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晚揉揉他的脸,
顾温晚我说你现在必须马上立刻去睡觉,要么在隔壁房间睡,要么回家去睡,我可不想等孩子出生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胡子拉碴满脸倦容像个野人一样的爸爸!
丁程鑫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回去一趟。
正好也确实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了,他抓起顾温晚的手,轻轻亲了亲她的指尖,
丁程鑫等我,晚上我再来陪你。
丁程鑫走了之后,没多久谢宛如就来了。
她确认了顾温晚完全无恙之后,才放下心来,又气呼呼的说:
谢宛如都怪老岳!害得你差点动了胎气!
顾温晚别怪他,他也是为了我好。
谢宛如他有疑问他应该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啊,干嘛查到一半就跟你说,不明不白的害得你担心。
顾温晚好啦,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提了。
顾温晚左右张望,
顾温晚你一个人来的?彤彤呢?
谢宛如我把她放在幼儿园上课了。
顾温晚点了点头。
谢宛如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倒出一碗青菜粥,
谢宛如我自己煮的,肯定没你煮的好喝,你凑合着喝点。
她一边把粥盛到碗里一边说:
谢宛如我想着你刚醒过来,一定不乐意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就煮了这个,等过几天,我再给你炖鸡汤。
谢宛如觉得顾温晚这次住院全都是她和老岳的责任,所以铁了心要把顾温晚照顾好。
顾温晚接过她的粥,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但是却又软又糯,一看就是熬了很久的样子,谢宛如也算是费心了。
她不想辜负谢宛如的一片好意,所以把整碗粥喝了个精光。
谢宛如从医院出来,就见老岳在门口等她,一脸讨好的笑容。
她哼了一声,对他视而不见,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老岳伸出去接包的一双手尴尬的悬在半空,很快他就几步追上了她,然后夺过了她手上的包,腆着脸说:
老岳宛如,温晚怎么样?
谢宛如想知道她怎么样你自己刚刚怎么不进去?
老岳我不是觉得有点不方便嘛……
谢宛如我看你是心虚!
谢宛如瞪他一眼,
谢宛如我看她今天很平静,说明丁程鑫已经跟她交代清楚了,那个何乐琪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是你疑心生暗鬼,是你多心多事,害得她白白折腾一场。
老岳睁着委屈的一双眼,当初要告诉顾温晚她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全变成他一个人的错了?
罢了罢了。
想要媳妇儿就得忍天下之不能忍,女人么,你要跟她讲道理,那她就不跟你讲感情了。
于是他点头如捣蒜,
老岳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是我鲁莽了,但是你看这不是没出什么事么,所以宛如,你就原谅我吧。
这几天她都对他爱答不理,连门都不让他进了,搞得他每天抓耳挠腮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谢宛如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就把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保温桶也丢给了他,然后傲娇的一仰头,大步往前走去。
肯主动让他干活,这就算是原谅了!
老岳摸了摸满额头不存在的汗,屁颠屁颠的去追谢宛如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老岳接到了丁程鑫的电话。
丁程鑫岳哥,你在忙吗?
他答应了要跟他原原本本说这件事的,丁程鑫也意识到,让老岳知道利大于弊,一来他不会再胡思乱想,二来以后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岳可以立刻摆平。
老岳不忙。
丁程鑫那你来一趟我公司吧。
老岳好。
老岳半小时之后就出现在了丁程鑫的办公室,整间办公室就只有他两人。
他斜着眼睛打量着丁程鑫,
老岳说吧,那个何乐琪到底是何方神圣?
丁程鑫她就是白澍。
老岳叼着的烟直接掉了下来,将丁程鑫的地毯烫了个洞,他也懒得去捡,直接用脚碾灭了烟头,然后无法置信的看着丁程鑫,
老岳你说什么?你搞的什么偷天换日的把戏?
丁程鑫这事说起来话长。
丁程鑫简明扼要的把白澍如何变何乐琪告诉了老岳。
老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老岳丁程鑫!你是不是疯了!你至于为了她瞒天过海搞这么大的阵仗吗!
丁程鑫我欠她的,我欠她全家的命,除了这么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
老岳丁程鑫!你该不会是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吧?
老岳眼光立马变得森冷,
老岳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辜负顾温晚。
否则他的幸福也可能不保。
丁程鑫无语的白他一眼,
丁程鑫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岳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老岳以前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为了白澍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你为了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如果说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反正我是不信的。
丁程鑫老岳,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对她绝没有零星半点男女之情,否则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岳我又不是你女人,你犯不着跟我发这样的誓。
想起谢宛如说顾温晚似乎已经知道,老岳立马问道:
老岳你告诉顾温晚了吗?
丁程鑫还没来得及。
老岳那就千万不要说!
丁程鑫为什么?
老岳呵,连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对白澍有意了,如果被顾温晚知道,她会怎么想?
丁程鑫有一些犹豫,
丁程鑫可是我答应了她,要跟她坦白。
老岳你不是信誓旦旦你绝对对白澍没有感情吗?既然这么坦荡荡,又何必多此一举?
老岳又掏出一根烟,
老岳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帮你圆过去,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老岳看了看地毯上的洞,有些不舒服,就拿着烟说:
老岳我走了,你这地儿不适合抽烟。
他走了以后,丁程鑫原本坚定的心乱了。
他把李飞叫了进来,试探着问:
丁程鑫在你心里,是怎么看我和何乐琪的关系的?
李飞诚惶诚恐的看着他,
李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总感觉像是送命题啊。
丁程鑫你就照实说,我恕你无罪。
李飞挠了挠头,低下头,不敢接触丁程鑫的眼神,
李飞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