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21%礼尚往来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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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发现了边伯贤的若有所思，林清舒立马解释：

林清舒“这是灿烈送的，你大概知道他的吧？”

林清舒“是他送我的出道礼，我便就收下了……”

　　原本面无表情，转身见着林清舒温和面孔时，笑意染上眼角眉梢。

边伯贤“嗯，我知道他。”

边伯贤“既是礼物，舒儿也别忘了礼尚往来。”

林清舒“好。”

　　林清舒并没察觉到边伯贤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如今疲惫一心只想着回房洗澡休息。

　　林清舒洗完澡出来，整个人舒服了不少，边伯贤也一如既往地在同一时间点，端着热牛奶进来了。

　　看着林清舒喝完，他接过空杯子放在一旁，又伸手拿过林清舒手里的浴巾，帮她擦着头发。

边伯贤“又不吹？受凉了怎么办？”

林清舒“好累了，懒得动，但我不是有你吗？”

　　她澄澈明亮的双眸里写满了无辜，惹的他起了心。

　　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洗完头吹头发确实是相当无趣也相当耗时的一件事，林清舒不知道别的女生喜不喜欢，反正她不喜欢。

　　但边伯贤却好像做的还不错，吹头发的过程中，林清舒能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不时触碰到她发隙间的头皮，将温暖而干燥的风灌进来，让她逐渐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思绪飘忽。

　　林清舒通过镜子看着边伯贤，眉型冷厉，眼尾利落，下颌线硬朗，和记忆里看不真切的那个人，极其相似。其实并不是温和甜蜜的长相，甚至不笑时很有压迫感。

　　零星的片段忽然在林清舒脑海划过。

　　那人面对着她，抿着唇笑得眼睛里全是细碎的亮光。可她就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等我回来。”

　　“一定要等我。”

　　他叫她什么？

边伯贤“舒儿？”

　　思绪被唤回，甚至在此期间吹风机轰鸣声消失都不曾注意。边伯贤把吹风机放在一边，问她：

边伯贤“在想什么？”

　　林清舒抬眸看着镜中的边伯贤，勾起嘴角笑着摇了摇头。

边伯贤“过些天，我托人把朴灿烈的解约函送去。”

林清舒“你都知道了？”

　　林清舒有些惊鄂，但仔细想，作为公司理事，边伯贤不可能不知道，这也恰巧证明着，池黎所言非虚，并没有骗她。

边伯贤“你的情绪写在脸上，自那天演唱会回来，就总是心事重重。”

边伯贤“这件事我很早便考虑了，公务繁杂，暂时搁置了。”

　　半小时前，边伯贤瞥到茶几上那份牛皮纸文件袋，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把文件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从林清舒回来后和朴灿烈第一次见面，到演唱会后台的那个吻，再到到今天晚上的法餐厅，再到送她回家……一张不落。

　　放在这些照片旁边的，还有那份朴灿烈给她写的歌。

　　寂静弥散开，糅杂着边伯贤的冷。

　　一句一行，句句无她，却字字都在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