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傻乎乎地一直生着闷气,等着林裕来哄自己。
林裕笑着说,“哎呀,本来今天某人可以吃冰箱里的奶糕的,可惜她不想理我,那奶糕我吃好了。”
姜余恶狠狠呲着牙,可是她自带的小奶音让她不凶狠反而有些拽萌,“不可以,奶糕是我的。”
“那我们约定好,你吃了我的奶糕,就不能生我的气了。”林裕向姜余伸出来小指。
“好叭,不生气了。”虽然姜余还是有些委屈,但没有什么是奶糕不能解决的,因此和林裕拉勾约定了。
又是一个普通而又充满期待的早晨。
以往都是姜余自己的闹钟把自己吵醒,可是从这一天起她收获了自己的专属林裕闹钟。
林裕会先坐在姜余旁边,将脸贴近姜余耳侧,用他浑厚慵懒的声音叫她起床。
林裕昨天晚上想着如何对姜余尽到一个体贴合格丈夫的责任,喊起床就是他想到的第一步。
姜余本来也没有起床气,睁眼就能近距离欣赏林裕的剑眉星目,更加令人心情愉悦。
但是好心情只维持到了进入甜品店之前。
因为今天的钱满满不像往常一样开朗活泼,反而有些失魂落魄。
郑端科平时一般不主动说话,姜余跟在李师傅身边帮忙的时候一直在后面隔间里,因此今天店里格外安静。
姜余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给了钱满满一颗棒棒糖,那可是她三天的零食,为了钱满满能开心起来,她只能忍痛割爱。
钱满满接过棒棒糖,竟然低着头无声地掉下了眼泪。
姜余看到泪如珠下的钱满满,慌张地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她旁边,给她递纸巾。
等到钱满满停止了哭泣,带着厚重的鼻音问姜余,“小余你说,谈恋爱最后不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吗?为什么我跟他提过好几回,他总是不回应,这回还说他自己有打算,如果再逼他,我们就分手。”
姜余恋爱经历空白,自然无法安慰她,只能默默听她诉苦。
钱满满和男友从高二就在一起,又上了同所大学,一直到现在已经七年了。钱满满成绩不太好选择毕业,男友却考上了研究生。
异地相恋了一年,这让本来就有些自卑两人学历差距的钱满满安全感越来越少,这才三番两次提出结婚。
钱满满见姜余不回答以为她不愿评论别人的私事,就换了个问题,“小余,你能给我讲讲当初你和你老公怎么恋爱结婚的吗?”
姜余害羞地说,“我们没恋爱,我老公说结婚问我和他结婚吗,我答应了,我们就结婚了。”
钱满满脸上重新扬起笑意,戏谑道,“原来你们是闪婚,怪不得这么小就结婚了。”
恰好来给钱满满和姜余送两杯水的郑端科听见了这段对话,却觉得姜余和她老公的关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但是苦于没有依据,这事也就压在郑端科心中没有表露出来。
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如果姜余真的被人骗了或者怎么样,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之后每天下班,郑端科有意最后一个走,总是和姜余多说会话。
有两三回林裕下班较早,赶到甜品店的时候,姜余跟即将离开的郑端科说再见,两人打过照面。
林裕是生意场上无往不胜的商人,自然头脑敏锐,善于观察细微之处。
他只看见一回郑端科和姜余说话,便从郑端科的眼神中读出了超过同事的感情流露。
林裕说不在意倒是假的,谁家丈夫会对有人觊觎自己的妻子而视若无睹,只是他也搞不清楚,心底里掀起的熊熊怒火是何缘由。
他想起曾经谈过的一次恋爱,对于这种情形心里划过一丝猜测。
于是在辗转反侧了两夜之后,还是在第三天早上放弃了心不在焉看文件,给顾霖打了电话。
“顾霖,我问你个事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喜欢嫂子,你什么反应?”林裕心里竟有些祈祷,但他也不知道究竟在祈祷什么。
“啊?谁这么大胆喜欢我媳妇儿,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谁给他的胆量和勇气?是不是有人跟你说看上我媳妇儿了,他是谁?你给我说个名字,今天下午,不,三个小时之后要是他不破产,我不姓顾。”顾霖已经气得将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又扯了好几扯领带。
那边顾霖依旧在放着狠话,嚷嚷着让林裕快说出那个家伙的名字。
林裕草草地说,“没有人,骗你玩的”,就匆匆挂了电话。
呆愣了几分钟突然就释然地笑了出来。
他对姜余起了占有欲,这是喜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