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词换上一身男装,将长发束起,戴上帷帽。
她打听到严浩翔每日午时会去大理寺议事,府中只留少数侍卫。
"小姐,这太危险了!"
贴身丫鬟翠儿急得直跺脚。
沈词检查了下袖中的诉状。
沈词"父亲病倒,兄长四处奔走无果,我不能再坐视不理。"
她悄悄从后门溜出,雇了辆马车来到严府附近。
严府高墙深院,守卫森严。
沈词绕到西侧,发现一处矮墙旁有棵老槐树。
心跳如鼓,她攀着树枝翻上墙头,小心翼翼落入院内。
这里似乎是座花园,假山掩映,花木扶疏。
远处传来脚步声,沈词连忙躲到一座假山后。
"大人今日回来用膳吗?"一个侍女问道。
"不回来,说是大理寺那边案情复杂。"另一个回答。
待脚步声远去,沈词松了口气。
她记得翠儿说过严府的藏书阁在西北角,严浩翔常在那里批阅公文。
穿过几重院落,沈词终于找到那座三层小楼。
门未上锁,她闪身而入。阁内书香扑鼻,四壁书架高耸入云。
中央一张宽大檀木案几上,堆满了卷宗。
沈词快步上前,翻找父亲案件的卷宗。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份密折吸引——上面赫然写着"沈氏军饷案疑点"。
手刚触及卷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严浩翔"擅闯朝廷命官府邸,窃阅机密文书,该当何罪?"
沈词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缓缓转身,严浩翔就站在三步之外,玄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寒玉,眸若深潭。
沈词"民女..."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严浩翔缓步逼近。
严浩翔"沈小姐,或者我该称你为'沈公子'?"
沈词退后一步,腰抵在案几边缘。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跪下行了大礼。
沈词"求严大人明察,家父冤枉!"
严浩翔居高临下看着她。
严浩翔"擅闯朝廷命官府邸,就为说这个?"
沈词"民女别无他法。"
沈词抬头,眼中泪光闪动却倔强地不让落下。
沈词"父亲病卧在床,兄长四处求助无门。民女愿以性命担保,家父绝无贪污军饷!"
严浩翔沉默片刻,突然问。
严浩翔"你可知此案牵连多大?"
沈词咬唇。
沈词"民女不知。只知家父一生清廉,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
严浩翔"起来吧。"
严浩翔转身走向窗边。
严浩翔"你父亲确实被人陷害。"
沈词愕然抬头。
沈词"大人...相信家父清白?"
严浩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严浩翔"你父亲可曾提过他与王侍郎的过节?"
沈词起身,将父亲与兵部侍郎王佑安的矛盾一一道来。
严浩翔静静听着,目光深邃难测。
严浩翔"回去吧。"最后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沈词急了。
沈词"大人!家父..."
严浩翔"此案我自有主张。"
严浩翔打断她。
严浩翔"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沈词还想再说什么,但严浩翔已经按铃唤来侍卫。
严浩翔"送这位'公子'出府。"
离开严府,沈词心乱如麻。
严浩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会帮沈家吗?
转过一条僻静小巷,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罩住了她!
沈词刚要呼救,后颈一痛,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