吩咐道。
被鞭打的墨深吃力的站起身子,今日一遭在所难免,算是为那个女人救回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