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离公司很远,因此公司里的人基本不会来这里,这是姜余能放心工作的重要原因。
甜品店李师傅人很好,一开始她什么也不懂,李师傅耐心地教她认识各种材料工具,之后还会隔三差五教自己制作小甜点。
店里还有两个服务员,钱满满主要负责收银,郑端科主要负责摆放、打包甜点和杂物整理。
有时闲下来,姜余也会和他们一起聊聊天。
钱满满大学刚毕业,找不到对口专业,不愿意在家好吃懒做的她索性就找了这份离家近的工作,收入也够自己花销。
郑端科还是名大三学生,课业不紧张才做了这份兼职。
姜余说自己已经结婚了,每天来接她的就是她老公。
钱满满满脸羡慕,倒是郑端科注意到她双手并没有戴戒指。
毕竟年纪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郑端科便问了姜余,“姜余,你的结婚戒指怎么不戴啊?”
姜余知道结婚戒指的概念,但是她不知道要一直戴,于是结婚典礼一结束就把它好好地放在盒子里了。
“戒指戴过了啊,结婚的时候。”姜余自然地回答道。
“姜余,谁家的结婚戒指结婚后不一直戴着,这是结婚的见证啊。”钱满满觉得姜余傻的可爱。
“是吗?先生也问我戒指怎么不戴着,我说我放小盒里了,他就回了不戴就不戴吧,那到底是戴不戴啊”,姜余有些不知所措。
钱满满假装一脸嫌弃,“咦,原来你在秀恩爱,估计我晚饭都不用吃了。”
钱满满和郑端科都转身继续工作了,留下不明所以的姜余在苦苦思索钱满满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明明秀恩爱她知道,可和晚饭又牵扯什么关系呢?
令她疑惑的还不止这些。
甜品店规定白天班是八点上班,五点半下班。所以林裕为了接送自己,早上比平时早出发半小时,下午早离开公司半小时。
因此姜余还要在店里等上半个小时林裕才能赶过来。
这天钱满满从下午开始就感觉焦躁不安的,时不时看着店里挂的表。
等到下班往门外看了一眼,匆匆换好衣服,飞奔出去。
姜余自然疑惑,视线跟随着她,只见她扑向一个男生怀里。
钱满满还在他的双脸上个亲了一下,满面笑意地说了声“老公,我们走吧。” 二人便牵手离开。
姜余拍了拍旁边一同看向门外的郑端科,“原来满满也结婚了,就剩你一个单身狗了。”
郑端科丝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单身狗不错,可结婚的也只有你一个。”
说完便要下班离开,顺便回拍了姜余的肩膀,“人家那是男朋友好不好,我们店里的傻子也只有一个。”
姜余不觉得自己能跟他能辩论清楚那是老公还是男友,但对于他说自己傻这件事,等明天一定也要掰扯回来。
都说人不打无准备之战,上了车姜余就开始问林裕,“先生,老公可以随便叫吗?”
“当然不能了”林裕对她的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问题真的已经很正常了。
姜余攥起拳头轻锤了座椅,一脸骄傲,“我就说不能吧,满满刚刚喊一个男`老公`,郑端科非说那是满满男朋友。他还说我傻。”表情又逐渐变得委屈。
林裕:……大意了。
林裕只能言辞委婉地纠正刚才的错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呐,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的说你傻,这就不对了。”
姜余一脸沮丧,“哦,原来叫老公有可能是男友,那叫先生不会也可以是男友吧?”
林裕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姜余说明的,“某些恋人互称老公老婆是表示亲昵,希望未来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但叫先生的,除了尊称以外,基本上只有妻子称呼自己的丈夫。”
姜余只听见到一个词“亲昵”,突然想到,之前的顾霖和舒云棠,现在的钱满满和她老公和自己跟林裕,有很大差别。
她没有见过林裕像顾霖时不时地含情脉脉地看着舒云棠一样看着自己,自己也没有像钱满满一样用力亲吻林裕。
于是她侧着神,看着正专心开车的林裕,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幽怨,“先生,我们和别的夫妻不一样。”
姜余用的是陈述句,语气是加了感叹号的。
林裕:……每天都是考验心态的一天。
“没有不一样啊,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林裕试图把问题抛给姜余,殊不知只能是给自己挖个更大的坑。
姜余仔细地回想,“嗯,顾霖哥会叫云棠姐媳妇儿,宝贝,可是你只叫我姜余。顾霖哥会时不时揽着云棠姐的腰,牵她的手,你不会,你最多就是拽着我的手腕。”
林裕试图转移她的话题她,“嫂子怀孕了,顾霖这是在小心地照顾她。姜余你觉得我们生个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好啊?”
可惜姜余对这个问题执念很深,“我的宝宝我都喜欢。还有顾霖哥带云棠姐结婚后度蜜月了,可是我们结婚就一直待在家里诶。”
姜余滔滔不绝细数了很多细节,林裕一边惊讶于她的观察力和敏感程度,一边觉得歉疚,其实除了妻子的身份,他没有给予她妻子应享有的足够的幸福。
PS: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标题居然是颗假糖【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