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
禹司凤重重摔在地上,被蛊雕利爪压住,玄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臭鸟,你放开他们!”
她怒呵一声,飞身上前。
褚璇玑也怒气冲冲地拿着短剑向那边冲去,一个不小心,她脚一打滑,人连滚带爬地侧摔出去,恰撞在玄黎身上。
玄黎被她压倒,满脸的怒气停滞在脸上,人都懵了。
“你!”她刚想骂两句,突然手上一痛,定睛一看,是一个类似镜片的东西将她的手掌划伤了。
“对…对不起,小兔子。”
褚璇玑双手合十道歉,玄黎睁大了眼看着她嘴巴开开合合,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见。
她又见到了那个人,依旧是模糊的背影,他似乎要离开,心里一急,玄黎只觉得眉心剧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玄黎!”
被压着的禹司凤看着仰天怒吼的人,惊叫出声。
玄黎额头红光大盛,耀眼光芒霎时化作一道屏障飞向蛊雕。
巨大的鸟身被击中,蛊雕啼叫一声,松开了对几人的桎梏。
玄黎松了口气,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视线也跟着涣散。
“找死。”一旁的褚璇玑神情冷漠,拍出一掌,蛊雕刹那间灰飞烟灭。
“玄黎。”
司凤撑着地面起身,踉跄两步走向失去意识的玄黎,将她扶起,那光洁的额头上不知为何多了一枚菱形花钿,泛着红色灵光。
轻唤几声见她毫无动静,司凤右手使力将人完全揽入怀中。
似乎听到低喃,他俯身贴耳靠近她左边,只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帝君”二字。
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玄黎尝尝提起的模糊身影,有了不大妙的预感。
在场的其他人都已经昏迷,唯独剩下他一人抱着怀里的人,低敛眉目,眼中聚起风暴。
***
玄黎意识模模糊糊,觉得自己似乎飘荡在云端,视线所及之处,云雾迷漫。
“玄黎。”
有人在叫她?
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找到。
“玄黎”
又是一声,这一次一个月白色身影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他头戴镂空珍珠冠,慢悠悠朝着她这边走来。
“又在偷懒?还不回去修炼。”
这人的声音好熟悉,也好温柔。玄黎擦擦眼睛,想看清楚,却不知怎么的落在泪来。
“为什么哭了?”
那人越来越近,视线也逐渐清晰开阔,玄黎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走近。
“莫哭。”
一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擦拭过眼下的湿润,“不罚你,别哭了。”
玄黎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热,滚烫的泪珠如同断线珍珠一般倏倏落下,在脸上划出带着烫意的痕迹。
“你啊,总这么懒,修为不精,将来被他人欺负了估计也还不了手。”
她看清了…
这张脸,明明是司凤的脸。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人不是司凤。他笑起来的弧度温柔又凌冽,真的好熟悉。
“帝…”
她的喉咙不由自主地说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帝…君…”
“帝君…”
“玄黎!”
整个人浑身一怔,玄黎猛地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脸,她眯着眼,幽幽道:“帝君。”
司凤脸色一变,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下落。见她睁着眼,但意识并未完全清醒,他赶紧调整了脸色,推了推玄黎的肩膀,再一次呼唤:“玄黎。”
玄黎这才如梦初醒,眨巴几下眼睛,开口道:“司凤?”
环顾一圈,见到雅致的房间装饰,她不禁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这是哪儿?”
“少阳,小阳峰。”
“我们回来了?”
“恩。”
见司凤点头,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司凤,我又看到那个人了。”
禹司凤脸色变得刷白,藏在衣袖下的右手捏紧成拳,“是谁?”
“不知道,”玄黎用食指挠了挠脸颊,“但是我看清他的脸了。”
“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司凤。”
“他好像也一直在说我懒,不肯好好修炼。”
玄黎努力回忆着梦境,但是那些画面散的太快,很快就记不清了。
她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被司凤拦下,“别多想,也许只是梦而已呢。又或许,是我们前世就相识。”
玄黎一想也有可能,兔子记性差,很快就忘了刚才的难受,只嚷嚷着要吃东西。
司凤自然满口答应,转身掩上房门,他才彻底拉下了脸。
今日恰逢雨水节气,房门在下着下着牛毛小雨,天色暗沉,他绷着脸望着密密麻麻的雨,心思复杂。
地上的水潭倒影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五官模糊不清。
若他们真是前世相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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