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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两大出名的角儿搭伙可是稀罕事，这两位名声各躁半天的，传说私底下见面谁也不和谁对付。你阴我一句，我拌你一脚的那种。这下搞了出同台，谁不赶着流言来看场热闹，生怕错过什么好事。

台下的人大多低声讲话，除了真正看戏的，无非就是凑热闹来看他和弱水到底谁更厉害， 刘丧暗暗对弱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边唱道念白边挪步面向台下，目光约过那些面上或多或少有些期待看热闹意思的人，定在人群最后边的把帽檐压的很低的人。

他看见汪灿抬起帽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很奇怪，刘丧从没见过汪灿露出这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痛苦、压抑、欲望，好像他光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过了千百年。

那这千百年间，你看到了什么呢?

刘丧忽而拔高声调，继下昨日未完的戏:“难道一句话也不讲?任凭那奸贼自私自利，把国家断送不成!我们………

在他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汪灿重新压下帽檐，大衣口袋里的手握紧了一把铜钥匙又汗津津地松开。往复几次，他终于抬脚远去，迈向近在咫尺的囚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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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